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著說。
姚世玲一驚。
聞青、聞亮齊齊看向聞朋。
聞朋臉色都白,連忙說:“沒有,我沒有,我一直沒在村裡,我、我和大刀去荊條叢裡捉蚱蜢,然後我們去樹林子捉知了,撿知了殼,我們才回來就看到著火了,不信你問大刀!”
姚世玲冷下臉來:“聞朋!說實話!”
“我說就是實話!”聞朋堅持說,委屈的眼睛都紅了:“我沒有放火,我為啥要放火?”
聞青摸著聞朋的腦袋:“媽,我相信朋朋。”
聞朋剛才要湧出的眼淚,又轉了回去。
“你相信有什麼用?”姚世玲小聲說:“咱家沒有男勞力,你看王嬸會不會說強強,大刀,偉偉,他們肯定說是朋朋放的火。”
“我沒有!”聞朋又說。
姚世玲著急。
聞亮雙手緊握。
聞青轉過頭去,果然見王嬸死盯著聞朋,眼神惡毒極了。
強強、大刀、偉偉的父母趕緊說自己家孩子中午在幹什麼幹什麼,總之是沒放火。
姚世玲沒作聲。
聞青接話說:“朋朋一直沒有在村裡,火也不是朋朋放的。”
“不是他是誰?人吃過中午飯,都睡了。就你們家一個個錢心重,尤其聞亮聞朋,天天中午都不睡覺,就知道滿道地跑著撿知了殼、砍柴禾賣錢,除了他還有誰?!”王嬸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聞朋儼然成了殺她全家的兇手。
“你胡說什麼?”聞亮衝上前。
聞青一把拉過他,用身體擋住他,示意他不要衝動,拼打群架聞家一家肯定打不過王嬸一家。
聞青平平靜靜地說:“王嬸,錢心重有錯嗎?我們賺錢乾乾淨淨,從不幹平白訛人的勾當。你說是聞朋放火,證據呢?”言外之意就是王嬸訛人。
王嬸羞惱,一骨碌爬起來,質問:“你不幹訛人勾當?你訛人的勾當,比誰幹的都高。你那個坐過牢的二叔,不是幫你訛了一個有錢男人嗎?你不是天天扒著人不放嗎?”
聞青並沒有生氣,極力攔住聞亮。
“王嬸,你就事說事。”姚世玲聽不下去別人這麼說聞青,氣的發抖:“聞青怎麼訛人了?她是收了那邊彩禮了,還是嫁了那邊人?你從哪兒聽說聞青要嫁有錢人的,王嬸,說話要講證據,我們家是窮,但也沒有趴著人不放,我都不知道聞青要嫁給有錢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聞青看著姚世玲,她的媽媽永遠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上輩子她總認為媽媽不愛自己,現在看到她這麼維護自己,才體會她對自己的愛。
姚世玲說的王嬸啞口無言,確確實實,聞家從來沒有哪個人公開承認聞青和紀彥均婚事的事兒,這訊息是誰傳的?
大家都看向王嬸。
王嬸語結,轉而指著姚世玲說:“這火就是聞朋放的,除了他沒旁人!”
一旁的鄰居誰也吭聲,都知道王嬸潑起來,一個抵三,在水灣村裡也是橫的很。現在她家麥秸被燒了,茅屋裡的麥子也被燒了,誰說話她訛誰。
這個年代看天吃飯,公糧又這麼重,每年地裡產下的糧食勒緊了褲腰帶才夠吃到下一茬收成的,誰賠得起王嬸的麥子和麥秸。
聞青冷著臉反問:“王嬸,證據呢?”聞青看向一旁的人,問:“誰看到聞朋放火了,站出來,有理有據,該怎麼來怎麼來,沒理沒據,別想欺負人!”
大家許久沒見過這麼霸道的聞青了,不由得有點怵,要知道以前聞青可是誰都不怕,她二叔可是因為差點打死人才坐牢的,聞青一直跟著他,性子也烈的很。
如果說王嬸是個橫的,聞青就是個不怕死的。
橫的跟不怕死的,誰比誰厲害?
一眾的鄰居沒有一個開口,幫王嬸?聞青一家又沒錯,肯定不能幫王嬸,這是昧著良心的事兒。幫聞青?王嬸可是個無賴,他們纏不過。
王嬸掃了一圈人,看到自己家男人沒有罵自己,心裡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又別人家都有男勞力,聞家只有聞亮,聞亮還小,就聞青大一點,到底是姑娘家,頂什麼事兒,反正聞青二叔都死了,她不能讓自己家的糧食白燒了,指著聞朋大聲說:“不用證據,就是他!”
聞朋委屈死了,他嘴唇抿著,看向一旁的大刀,然後小聲說:“大刀,大刀,你給我做證,我沒放火,咱們倆一直在一塊,咱倆撿完知了殼回來就失火了,是不是?大刀,是不是?”
“是……”大刀才剛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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