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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分明是看笑話的神色。
再說王明修這幾年沒少被他老子從村頭打到村尾的,每回總能被他娘攔住,三回兩回他倒是習慣了。這廂又有這麼多兄弟,他愈不能丟了顏面。乾脆還滿灌了半壺烈酒,講起了露骨不堪的葷段子。
王大貴一路罵罵咧咧,扛著鋤頭好容易才來到荷塘邊。卻見到王明修醉著酒滿口渾話,圍在四周的都是些不為好事的登徒子。他瞬時氣急,一把掄起鋤頭揮過去。
“老傢伙你幹嘛呢?”王明修藉著酒勁避開鋤頭,還順勢推了他老爹一把。
胡油子一看不對勁,忙領著兄弟們四散逃了。
“三郎啊!你咋打你爹呢?”等姚氏趕來,七大姑八大姨早就圍了好一圈看熱鬧的。王大貴被兒子推到地上閃了腰,丟了鋤頭坐在地上直罵。
“老子辛辛苦苦把這兔崽子養大了,他倒打起老子來了!”王大貴指著王明修的鼻子罵道,許久才被殷氏扶起來。
王明修把老爹推到地上閃了腰才稍是清醒了,經濟大權可都是他老子一手掌握的,他每回也還是有分寸的。這下喝酒誤事,他回過神忙嬉皮笑臉也上前去扶。
“爹,兒子還以為是白秀才又來找兒子鬧事呢。”王明修向他娘使了個眼色,滿臉堆笑給老爹揉腰。
“是啊,當家的,三郎平日就聽你的話,哪敢對當家的不敬一分,方才也是醉了酒,你就莫怪他的。”姚氏賠笑,又暗指了籃子裡的一吊錢,暗示處理這事才是緊要的。
“哼,回去老子再和你算賬!”王大貴扶著腰這才鬆了口,畢竟白秀才那帳還沒算,那事一天天可拖不得。
事已至此,眾人見無樂子可瞧的,也就紛紛散了。
荷塘悄寂,靜花落水。
“三郎啊,你同爹孃去一趟白秀才家裡,咱們把事辦了。”姚氏撿了鋤頭回頭向打算開溜的王明修說道。
“白秀才家?爹孃,你們不會真要兒子娶那個病怏怏的醜丫頭吧!”王明修瞬間苦了張臉,只要想起白桃花那張臉他就胸中作嘔。
“哼!你這副德行真該娶了那丫頭!”
“呸!當家的,可不能這麼咒咱們三郎,那丫頭本就醜陋不堪如今拖著半條命苟延殘喘,哪裡配得上咱們三郎!”姚氏恨恨的朝白秀才家方向啐了一口,當年那般漂亮的白家娘子怎麼生了個這麼醜鄙的怪物。
“快死了?”王明修一把就聽到了重點,敢情那白桃花要是死了倒成自己克妻了!這還了得,白桃花死了不要緊,他要是娶不到媳婦了找誰說理去!
“所以爹孃才找你去白秀才家退親的。”
王明修本就對這莫名其妙的娃娃親大為不滿,偏偏那未過門的娘子白桃花又生的醜陋,整日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他與王大貴說過幾次要退婚,奈何老爹拉不下臉面開口,他就暗地帶了人砸了白秀才家幾回,前兩天白秀才還來找他算賬被他揍了一頓灰溜溜走了。這回,真的要去退婚,王明修樂得腳底生風。
白秀才家在桃花村村尾,門口三畝桃花就是白秀才全部家當。
奚薇醒過來的時候,鬍子拉渣的秀才爹正在床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半人木床,紙糊寒窗,環堵蕭然,不蔽風日。這屋舍哪是住人的?她合上眼應該是夢。
“白秀才!你給老子出來!”……
正恍惚著,幾聲噼裡啪啦的辱罵入耳。她努嘴,本小姐正窩火呢,李陽澈那個殺千刀的捲了她苦苦攢的‘鉅款’竟跟舊情人擺了她一道。偏偏這時候給整到這麼個破地方,老孃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了!
“幾位在我家門口大吼大叫什麼,難道是怕不說話讓人當了啞巴不成!雖說來者是客,但白家簡陋粗鄙看似容不下幾位大駕,有什麼話就在門口說罷!”白秀才眼睜睜看著自家閨女從床上一咕嚕溜下來對著王家人橫眉冷對,愣得他半晌沒回過神來。
王家人徹底驚呆了,原本姚氏氣勢洶洶一陣叫囂氣場已經夠足了,哪知白桃花一通反駁硬生生滅了他們的威風。不是傳白桃花不行了嗎?平日裡見也是氣息奄奄的,今日張牙舞爪威風凜凜的模樣竟是像換了個人。
“白桃花你跟誰說話呢!少在這給臉不要臉!”王明修緩過神來,一步衝上前指著對方毫不留情。區區一個醜女還敢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臉,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說話卻帶著一股子大蒜味,拜託出門噴點花露水。”她冷哼一聲,開茶館幾年間,什麼樣的潑婦賴皮她沒見過的。惹怒她,生吞了不吐骨頭的事她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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