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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友生、梁文華、紀寧芝沉默。
片刻後,紀寧芝怯怯地開口:“哥,你會坐牢嗎?”
“可能會,也可能是我的公司。”紀彥均抬頭望著堂屋的房梁說:“連同這裡的房子,全部都做為賠償賠進去。”
梁文華一激。
紀友生低著頭,這裡的房子沒他的份,都是紀彥均一手掙出來,蓋出來的,這幾年來,紀彥均掙了不少錢,都花在家裡了,所以儲蓄並不多。
這時,紀彥均問:“媽,家裡還有多少錢?”
梁文華默了默說:“差不多五百塊錢。”
五百塊錢?紀寧芝一愣,她每次開學都要花一百塊錢,家裡居然只有五百塊錢!而她不知道的是,前兩天梁文華打麻將還輸了一百塊錢呢。
“怎麼就五百塊了?”紀友生吃驚。
梁文華低著頭。
紀彥均笑了笑,要不是這次出事,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以及自己這麼這麼的糟糕。曾經以為光鮮無比的生活,其實內裡千瘡百洞。
“放著吧。”紀彥均說:“別花了,說不定過幾天房子、車子什麼都沒了。也可能是我沒辦法賺錢了。你們得省著點。”
梁文華、紀寧芝一陣沉默。
紀友生開口問:“彥均,不能再跟那位嶽先生商量一下嗎?”
“嶽輝能混到現在,靠的就是說一不二。不可能有商量的餘地。”紀彥均默了默又小聲加一句:“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聞青,可以因為曾經喜歡我,就忍受我的家人。”
梁文華一愣。
紀寧芝卻因為“不可能有商量的餘地”而默默地落眼淚。
“那怎麼辦?”紀友生問。
紀彥均默了默說:“三天的時間太短了,車子賣不出好價格不說,也沒人買。畢竟一輛車子不是小价錢。”
“那……”
紀彥均抽出一根菸,第一次在家人面前點燃,放在嘴裡抽。
梁文華看著一陣心疼。
紀寧芝還在落淚。
紀友生低著頭。
紀彥均抽了兩口之後說:“把家裡的東西收拾收拾,說不定三天後,我們就要搬離這兒,這兒可能就成為別人的家了。”
紀寧芝終於嗚嗚地大聲哭出來了:“我不要,這是我家,我哪兒都不去。”
紀彥均一陣煩躁,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之後,撿起菸頭,扔進門後面的垃圾簸箕中,接著站起來,向外走。
“彥均。”
“彥均。”
“哥!”
三人又是同時喊。
紀彥均回頭:“我再去想想辦法,估計沒什麼指望,你們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收拾,咱們往好的想,做最壞的打算。大不了,我再重新來過,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富裕,但餓不著。”
梁文華意識到大局不可挽回,終於忍不住哭起來。
“哭啥,有啥好哭的,不就日子會苦點嗎?!”紀友生呵斥。
紀彥均沒有安慰任何人,他出了院門,開啟小汽車的門,發動車子,直直地駛向逢青製衣廠,緩緩將車子停在路邊,靜靜地坐在車裡,向逢青製衣廠張望。
正巧聞青站在門口,指導其中一名裁縫。
今天她穿的是卡其色尼子大衣,袖子略短,露出穿著白色線衣的細長半截手臂,臉蛋白皙,目光專注,格外好看。
“就知道美,也不怕冷。”紀彥均不由得自言自語一句,說完心裡一陣苦澀。
他好像都沒在她面前說過實話,她愛做衣裳,然後穿在身上問:“彥均,我好看嗎?”
明明很好看,他總是回答:“還行。”
“還行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還行。”
紀彥均靜靜望著聞青,想著曾經的事情,想著想著頭就有點疼,他靠在車座上閉目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發動車子。
與此同時,聞青和一個裁縫說:“用最細的線,交叉走兩次,一定要走兩次,不要圖省事。”
“是,小老闆,我知道了。”裁縫回應。
聞青又在逢青製衣廠待了一會兒,四處檢視之後,發現並沒有事情需要自己處理,紀家人也不會再來時,她和嚴師傅說了一聲:“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
聞青笑笑,便推著腳踏車回家了。
一直到晚上,逢青製衣那邊都沒有打電話過來,聞青樂得清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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