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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鱖魚
那靈娘聽了,這才回頭看她。仔細盯著她瞧了一眼,但靈娘神色淡淡,不知到底是否認出了她。
“先生早時出診尚未回來,兩位請回吧。”崖儒上前擋住籬笆口,冷臉做了請的手勢。
崖儒待她向來刻薄,她倒沒什麼在意的,只是靈娘現下神情明顯不對勁。
“崖儒小哥,還請……”聽到崖儒下了逐客令,靈娘再也沉不住氣,眉宇間還閃現幾分慌亂。
只是有人似乎刻意不等她說完,一聲驚呼便打住了她吐了半句的話。
“啊呀!這就是鱖魚?好稀奇。”她附身掀開半掩的新荷葉子,入眼真是滿簍子青白肚皮的肥美鱖魚。這籃子鱖魚魚嘴鰓蓋緊閉,眼珠黑白分明,魚身粘液乾淨清透,定是剛下網不久的新鮮貨色。
鱖魚?想想竟又是一月月中。這靈娘還真非一般漁女,四月雲湖捕魚船隻該是早時才准許下的水,這靈娘何德何能不過幾個時辰就弄到這大籃子的鱖魚,竟還運到城南了。
再者杜衡遠有令,凡今日捕魚者,捕鱖魚不得超過十斤。而靈娘籃子裡的鱖魚,顯然不止十斤的。這靈孃的膽子還真夠大的,光天化日之下鋌而走險,也不怕讓人告到杜衡遠那裡去了。
“姑娘,你話多了。”靈娘明顯沒料她會有此舉動,馬上回神出手揀回葉子鋪好。再回頭看她時,眼神多了幾許陰翳。
“呵呵,文姑娘不要誤會,我只是瞧見這鱖魚新鮮平日也沒機會見到,今日瞧到滿籃的,故而多了幾分吃驚。”她會意笑笑,接著又道,“既然梅先生不收,不知姑娘可否賣幾條與我?難得一見,也想要回去嚐嚐鮮的。”
靈娘本對白桃花的行事稍有不悅,但對方態度誠懇又做了一番解釋,她也不再追究。
連著兩月,她一有時機便翻山越嶺尋打漁之處。自從杜衡遠雲湖禁漁以來,世代捕魚為生的文家日益蕭條。家中唯一經濟來源斷了,文父此前常年寒水撈魚又落了病根,不僅財路斷了如今還惹了一身病痛。蓮安城郎中無能,父親病情加重,她有心向梅竹豔求藥,但一兩黃金的診金光憑她打漁哪裡負擔得起。迫不得已,她唯有趁雲湖放令捕魚之時,撈些鱖魚盼那梅先生能夠開恩的。
崖儒態度決然,靈娘自知無望。原本這些鱖魚她也不敢放到蓮安集市兜售,這會子梅竹豔不收,這籃子新鮮鱖魚自個兒分吃了又可惜,若能換些銀兩自然是好的。
“姑娘既知是鱖魚,那該知價錢……”靈娘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頓了頓又才道。
“市集鱖魚珍稀,尋常的一斤也得一百五十來個銅板,遇到雲湖剛捕上的鮮活鱖魚,喊到兩百銅板一斤也不在少數。”她從桃木籬笆上隨手掰了一根細枯木,邊說著邊撥弄著手下的鱖魚。一斤一百五十,這籃子鱖魚少說也有三四十斤,這麼算下來,怕是得有個五六兩銀子。只是靈娘這魚多來有些來路不明的意思,否則,她怎會直接扛著一筐子鮮魚到人家門口來了。若是換了錢,以她的身手,攢下一兩黃金也用不了多久。想必是來路不正,這魚也不能見光的。她轉而笑笑,接著又道,“文姑娘賣與我,一斤一百個銅板該是不虧才對。”
崖儒在旁側聽得吃驚,這白桃花前邊說最多能兩百銅板一斤的,後面又說一百個銅板都不虧。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靈娘現下也是一怔,她雖想賣些鱖魚,但眼前丫頭麻布粗衣,也沒料她能拿出多少銀子出來。哪想對方竟然三言兩語分析得頭頭是道,就連價位也掐的準確。
“嘖嘖,白姑娘,文姑娘的鱖魚是專程送與在下的,你要買魚也得經過在下允許不是嗎?”梅竹豔不知何時從桃竹林子裡過來,青衫黑髮,身姿清薄,唯嘴角一抹淺笑,細膩儒雅。
“師傅您回來了。”崖儒見自家師傅回來了,眉頭終於舒淺了。只是,下一瞬又醒悟過來。師傅這話的意思是要收下那籃子的鱖魚嗎?
靈娘也愣在原處,她帶著一籃子鱖魚求藥本也只是試試運氣。前幾回連這梅先生的臉都沒瞧見,這次竟開口就收下了。
“崖儒,引兩位姑娘先到屋裡坐下吧。”梅竹豔步子很快,沒等眾人下文就隻身進到屋裡去了。
想著梅竹豔不收,她藉機可以提兩條回去嚐鮮的。前身鱖魚也不是罕見,只不過人工養殖居多,野生少見。哪曉得這梅先生倒是時機湊巧,突而就闖回來了。
她悶聲隨崖儒進了茅屋。周遭是竹子桃木傢什,避風捲簾也是取的素雅紫竹。精細雕刻花鳥,玲瓏打磨,有致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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