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的柳樹已經抽了新芽,長長的柳條在湖面上劃出淡淡的波紋,絲絲縷縷。路邊的迎春花開得極盡張揚,一串串耀眼的金黃,與這纏綿的淡春氣息顯得格格不入,卻又無所顧忌。
“哎呀~晏然,你怎麼把她也帶來啦?!”將將跳下馬車的四公主方一看到站在沈晏然身後的尹風荷就氣哼哼地衝沈晏然發了脾氣。
“嗯…風荷自從上回心疾犯了之後就一直說心裡悶。我覺著她一直在沈府待著不出門對身體也不好。昨日她又覺心口疼,喊了醫師來看也只道是心疾未好,我看著她今兒好些了,就順道帶她一起出來散散心。”沈晏然一邊好脾氣地跟公主解釋著,一邊不經意地抬眼瞟了一眼站在公主身後的寧王的表情。
一直俯首安靜地立在一邊的風荷直到此時方才從沈晏然的身後站了出來,就見她先斯文地跟寧王和公主行了一禮,然後才開口淡淡地說道:“公主莫怪沈公子,如若公主不待見風荷,風荷這就回去好了,免得擾了公主的興致。”她輕輕地說著就對公主和寧王又施了一禮,嬌弱地轉身抬步,當真朝著停在路邊的沈府馬車走去。
“風荷!”這一回出聲叫住她的卻是寧王。風荷回頭,就見依舊背手立在四公主身後的寧王用倨傲的口氣道:“一起吧!晏然說的對,整日憋悶著總不好,你也散散心!”
風荷轉頭望向沈晏然,好像在徵求他的意見似的。
“既然寧王都發話了,你還是別來回折騰了。”沈晏然說著就轉了身望向拉著臉的四公主繼續道:“不過,既然公主不待見你,一會兒上了船,你就找個角落自個兒待著好了!”他說著引了四公主來到了沈家的畫舫邊,揮開服侍的小廝,主動地伸出手讓公主搭著的自己的胳膊借力踏上船去了。
上了畫舫風荷就識趣地靠坐在遠離那三位的角落裡。她一手捏著帕子撐在腮邊,另一手輕放在腿上,眉尖輕蹙,眼神渙散,一副意興闌珊的可憐模樣。
沈晏然狀似無意地瞟了她一眼,心道:這尹風荷還真會演戲,如若不是自己安排的這一出,還真會被她這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慼模樣給勾得動心呢!
不出所料,寧王跟他們坐了沒一會兒就按捺不住了,他端了一壺酒來到風荷身旁坐下關心地問道:“心疾怎麼總也不見好轉?上回你昏倒時醫師說了,怕是你思慮過甚所致。你這整天愁眉不展的,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寧王說這番話的時候,風荷的眼睛始終望著畫舫外的風景,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若不是她放在膝上的手,不經意間輕輕地抬起了按在了心口,寧王根本不會察覺到風荷情緒的變化。
“又不舒服了?”寧王探身近前關切地問到。
“沒有。”直到這時,風荷才把眼光從遠處收回來,她淡淡地望了寧王一眼,垂下眼眸輕輕地說:“多謝殿下抬愛,風荷沒事,寧王殿下不必費心。”說著話,她忽而頓了一頓,帶著一抹自嘲的笑意道:“我這身子在投湖之後已然這樣了,恐怕是再也好不了的,好在…風荷也沒打算活多久,反正…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麼值得我掛念的了!”
寧王聽了風荷的話沒有啃聲,卻是用複雜的神色看了她一瞬,之後便也將神情僵硬的臉轉向畫舫外去了。
湖面上,另一艘畫舫順著風遠遠地朝著風荷他們駛來,那艘畫舫不大,卻是比風荷他們乘坐的這艘更加地花枝招展。遠遠地,熱鬧的絲竹之聲氤氳在水波瀲灩的湖面上,為這寧靜的j□j增添了一份庸俗的煙火氣息。
風荷扭頭敝了一眼沈晏然,正好對上他往自己這邊看過來的眼神,一瞬的碰觸之後,兩人又若無其事地各自掉開了眼神。
“我想一個人去船頭透透氣。”風荷說完,不等寧王反應,就自顧自地來到了船頭的甲板上,憑風而立。
那艘花枝招展的畫舫越靠越近,令湖風飄過來的空氣裡都充滿了濃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風荷皺著眉聳了聳鼻子,似乎是想離這燻人的氣味遠一點,於是就往船舷的另一邊挪了幾步。
“唉呀~船上的公子需不需要我們引春樓貌美如花的姑娘陪陪呀?~我們這裡有名冠京城的……誒呀!~怎麼開船的啦?!…”畫舫上的老鴇鮮見得是想來推銷產品的,卻沒料到自家的艄公沒掌握好力度,讓兩艘畫舫堪堪撞在了一起。
“啊!有人落水啦!……”這一撞坐著的人倒是沒事,可站在船頭又緊靠著一邊船舷的風荷,卻在畫舫的搖晃中失去了平衡,“噗通”一聲,落進了水裡。
風荷想到過這個季節的湖水一定很冷,但還是沒料到會這麼冷!她按照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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