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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此女十六七歲上下,一身銀白色團紋旗裝,梳著二把頭,頭上插了只素色的小白花簪子,她縮著肩膀,低著頭,一雙手卻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這位是?”烏拉那拉氏收回目光輕聲問道。
胤禛淡淡地嗯了一聲,只說了句:“在熱河行宮收的侍妾,已經有了身孕。”
此話一落,眾人的目光紛紛一凝。
烏拉那拉氏卻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年氏。
年若蘭半個身子靠在綠琴身上,嘴角含笑,一雙眼睛脈脈地在胤禛身上流轉不休,一臉情深思念的樣子。不知道為何,烏拉那拉氏卻覺得心裡面很不是滋味,她覺得要不就是這個年氏太會演了,要不然就是————烏拉那拉氏暗暗搖搖頭,心想,年氏心裡面怎麼會沒有爺呢?
正想著時呢,就見胤禛突然對著年若蘭那邊走了過去,站在她身邊好生打量了一番。月牙兒白的繡著蘭花的旗裝,袖邊是鑲白緞闊欄干的段子,衣襟前掛著一串稀有的珍珠玉石串,沒穿花盆底而是一雙湖水色的繡鞋,人看著胖了些,臉上都有些嬰兒肥了,肉嘟嘟的讓人手心直癢癢。
胤禛看著年若蘭,年若蘭也看著胤禛。
兩人同時一笑。
似是說不出的莞爾默契。
一行人簇擁胤禛進了屋裡,眾人落座,這個時候夏寧兒方才上前行禮,也是直到此時大家才算真正看清了此女的長相,與烏雅氏一樣,幾乎所有人在看過夏寧兒後,都有一種,這人跟年側福晉長得很像啊的想法。
“你真的是姓夏嗎?這麼一看,簡直神似極了年側福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生姐妹呢!”說話的是武氏,只見她用帕子捂著自個的嘴巴,眼睛睜得老大,一副無比驚訝的樣子。
“我第一次看見夏妹妹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呢!”烏雅氏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仔細看看夏妹妹的五官,那臉型,那鼻子,那嘴巴,簡直與年側福晉是一模一樣啊!”
夏寧兒坐在那裡,聽了此話立即站起身,似是被嚇到了一樣露出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年若蘭微微一笑,十分和藹地說道:“夏妹妹不必緊張,茫茫人海中兩個相像的人碰在一起也是種緣分呢!”
夏寧兒越發的無措,越發的羸弱可憐起來。
“好了!”胤禛皺了皺眉頭,眼中似是劃過抹不耐,只道:“不過是一兩分想象罷了,夏氏卑賤之軀如何能與蘭兒相較,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夏寧兒臉色驟然一白,整個人更是搖搖欲墜似是隨時都要昏倒的樣子。年若蘭則是慢悠悠地掃了眾人一眼,嘴角邊上劃過抹淺微之弧。
“爺累了,你們都散了吧!”胤禛起身道。
“爺……”就在這時,李氏噗通聲跪了下去,磕頭道:“婢妾,婢妾有罪。”
胤禛皺著眉頭定定的看了她少許,對著周圍揮了揮手。
眾人一俯身,皆盡退下。
坐著軟轎回了依蘭院,剛一進門,小得子便腳步匆匆的跟了進來,關於夏寧兒的事情已是打探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是行宮裡負責灑掃的宮女,父母早亡沒有兄弟姐妹,性格膽小,以前經常被別人欺負。是在爺的一次醉酒下成的事兒,如今已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烏雅格格也真是個廢物!”綠琴向來很有口德,然而此時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被爺們拉上榻就拉上了,事後也就是一碗避子湯的事兒,偏烏雅氏沒能耐看不住人,楞是等人家暗結珠胎了才醒過味來,也難綠琴說她是廢物。
小得子躬著身子接著說道:“主子,福晉已經把那夏氏安排進了自個的院子裡,還撥出了兩個婆子,四個丫頭過去伺候她!”
年若蘭唔嗯了一聲,而後突然說道:“今兒晚上咱吃的清淡些,讓小廚房置桌素齋上來。”
綠琴張了張嘴,看著主子與平常並無二樣的臉色,她自己心裡面卻是一糾一糾的難受的不的了。
主子跟爺感情那麼好【她自以為】,可是依然要看著爺一個一個的往府裡面納女人,主子的心一定像是刀割般難受吧!想到此處,綠琴覺得自己眼眶一陣陣發熱,顯些沒掉出眼淚兒來。
胤禛處,李氏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而且她不僅自己跪著還拉了大格格和三阿哥一起跪著。
“都是妾的兄長不爭氣……妾萬死……求爺寬恕”。
李氏倒是聰明的沒有請求胤禛再去“救救她哥”而是淚流滿面的十分愧悔的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