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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筆小數目,早上給你贖身就花了九百個銅板。我和老爹住在鄉下,一年半載也攢不了多少銀子。再說雪色你治眼睛又是迫在眉睫的,晚一天得危險一天,本來不嚴重再拖三兩天要是真瞎了可就麻煩了。”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頓了片刻見對方還是沒有開口,她醞釀了情緒又道,“早前,咱們村有個瞎了眼的老頭,瞞了兒子出去遛彎,結果一頭栽倒了院子裡的井裡。哎呦,那個慘啊……還有隔壁的……”
秀才爹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瞎眼的老頭栽到井裡?他怎麼沒聽過這回事……剛要開口問,自家閨女一記眼色拋過來他才會了意。
“你要我做什麼……”良久,就在桃花暈頭轉向接著瞎掰瞎子各種慘死的例子的時候,雪色緩緩開了口。
“治好了眼睛你聽我的可好?”暗自舒了一口氣,她笑眯眯的掂量著自個兒打好的如意算盤。
“好。”
“我說東你不可往西。”
“好。”
小夥子態度挺好她滿意點了點頭,具體條件日後再議,而且還得擬一個賣身契,否則這小子治好了眼睛跑了怎麼辦。這麼一幅漂亮皮囊,她還得靠他賺錢生財。
“哎呀,這屋裡啥時候添人了?”正說著,蕭氏扯著嗓子搖曳著腰肢風情萬種的扭了進來。
她沒說話,方才林子裡的人還真是蕭容,這麼快就尋到屋裡來了。看蕭氏這幅嘴臉,擺明了來者不善。
再說那蕭氏正窩著火,前腳剛踏進籬笆門眼尖就瞧到屋裡多了人。見到是個哥兒,生的俊俏,眼睛卻蒙著麻布。她眸裡沉了一絲譏諷,想必是這爺倆剛被退了親就在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蕭容過來啦,勤雁最近可好?”白秀才忙起身寒暄,一邊還給閨女使眼色奉茶。
她瞥了眼趾高氣揚的蕭氏,還是乖乖到裡屋去拿茶葉。對著小瓷罐子瞄了許久,哪裡還有半片葉子的。莊稼人多半沒錢買茶葉的,春上給種茶的大戶做幾日幫工,工錢就抵幾兩茶葉。往往自己還捨不得喝,逢年過節才拿出來招待賓客。
那茶葉還是去年春初她做了兩日工攢的二兩下乘茶葉,一年到頭,如今哪裡還有剩的。再說,平日他們喝水生冷不忌,古代也沒有保溫措施,來個客人還要現成燒熱水沏茶的。
沒料到簡單一個奉茶倒還難住她了。
她瞥過方才著急擱在桌上從後山摘的野莓,靈機一動,又拿過一個大壺。首先在大碗裡搗出汁水,簡單兌了涼水便裝了壺端出去。天然野莓果汁,她計劃的擺攤主推特飲,蕭氏可是她第一個顧客,哦不,第一個小白鼠。
咳咳,蕭嬸子,莫怪她製作簡單,實在是水平有限。
“不是剛被退了親嗎?這桃花倒是挺精神的啊。”蕭氏彎著弧度,皮笑肉不笑的打趣道。
“也不是什麼好親事,勞嬸子掛記了。”她也不在意,這蕭氏在她這身體的記憶裡就是這副胡攪蠻纏的惡婦形象。她熱情的斟了半碗野莓飲,滿眼帶笑遞過去。正缺實驗小白鼠,蕭氏來的太是時候了。
蕭氏疑狐接了茶碗,卻也沒看出什麼端倪,看成色還以為是涼茶,巧是有些口渴她遂抬手喝了一大口。
噗——
“白桃花你這個臭丫頭!你給老孃喝的什麼?”蕭氏只覺得又酸又澀,頭皮都跟著酸的發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野莓兌水呈褐紅色,與茶水顏色類似。
狐狸尾巴,搖呀搖,搖呀搖~~~
☆、製茶
“哎呀!嬸子莫怪桃花,興許是忘記放砂糖了。”瞧到蕭氏的臉都皺成了一團,她才恍然大悟狀哎呀一聲轉身溜到屋裡勺了半勺砂糖。這個時節野莓偏酸,兌了水酸味更加刺激味蕾她又怎會不知?
“白桃花你離我遠點!今兒個還想毒死老孃不成!”蕭氏一把將她推開,強忍住滿口酸澀惡狠狠呵斥道。
“嬸子,桃花怎麼會害你呢,這是砂糖,可甜呢。”她笑眯眯的又湊上去,這惡婦,今天非得讓她吃點苦頭不可。
蕭氏哪肯再信她的話,自個兒起身倒了一杯白水漱口。趁著這個空檔,她挪到牆角捏起一隻餓死的半大耗子。狐狸尾巴剛撲扇兩下,秀才爹還沒回過神來她就一聲大吼還帶半真哭腔,“嬸子啊,桃花對不起你,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呀!”
“你啥意思?”就連蕭氏也愣了兩愣。
“這耗子不知啥時候掉到壺裡去了,這是阿爹放耗子藥毒死的……”她一邊乾嚎一邊把手裡的死耗子在蕭氏眼前來回晃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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