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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
“哦?”梅竹豔淺笑晏晏,一副十分閒雅的模樣瞧著她。
“全憑師傅安排。”她擠了個笑意,心底把秀才爹腹誹了千百遍。
五月時節,正是農忙的時候。這兩月她與秀才爹日日悉心打理三畝桃花,最近長勢極好。些些個青翠碧綠的小毛桃如今也開始見紅,從開始的紐扣大到如今拳頭大小,模樣竟比尋常農家的桃子還要惹喜。她不敢鬆懈,每日從美人舍下了工還要在桃樹林子裡轉悠兩圈。
在秀才爹的忙活下,後山的菜畦也有了六七隴。皆是一些尋常的時令蔬菜,這綠油油的張起來了,眼裡瞧著歡喜,但除草施肥捉蟲卻樣樣不能少了。
……
這般仔細合算下來,一天天的哪還有半分閒頭,偏偏這梅先生還得榨取她的剩餘價值。
送走梅先生這位上上賓竟已是日暮。
她攏了攏身上麻布薄衫,順路在桃林裡瞧了幾眼。接著淡紅的霞光,或青或粉的桃子悠閒的在綠葉子底下盪鞦韆,她瞧著,心裡也頓覺舒暢不少。
拉上籬笆門,張羅著把小雞仔趕到偏角的籠子裡。只是小雞仔正是調皮活潑的時候,一隻只扇著翅膀四處飛散,她拿著柳條佯裝兇悍驅趕了好久,直到滿頭大汗才算將雞仔全送進雞窩裡。
她嘆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院子裡仔細洗淨了手,這才往屋裡去。
屋裡這時早就黑透了,她叫了聲阿爹卻不見應聲只得摸進灶屋點了盞煤油燈。午時的飯菜根本不吃幾口,想著天氣還不算熱的,揀了好存放的封了起來又把不能隔夜的青菜挑了出來,生了火溫熱。又將沒吃完的飯熱了兩碗,見著夠兩人的吃食了她又才揀了煤油燈,摸索著往外屋裡去。
“阿爹?”她探頭往秀才爹的房裡瞧了一眼,沒見人。心裡剛有些疑慮,就見外面應了一聲。
她撥了撥油捻子,鬆了口氣放了麻布簾子往外頭去。
“桃花呀,陪我坐一會兒。”秀才爹坐在門口的石板上,半身籠罩在魅黑裡,不聲不響的竟也生出了幾許憂鬱來。
“阿爹坐在這裡幹嘛,鍋裡溫著飯呢。”她用手捧著燭光,險讓風滅了。
“就幾句話。”秀才爹嘆道。
她拗不過,只得滅了煤油燈坐過去。
“初識桃花娘,也是你這般大的年紀。”秀才爹見她坐了過來,隱約鬆了口氣。沉默半許,徐徐才說,“年少無知,偷了桃花娘一方巾帕。”
噗嗤——忍不住笑出聲來。穿越的這幾月裡,她大概知曉這具身體主人的母親難產而死。故此,她遺存的記憶裡也沒有關於她母親的記憶。秀才爹平日也避不談及桃花娘之事,自然她所瞭解的少之又少。只是她沒料到看上去古板迂腐的秀才爹竟還有這麼一段風月韻事。
“桃花莫笑,阿爹隔日可是摘了十簇桃花才得以賠禮謝罪的。”秀才爹聞見閨女毫不客氣的大笑,平日慢條斯理的語氣竟也變得急促起來。一口說完,自己竟也愣了。
要知當日,阿和就是如此掩鼻輕笑,讓他至今難忘。
“阿爹自個兒做事莽撞,倒還嫌了我了。”秀才爹追媳婦倒還真是一把好手,雖說魯莽衝動,但粉面桃花自然也博得了美人歡心吧。
嗯……還真是浪漫呢。她雙手環膝,嘴角不禁勾了弧度。當年的秀才爹與阿孃,也應該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只是如今時過境遷,竟只剩下回憶的餘地。
作者有話要說: 忙完考試,俺們終於也要復活大幹一場啦~~~加油加油~~
☆、稅錢
翌日趕早。天色還是蒙亮。
桃花沒敢多睡,儘早的起了床從灶屋簍子裡包了兩個窩頭便出門去了。
清晨霧色微濃,滿村子的桃樹蓊鬱可人,偶爾還能見著幾聲犬吠。紅彤彤的日頭也逐漸的從清靈的碧空探出了影子。
她邊嚼著乾硬的窩頭腳下的步子時刻不敢耽誤,時下雖說還未到正忙的時候,可那梅先生昨日又為自己攬了件差事。儘管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可卻也得佔些時候。
很快,趁著早市開市她也趕到了蓮安城。
遠遠地,小翠枝就迎上來,神色慌張。
“阿姐你可算來了,出大事了。”小翠枝一路小跑,拉著她便往美人舍處去。
來蓮安城這些日子,她平日沒少聽有關杜大少的劣跡行事。先前雪色之事也是與此人有關,故而這回只單單是聽到這個名字,她心裡便是一沉,更是快了腳下的步子。
這廂。杜大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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