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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從三樓的某個雅間傳出了一陣悠揚的琴聲。於是,沈晏然將出未出的身子便頓在了門邊。
琴音繼續緩緩地流洩,彷彿那月夜下涓涓流淌的溪水,讓整個醉魂樓都籠上了微薄的涼意。沈晏然愣愣地收回了邁出門檻的腿,轉身抬眼向三樓一間間地尋去。吳清分明看到,他家少爺的眼底在瀟瀟的琴音中湧起了一層又一層迷離的生機。
“風荷!”沈晏然輕聲地喚著,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生怕眼前的這一幕是虛幻的夢境。
忽然他疾步奔上了樓梯,左閃右躲地避開一路上與他相向而行的客人和姑娘們,順著清澈的琴音直直地往三樓而去。
吳清跟在沈晏然的身後上了樓,一路聽著前邊傳來的男人呵斥聲和女人驚慌地尖叫聲,不由地替他家少爺抹了把汗。在他的印象當中,除開得知老爺去世的那日,三少爺再未有過像這般急躁失態的模樣。他知道是那曲子吸引了三少爺,當初在桐軒閣,立在院子裡等候三少爺的吳清沒少聽尹小姐彈奏這首曲子。三少爺說過,尹小姐給這首曲子起名叫《春江花月夜》。
琴聲越來越急,彷彿追趕著沈晏然的腳步,愈發攪得他心裡毛躁難耐。“風荷!”沈晏然瞅準一間屋子,不帶任何禮數,“嘩啦~”一聲就將門推了個對開。
可惜,屋子裡除了香爐中那一絲冉冉升起的薰香,再無半個人影!
“風荷!”沈晏然貌似愣了一下,緊接著一把甩開剛剛趕到身邊的吳清的拉拽,又上前幾步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嘩啦!~”這次映入眼底的…卻是一幅香豔無比的春宮圖!
“媽的!誰呀!……”那春宮男主募地感到光裸的脊背吹來一陣冷風,正賣力推磨的跨忽然就頓住了。他扭頭對上了正在門口瞪著他放浪形骸的年輕男子,原本被j□j染得迷亂的雙眸唰地一下登時就清明瞭。
“找死!”那男子突然就怒了,連衣服都顧不上披,赤條條地就從床上蹦了下來,眼看著就要衝到呆愣的沈晏然跟前了。
說時慢那時快,屋門恰在此時被將將跟過來的吳清“唰!”地一聲狠狠地關上了。
“嘭!”就聽屋裡緊接著傳出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然後……
“啊!~來人啊!~”女人的尖叫聲終於響了起來,“王公子撞暈了!啊!~流血了!啊!~來人啊!……”
吳清抬眼看向沈晏然,總算看到弄出這一系列動靜的罪魁禍首的臉上也顯出了幾分煩亂。他從門前退開幾步,正迷茫地左顧右盼著,想要分辨仔細琴音的確切方位,那悠揚的琴音卻在此時好巧不巧——停了!
ˇ車騎大將軍ˇ 最新更新:2013…09…24 15:53:55
信兒這一跤摔得有點兒嚴重,左腳踝扭了,腫得老大,右手掌劃了道深深的口子,流了很多血。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這一番犧牲及時制止了蕭凌和沈晏然的對峙,她的心裡就好受多了。
還好自己那天聰明又勇敢,信兒想,若不是她果斷地踏空了樓梯,從二樓骨碌碌地直滾到了一樓,傻呵呵的沈晏然被蕭凌套上兩句,她過去的那番努力瞎扯豈不是就都白費了!
信兒想著她這一失足肯定能打斷了那兩人的談話,卻沒想到蕭凌不但顧不上去盤問沈晏然了,而且還當即將她抱了起來,送進了京城最有名的醫館“扁鵲堂”。而更讓信兒沒想到的是,在“扁鵲堂”包紮好傷口後,蕭凌竟然自作主張地把她安置進了他西郊的別院內,好吃好喝地伺候上了!
說起來這別院是蕭凌的家,可是信兒瞧著,他倒是一天都沒回來住過!
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麼,以前在醉魂樓的時候,至少隔個兩三天還能見他來上一次。雖然每次來他都只是小坐一會兒,驗收一下信兒練功的成果,但像碰上沈晏然那天那般悠閒地在醉魂樓打發半個下午的情況,還真是實屬罕見。
可是,自從信兒受傷住進這別院已是七八日的光景了,除卻蕭凌送她過來的那天,她就再沒見過蕭凌出現!
不過,既然是別院麼,就證明還有正府呢!那蕭凌看起來一派雲淡風輕的倜儻模樣,說不準啊家裡還養著只母老虎呢!
畢竟已是夏天,屋內雖然涼快,但總覺著不及外邊通風透氣,這不早晨才起來沒多久,信兒就又被昏昏欲睡的睏倦纏上了。反正也無聊,她著人在院內的榆樹下襬了軟榻,點了薰香,正準備毫無形象地躺上去美美地睡個回籠覺,忽然想到這畢竟不是自己家的地盤,太放肆了總歸不太好,於是又跑去書房,裝模作樣地淘了本書過來,沒看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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