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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針對汗然的侵犯直抒胸臆。
而在這林林種種的討論當中,最引人關注的自然是邊城守衛的趙堪趙將軍的健康狀況!據報,趙將軍近來身體多有不適,或許因為上了年紀,糟糕的健康狀況狠狠地影響到了他的精神狀態,以至於連著吃了兩個極大的敗仗,不得不忍痛丟掉了北方的兩座重鎮,退至有“天下最險關”之稱的賀侖山隘口喘氣休息。
其實蕭凌早就想請願去前線跟汗然狠狠地打一仗了。一來他本就是鐵血男兒一枚,十一年的質子生涯雖然並非出自他所願,但畢竟成為了他人生當中洗不去的一段恥辱。二來幾乎可以說蕭凌是在汗然長大的,因此,他對於汗然的瞭解遠勝過當朝任何人。
可就是他的這十一年,成為他優勢的同時卻也是他的劣勢!蕭凌知道父皇並不完全信任他,對於他的態度,父皇頂多就是在愧疚之餘多了些適當的彌補。聖上交代給蕭凌經手的那些事情,看起來雖然重要,不是關係到聖上的喜好就是聯絡著皇家的顏面,比如督建陵寢。但是明眼人都明白,這些事空有響亮的名頭,卻無實際的權利。對於培植自己的親信和順道發展自己的隊伍而言,更是一點兒作用也起不到!
朝堂上,大臣們天天為了推選誰去前線而爭論的熱火朝天,每個人都有經得起推敲的理由,也都有經不起檢驗的私心。一個個溫和儒雅的老者紛紛漲紅了滄桑的老臉,吹鬍子瞪眼地詆譭完這個詆譭那個,推薦完此人推薦他人,直攪得莊重肅穆的朝堂如那魚販菜農雲集的市場。
看著他們上哀嘆時運不濟,下痛呼後繼無人的悲苦慘狀,忍無可忍的蕭凌終於摒棄了心中的猶豫,挺直腰板站了出來,朗朗正正地請求聖上准許他去前線督戰。
“父皇,請允許兒臣自薦前去督戰!”蕭凌的話音剛落,整個大殿便如凝固了一般,一時安靜得落針可聞。“父皇,兒臣在汗然生活了十一年,對於汗然的瞭解遠勝朝中任何人,兵家也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請父皇相信兒臣,一日不能讓汗然從天潛的國土退兵,兒臣就一日不回京城!”蕭凌的聲音帶著自信的底氣穩穩地在大殿上擴散開來,立時就壓倒了眾人喋喋不休的紛爭,成為了獨樹一幟的孤勇!
說巧不巧,正值此時,從前線傳來了趙將軍突然亡故的噩耗,想到前線再無如趙將軍這般瞭解汗然的人物,聖上終於決定要搏他一搏,當即頒了聖旨,著蕭凌為車騎大將軍,領兵二十萬,十日後出征賀侖山。而這幾年一直跟隨著趙堪將軍的沈家二公子沈晏弘,也終於被聖上賜了前將軍之職,以輔佐車騎大將軍共同抗敵。
風荷正沉沉地做著夢,夢見沈晏然颳著她的臉頰笑話她:“風荷,你放著正經的大家閨秀不當,怎麼偏偏要跑去醉魂樓做什麼信兒姑娘?!你不想我麼?不想見我麼?…你怎麼不說話,信兒?…嗯~信兒…”
“別鬧,晏然,我困~”風荷無意識地抬手撓了撓微癢的臉頰,嘟嘟囔囔地說了句不大清楚的夢話就準備翻身繼續好夢。突然——
她唰地一下睜開了雪亮的眼睛,直勾勾地對上了頭頂上正俯瞰著她的蕭凌那雙暗不見底的雙眸。
“蕭,蕭凌…”風荷不確定自己剛才的夢話是否真的說出了口,心虛地說話都打結了,“我剛才…做了個夢…”她眼神閃爍著說。
“嗯,你還說夢話了呢!”蕭凌淡笑著說。可是他那笑看進了風荷的眼裡怎麼就覺著帶上了幾分不懷好意的奚落。
“是麼?!我…我說什麼了?”風荷的眼淚都快被嚇出來了。
“哦,那我倒沒聽清,我拿這柳條正刮你的臉呢,”蕭凌說著抬了抬手裡折下的柳條說,“你就咕咕噥噥地嘀咕了兩句,然後就醒了。”他說著扔了手裡的柳條,拉了信兒坐起來,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尖道:“你呀!再這麼整日睡下去,就得改名叫懶兒了!”
信兒一看,蕭凌對她的態度還是那麼親切,終於放了心,以為自己真像蕭凌說的那般,並未將夢話說得清清楚楚,於是嘟著嘴斜了蕭凌一眼嗔怪道:“你把我往這兒一放就沒影了,我無聊得要死,不睡覺還幹嘛?!”
“腳好點兒了嗎?”蕭凌沒有像往常一樣,好脾氣地哄信兒開心,卻是彎下腰檢視起了她受傷的腳踝。
“嗯,好點兒了,雖然還不能著地,但是你看腫已經消了好多了。”信兒倒也識趣,彎腰揉了揉左腳踝乖巧地回到。
“手呢?”蕭凌又握起信兒仍舊纏著布的右手問到。
“手也沒事!傷口應該已經癒合了吧。”信兒自己估麼著。
“那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