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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度外。她人雖活在這個世上,心卻早已摒棄了一切俗世的繁雜,沒有任何牽連和羈絆了。所以,太子面對風荷的無禮之時,也只能默默地忍了。
可是那晚,太子尚未處理完公務,風荷卻破天荒地讓她的丫鬟來請太子過去一敘。雖然不知道風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太子還是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務急匆匆地往風荷住的荷風院去了。
這荷風院本就是為了迎娶風荷而特地建造的,院中開了一方寬闊的池塘,正逢初夏,田田的荷葉在月影下隨風搖曳,帶的池水漣漪脈脈,別有一番誘人的清幽。
“風荷,有什麼事嗎?”太子將將看清荷塘邊立著的人影就緊張地問。
“沒事就不能勞動太子大駕了麼?”風荷回頭嫣然一笑,聲音裡帶著糯糯的甜說道:“太子看這荷塘在月影下的景緻多美啊,不是嗎?!”
太子笑了笑,也不急著知道風荷究竟在買什麼關子,順著她的眼光也看向了碧葉連天的荷塘說:“景緻再美,若缺了佳人,便還是索然無味。”
“今日家母來看我,”風荷卻是無心再開玩笑,她認真地說,“她跟我講了許多,我雖然做不到她希望的那樣與太子您齊眉舉案,但我也確實…確實覺得自己太過自私。所以,”風荷笑著揚了揚眉長吐一口氣道:“所以,我覺得過去自己虧欠太子太多,今後風荷會努力做好您的側妃。”
風荷以為太子會笑,會興高采烈,會激動地無所適從,卻沒料到太子只是清冷地看著她,帶著一臉玩味地探究說:“風荷,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我不會要求你做到什麼,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快樂。”……
那晚,從荷風院返回書房的太子處理完公務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更時分了,想著五更又要上朝,太子乾脆合衣睡在了書房。
誰知偏偏在四更時分出了意外!
是值夜的守衛最先發現太子書房走水了的,也不知究竟是引燃了什麼,火勢很快蔓延開來。太子的禁衛衝進火海時,見到太子單手捂著口鼻,正試圖取下牆上的那幅畫。
事後整個東宮都傳開了,那晚被太子視若生命帶出火海的卷軸,正是當年風荷在大殿之上畫的那一幅《寒梅圖》。據說,太子被救出之時已然有些昏迷了,但憑誰卻都取不下他手中緊攥的那方卷軸!
從那天之後,風荷望著太子的眼神就愈發地複雜,愈加地糾結。雖然太子看得出風荷的眼睛裡還是沒有愛意,卻也同時發現她的眼裡也不再有恨意。
“所以,我跟自己說,這一齣戲,演的還算不錯!”蕭立淡淡地笑了,扭頭望著風荷說,“你們一定想不到,我會利用你們的陷害冒險演這麼一齣戲!只是,他冒險是為了權勢和地位,而我,卻是為了讓你不再恨我。”
“什麼?!”風荷很沒形象地高聲叫喚起來,“你的意思,是尹風荷跟…跟…”風荷轉臉瞅了瞅四周壓低聲音道:“跟寧王聯手準備陷害你,結果反倒被你將計就計捕獲了尹風荷的心?!”她一口一個尹風荷,就好像說的不是她似的,好在蕭立知道她失憶了,不然,還真是很詭譎的對話。
“凡事不可一蹴而就,哪裡就能因為這一件事就讓你對我俯首帖耳了?!”蕭立好脾氣地笑了笑,降低了聲音道:“他有探子在我這裡,我自然也安排了探子在他那裡,其實從你請我去風荷院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要開始行動了,索性就給他個機會,讓他安心地佈置好硝石粉末。只是你們不知道的是待他的人馬撤走之後,我隱在暗處的禁衛又偷偷將大部分的硝石粉末移走了。這也就是後來你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為何我的書房沒有在他的暗衛放火箭的一瞬間就灰飛煙滅,而且我的禁衛居然還有時間衝進火海救出了我!”
“哇!~蕭立,你好歹毒!”風荷由衷地讚歎到。
蕭立仰頭苦笑:“歹毒?!彼此彼此!還不都是被那滔天的權勢給逼得!”
“不過…說實話哦…我覺著吧,尹風荷之所以要跟他攜手置你於死地,恐怕多是聽了他的讒言,被他蠱惑地變作了同謀。其實她…哦,我!我心地不壞的。呵呵。”風荷心虛地笑著,想盡了辦法為自己開脫罪責。
“我知道!”誰知蕭立根本就沒跟她計較,“從秋闈出事我就想到會是他,只不過我也常常會懷疑他難到捨得用犧牲你的方式來換取他的利益?!我安排了探子在他的身邊,所以,我知道他在酒樓跟沈晏然他們打過那一架之後,對你說了什麼才使得你終於下定了決心嫁到東宮來。”
“他說了什麼?”風荷好奇地追問。
“風荷啊,這些不愉快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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