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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
後悔自責著自己的衝動。
然後在不安惶恐,後悔自責中,太子更有的是濃濃的憎恨。
他憎恨著那些野心勃勃,時刻想要把自己拉下去的兄弟們。
甚至,他也是憎恨康熙的!
憎恨他對自己不再疼愛,憎恨他故意放縱其他阿哥們滋養他們的野心與自己相爭,憎恨他殺了索額圖讓自己在朝中孤立無援。
他這個太子就像是隻靶子。
底下的兄弟合起夥來攻擊他。
頂上的皇阿瑪無時無刻的不防著他。
他已經當了四十幾年的太子了,究竟還要讓他當多久呢?
第63章 局勢
太子的驟然【失寵】最欣喜若狂地非直郡王莫屬。他似乎已經能夠看到,那個一直壓在他頭頂上的太子已經有了將要垮臺的跡象。再與自己心腹的言談中,直郡王無不得意地說道:“這大清是咱們滿人的天下,偏偏皇阿瑪偏聽那些朝中酸儒的挑唆,弄什麼立嫡制。你往上數數,從大清開國起又有哪個皇帝是嫡子的出身?”
“郡王說的不錯!”底下心腹的馬屁立刻接了上來:“自古以來凡是高位者,必是有能者居之。而郡王爺在眾阿哥中又是唯一身有軍功的,您既有在軍隊上的影響力,內裡又有明相扶持,再加上又是皇上長子,若太子倒臺了,這儲君之位十有八九會落到您的身上啊!”
心腹的話可算是說到胤提的心縫裡去了。就是嘛,縱觀底下的眾皇子們。老三附庸風雅,老四一天到晚淨黑著臉,老五、老七都是隻想安穩度日的,老八自小在自己額娘膝下長大,有這情分在定然也會全力支援自己的,老九貪財,老十魯莽,十三沒有母家支援也成不了氣候,老十四羽翼未豐,再往下的小阿哥們那就更不用說了。
這樣算起來,直郡王豁然覺得,除了自己以外還真是沒有人能夠勝任這太子的寶座啦。
心情極度暢快的狂笑了一會兒後,直郡王想起一事,感激道:“巴賴禪師那裡的供奉,下月要加倍並且再送一萬兩銀子過去,讓禪師多多替我祈福轉運!”
當然,也別忘了多多詛咒太子。
“郡王爺的話,小的記住了,小的這就去辦!”
“嗯,快去吧!”直郡王點了點頭。
待心腹離開後,他臉色的笑容依然沒有消失,興奮地腳步在地上來回走著。然後,直郡王便想著,自己應該趁熱打鐵,絕對不能讓太子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立即來到案桌前,翻開張明黃色的空折,提筆便寫。
【兒臣胤提恭稟皇阿瑪:太子胤礽暴戾不仁,恣行捶撻諸王、貝勒、大臣,截留蒙古貢品,放縱奶媽的丈夫、內務府總管凌普敲詐勒索……窮奢極欲,吃穿所用,遠過皇帝,猶不以為足,恣取國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直郡王的奏摺在第二天便呈現在了康熙皇帝的案前,他現在對太子已是芥蒂萬分,厭惡至極。是以一看到直郡王的奏摺,立即信以為真,勃然大怒。
他立即叫來太子當眾質問。
太子自是不服,只道這是直郡王陷害之言,康熙皇帝看見太子依然如此的【冥頑不靈】又是憤怒又是傷心,竟身形搖墜,幾乎跌倒。
底下眾阿哥見狀大驚失色,直郡王更是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太子,大罵太子不孝,不配做儲君之位。
太子此時已是四面楚歌。
關於怎樣處理這個兒子,康熙帝心裡大約還是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心,是以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是,太子被禁足帳內,康熙帝又派了上百位軍士團團包圍了太子的大帳。
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太子他被軟禁了。
“依奴才看,皇上現在真的是動了廢儲之心!}”胤禛的大帳內,年羹堯負手而立,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一種嚴肅。胤禛聽了這話不禁心神一震。他與年羹堯不同,年羹堯是【穿】過來的,從本質上來說,對所謂的皇帝也好,太子也罷,打心眼裡並沒有那種膝蓋跪在地上的仰視之感,更何況他心裡頭知道,那太子早晚是要下臺的。但是胤禛卻不同,從他懂事起,就被告知,胤礽是他的哥哥,但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哥哥,他是太子,是大清為來的皇帝。他是君,自己是臣,在太子的面前,自己要是跪著的!
可是,又憑什麼呢?
胤禛微微垂下雙眼,把目光中的冷然掩去,微微皺著眉頭,大有深意地說道:“皇阿瑪現在要親手廢了太子,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胤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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