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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呢,於是趕忙狗腿地上前幫寧王也披上了厚實的大氅。
寧王幫風荷緊了緊大氅,根本就沒打算徵求她的意見,攔腰抱起她就自說自話地往船艙裡走去。走出幾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頓住腳步沒有回頭,卻是用嚴厲的口吻告誡四公主到:“再讓我聽見你這麼說,休怪我罰你!”
“哥哥!我說錯什麼了?!”四公主驕橫跋扈慣了,怎麼受得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貫順著她的哥哥呵斥,就見她跳著腳跟進船艙來無禮地嚷嚷道:“這個尹風荷不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婢子麼?!她不過是為了…啊!”四公主的話還沒說完,剛把風荷安頓在軟塌上的蕭寧,回身就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個巴掌!
“寧王!”一直沒作聲的沈晏然,卻在此時突然站出來擋在四公主的身前,他回身看了看委屈地捂著半邊臉哭得梨花帶雨的公主,卑躬屈膝地替她向寧王賠罪道:“公主年紀小不懂事,再說公主也是因為在乎寧王才……寧王就別跟公主過不去了。”說著這番話的沈晏然狀似不經意地偷覷了一眼寧王身後的風荷,可風荷卻像是根本就沒瞧見眼前這一出熱鬧場面似的,她斜靠在軟榻上,目光淡淡地投注在船艙外遙遠的山水之間,寂寞又清高地擁著厚實的大氅,就著暖暖的炭火盆烤著光裸的雙足,一副意興闌珊的懶散模樣。
“回吧!”蕭寧也覺得累了,他無力地揮了揮手吩咐沈晏然掉轉船頭。
領了命的小廝們立刻各自忙碌開了,撞了他們畫舫的那個擼槳的下人被沈晏然下令綁了,帶回沈府後自會有各種方式等著招呼他。
一時間,畫舫內的每個人似乎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除了四公主偶爾發出的一兩聲委屈的抽泣聲,船艙內再無別的動靜。
蕭寧始終坐在風荷的軟塌邊,既沒有看她,也沒有噓寒問暖。他疲倦地撐著頭,閉眼回想著湖底的那一幕,那與一年前相似地幾乎可以重合的一幕,讓他忽然惶惑地想到,曾經欠下風荷的或許是他這輩子都逃不開的孽債!
當年大殿之上那個安靜從容,不卑不亢的靈秀女孩是如何在轉眼間就變成了今天這般死寂沉沉的頹廢模樣的?!蕭寧帶著幾分迷茫懷疑地問自己。
他還記得彼時大殿之上一曲將落,風荷與他對望的雙眸是那般地清澈,那樣地靈動;他還記得那夜他翻過尹府的院牆,尋到她的閨閣時,她目瞪口呆,驚訝又驚喜的可愛模樣;他還記得第一次把風荷攬進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說著一生一世的時候,她那甜美又嬌羞的誘人表情……
他還記得他們在漫山遍野的菊花間奔跑,歡笑。終於,他剋制不住心底狂熱的衝動,一把攬了風荷的腰肢箍在懷裡,轉而一個旋身將她壓在身下,躺倒進柔軟金黃的菊花從中。
他藉著清淡的風輕輕地撫摸風荷細嫩的臉頰,柔柔地親吻風荷美麗的眼,粉嫩的唇,還有她瑩白的耳垂,白皙的鎖骨……
就在他們忘情地膠著在一起,迷離地訴說著對彼此的愛戀之時,蕭立的名字卻如一瓢冷水澆過頭頂,驚醒了痴纏著風荷的他。當他一個激靈堪堪頓住探進風荷底衣的手時,在風荷的眼中,蕭寧看到了羞愧,受傷,失落和自責……
生在這高處不勝寒的帝王之家,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地理所當然卻又迫不得已!他迫不得已地遵照母族給予他的希望,努力地成為一名極致完美的皇子;他迫不得已地與沒有任何家族背景支援的太子明爭暗鬥搶奪皇位;他迫不得已地設下一局又一局,扳倒一個又一個阻止他前進的人物,努力地為自己上位清掃異己,梳理人脈,籠絡人心。
可是在母親以及母親背後家族的影響下,漸漸地,他也理所當然地認為那至高無上的皇位本就可以屬於他!太子沒有可以依傍的外戚家族,所以在他看來,太子理所當然地就應該被別的皇子算計。而那些不肯支援他的家族,那些阻礙他腳步的朝臣,也理所當然地——就該去死!
風荷是那個突兀地出現在蕭寧的生活裡,曾經帶給過他真真切切的美好和溫暖的女子。她讓年少的蕭寧第一次體會到了愛情的真實滋味。只有蕭寧自己知道,他曾經對風荷說過的那些情話,句句都出自真心。
可惜,今天再回首去看,又有誰會相信?!又有誰…敢相信?!
可即便當初的蕭寧實實在在地利用了風荷對他的一往情深,徹徹底底地欺騙了她拋棄了她,但蕭寧仍是理所當然地認為,這種捨棄並無可非議!
他知道自己是要成就大事的人,斷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而亂了謀劃,他也覺得人生在世,必定要有所捨棄才能有所得到,所以,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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