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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蘭聞言點了點頭,片刻後,於大夫便進來了。
請安問禮,開始診脈,少時,於大夫起身,開口道:“側福晉並無大礙,腹中胎兒也很穩當,只是最近您有些肝火旺盛,還請側福晉平息靜氣,保持心情舒暢才是!”
“唉!我現在的心裡就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實在有些控制不住,於大夫開些凝神靜氣的藥物出來吧!”年若蘭搖搖頭,露出一臉苦笑的表情。
於大夫道了聲是,便兀自出去準備藥方去了。
年若蘭回府的訊息,自然傳的飛快,鈕祜祿氏與耿氏聯袂上門看望。“當日驟聞噩訊,可是把我和耿妹妹嚇壞了!”鈕祜祿氏拍著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四阿哥現在如何了?可是安康?”
“幸得上天垂簾,弘煦總算是轉危為安,如今已是大好了。”年若蘭笑著說道:“勞兩位妹妹惦念了!”
“鈕祜祿姐姐看我說什麼來著!小阿哥吉人天相,定會無事的,這下你可放心啦。”一旁的耿氏也露出笑容,滿是放心驚喜的樣子。兩個人輪番說了好些慶祝的話,最後方才說到了丹芷院的那位身上。
“真是喪心病狂。”鈕祜祿氏很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以為她不過是性子尖刻了些,猖狂了些罷了,沒想到心思竟也這樣惡毒,把染過天花的小兒衣裳塞進四阿哥的被子裡,這種手段虧得她能想的出來,真是太喪良心了!”
“可不是,聽說四阿哥的好幾床被子裡都尋到了那些子髒物,她是生怕四阿哥染不上呢!”
“虧得四阿哥福大命大,若不然,如今可是要趁了她的意!”
鈕祜祿氏與耿氏都表現出十分憤概的樣子,一旁的年若蘭卻是臉色淡淡地,半晌後,方才說道:“我這次回來,便是為了瞭解此事,那些做下惡果的人,一個都別想跑掉!”
鈕祜祿氏與耿氏對視一眼,口中自是贊同無比。
胤禛是在傍晚的時候回府的,回來後,便第一時間直奔依蘭院這邊來了。
“身子如何,可有不適?”年若蘭如今差不多是四個多月的身孕,然而整張肚皮卻大的與六個月左右無異,整個人自然很是辛苦。
年若蘭淡淡的一低頭,淡粉色的嘴角抿著,臉上露出些微鬱郁的神色。一旁地司棋便趁機說道:“回王爺的話,於大夫已來診過脈象了,主子的身子還好,只是有些肝火旺盛,鬱結於心,不得施展,長此以往,怕是會影響腹中胎兒!”
胤禛何等聰明,怎麼不知道年若蘭是為何肝火旺盛,因何鬱結於心。“依你的意思,爺暫時留了張氏一命。”胤禛一撂下襬,坐到了年若蘭身邊,口中道:“要殺要刮,都隨你!”
“張氏不過爪牙之流,幕後黑手不除,妾身和弘煦的安全恐怕永無保證。”
胤禛聽了這話,心中一嘆。
“張氏拒不承認此事與他人有關。一口咬定,是自己嫉心作祟,方才做出此等惡事!”
“這話騙騙小孩子還行,爺不要拿它來糊弄我。”年若蘭面有悽然,看起來又憤怒又委屈。
胤禛張了張嘴,剛想要再說些什麼,然後便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許多喧譁之聲,胤禛眉頭一皺,便見蘇培盛一股腦的跑了進來,不待胤禛發問,張嘴便道:“爺,丹芷院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李側福晉,上吊自盡了!”
此言一出,便是胤禛也不禁豁然變色,只見他噌的一下站起身,臉色漆黑如同鍋底之色。
那邊的年若蘭卻雙眸微動,口中問道:“可是死了?”這話問的很是直接外帶著的還有點冷血,不過卻也正中要害。果然,只聽蘇培盛接著說道:“回年主兒的話,李側福晉雖是上吊了,不過因身邊的丫頭髮現的早,救下來的即時,是以……是以生命上應是無憂的。”
胤禛聽了這話,本來僵的死緊的臉色,似是微微放鬆了些。
那邊的年若蘭看得真切。她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爺,您說,李姐姐怎麼會如此的想不開呢?……依妾身看,這裡面定然是有著極大原因的,爺和我不妨親自往丹芷院走一趟,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三阿哥的生母不是?”
胤禛嘴唇抿成一條直縫,良久之後,方才淡淡地嗯了一聲。
此時此刻,丹芷院內,可謂是人仰馬翻。胤禛、年若蘭到的時候,李氏已經躺在床上,她臉色青白,脖頸處倒真有一條青紫的烏痕。身邊的大丫頭紅綾撲在床頭,一個勁兒的痛哭著,一邊哭一邊嘴上還說著:“主子啊,您怎麼那樣傻啊,竟要走上這樣的絕路,您也不想一想,若您就這樣去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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