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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之後,安頓好了安兒,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出來見了洛秉書:“卑妾給相爺請安。”
她福了福身,一臉淡然的說道,語氣,神態,透著明顯的疏離,聽得原本尚怒氣騰騰了洛秉書頓時蹙了蹙眉子。
那怒氣也不知不覺小了大半:“若蘭快起來,你可是還在怪本相?”
“相爺說什麼,卑妾聽不懂,不知相爺這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麼?”顧若蘭側身,躲過了洛秉書伸過來扶她的手。
怪,她難怪不該怪他嗎?
十二年前,他貶她為妾,她可以不怪他,這些年他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她可以不怪他,就連那次醉酒,他誤闖入倚蘭院裡,強要了她,她還是可以不怪他。
可是,他下令責打無憂,他對她們母子生死救救致之不理,任由他的母親,要將安兒活活燒死,再處死她。
她怎麼可以不怪?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到底好不好,甚至活不活得了,可是一雙兒女卻是她的心尖肉,是她的命根子,哪怕她拼著自己去死,她也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他們一絲一毫。
可偏偏啊,傷害他們的人,卻是他們的親爹!
他們甚至連反抗都不能,只能被動的接受這麼不公平的命運,這哪裡是骨肉親情,這就是前世的冤孽,冤孽!!!
洛秉書沉聲嘆了口氣道:“罷,先不說那些,本相今夜前來乃是有一事要詢問於你,若蘭,你可是私自給無憂定下了一門親事?甚至,還將自己的隨身玉佩,當作了信物?”
“無憂的親事?”顧若蘭恍了恍神道:“不錯,確實如此,無憂是我女兒,我這當孃的替她定下親事,有何不妥,怎的到了相爺這裡便成了私自行事?”
“可是相爺對我訂下的這門親事有何不滿?”
顧若蘭回過神疑惑的發問,聲音有些冷,若洛秉書不說,差點就連他也忘記了,五年前她的確是替夫憂和好友之子口頭許下一門親事,並交換了信物。
然而,就在那之後不久,好友突然病逝,而那個孩子也隨之參軍去了邊關,連關,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戰場。
那孩子一去兩年,再無音信,連她都甚至以為,那孩子已經……
當初定下這門親事,她也是有私心,相府把持在永昭手中,做為相府主母,相府中一眾庶子女的親事自然也都得由她做主。
而她卻不信永昭會毫無私心的,替無憂挑選一門好的親事,她的無憂,是那麼的乖巧懂事,她不求她嫁入王候公孫府弟,做什麼世族命婦,她只希望他能找個真正疼愛她的人。
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就好。
那孩子她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人品,學識,各方面的條件都是不錯,最重要的是,對無憂上心,況且,他的母親菁語還是她的閨中好友。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當菁語一時間笑著提議時,她才會思索了一番,便應了下來,兩人還交換了信物。
只是,這門親事,當只有她與菁語知道才是,甚至連無憂他都沒有說過,一則因為無憂還小,二則,紹謙那孩子生死未卜,若回不來,她也不想徒惹女兒傷心。
兩年前,紹謙參軍之時,無憂還偷偷躲著哭了好久。女兒的心思,她這個做孃的,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可現在,洛秉書居然前來問她?
難不成,是紹謙那孩子回來了嗎?
“若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無憂是我的女兒,她的親事我這做爹的難不成不該過問嗎?”洛秉書也是微微的沉下了臉。
自從當了丞相,何曾有人敢如此擺臉色給他看,更遑論還是顧若蘭那個本溫柔如水的女子,當初,他貶妻另娶,顧若蘭也曾這樣質問過他。
後來,卻不是一樣在他面前服了軟,雖然她後來深鎖了閨閣,一直不願見他,可安兒出生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確是有所緩合。
卻沒想到,今日他不過是才問了一句,她居然會這般的頂了回來。
洛秉書的大腦,自動將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過濾,能夠做到高官一品的丞相,他自認自己是個睿智的人,可是卻犯了那樣低階的錯誤。
那也可以算是他人生的汙點,他自然不願意提及。
“相爺自是有權過問,只是,那親事也的確是卑妾定下來的,卑妾覺得,那孩子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配無憂也是綽綽有餘,相爺不這樣覺得嗎?”顧若蘭微垂了眼瞼,聲音也是不自覺的放緩了一些。
洛秉書在這個時候來她院子追問她此事,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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