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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蕭凌的說法,即便昨天她不提出來出去玩玩,是不是沈晏然也會在這幾天內利用她,讓她說服蕭凌外出一次?!而即便遊湖是蕭凌的臨時起意,沈晏然在下令鑿透船艙的那一刻,有沒有想到過現在的她怕水?有沒有想到過她受傷的手腳不方便?甚至…有沒有想到過她會再一次被淹死在湖裡?!
而蕭凌呢?他居然會說“除了她其他人都不可以有事!”嗬~冷血得讓人心寒!
“信兒,不管你信不信,我昨天折返回去,真的是為了找你。”蕭凌看得出風荷心裡難過。
“蕭凌,如果我說,我沒有騙你,你信嗎?!”風荷撇開目光不去看蕭凌,冷冷地說。
蕭凌靜靜地踱著步子,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畢竟剛才他告訴風荷的那句話其實是有所保留的,他是折返回去了,但那只是他提前計劃好的。
蕭凌先假意飛身上岸,引得沈晏然他們注意到他,以為他必定會衝進他們設計好的陷阱裡,可蕭凌卻在中途來了個出其不意的折返,讓沈晏然以為他有所發覺,這樣他們才會不顧一切地追殺他。
看到她的時候,他是猶豫了一下的,但是下一刻他卻告訴自己攜著尹風荷或許會讓沈晏然投鼠忌器,於是……
直到她趴在他的懷裡,咬破了她不甘的唇,無聲地哭溼了他的整個前襟,蕭凌方才有幾分相信,她或許真的不知情,或許真的不會出賣他!
可是,她畢竟不再是信兒了,她是尹風荷啊!是那個跟蕭寧還有沈晏然都脫不開關係的女子啊!
……
轉眼,風荷和蕭凌在這小鎮上已經消磨了三日的光景了。還有三天蕭凌就要出征了,風荷知道,明天,他們應該是無論如何都得回京城去了。
這三日的光景就像是朝老天爺借來似的,每一天都過得那麼平和美好。
蕭凌包了一家客棧的整個東院,雖然院子裡沒有假山沒有流水也沒有池塘,但好在客棧本身就依山而建,坐在院子一角那棵上了年紀的老榆樹的枝椏上,就著月色一抬頭,映入眼中的就是層巒疊嶂的山峰。
“簫凌,你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風荷晃盪著懸空的雙腿,靠著樹幹對天上的彎月擎了擎手裡的酒杯問身邊坐著的蕭凌到。
“你呢?”簫凌沒有直接回答,卻是反問到。
“我啊!…我最遺憾的是穿成了一堆人人都可以拿捏的炮灰!”
“什麼意思?”蕭凌當然聽不懂。
“沒什麼,等你能夠完全信任我的那一天我再解釋給你聽。”風荷說完,一口乾掉了杯中酒,“該你了!”她提醒他。
“我最遺憾的是…生在了皇家!”蕭凌依著背後的枝椏靠了進去,跟風荷面對著面說。
“三皇子?!”風荷並不是很吃驚,自從他告訴她他的名字,風荷就想過蕭凌的身份,可是在醉魂樓向姑娘們打探了那麼就居然都沒問出門道,可見不是蕭凌保密工作作得好,就是醉魂樓的姑娘們瞞得妙!
“哦?~你是何時知曉的?”蕭凌感興趣地問。
“之前只是在猜測,真正確信是那天晚上見到沈晏然的那一刻。”風荷說。
“沒錯!只有他和蕭寧才會這般孜孜不倦地追殺我,呵呵。”蕭凌說著眯縫了眼睛,抬手緩緩地喝乾了杯中酒。
“醉魂樓是?…”風荷問。
“我開的!”蕭凌倒是大方承認。
“哦,好買賣!既能遮人耳目,又能收集情報,還能賺大把的銀票,一舉三得!”
“沒錯!”蕭凌笑著給自己和風荷的酒杯裡斟滿了酒道:“可惜是被逼得!我從沒想過要去爭皇位,真的!我只是自保。”簫凌說的是心裡話,“我從來就沒想過那個位置會是我的,該是我的。如果讓我選,我寧願雲遊四海,自由自在。”
“理解!”風荷說,“如果讓我選,我也寧可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尹風荷!”
“信兒!”沉默了半響之後,簫凌忽然輕聲說道:“你在我心裡只是信兒!”
風荷笑了,“我倒寧願自己真的只是醉魂樓的信兒!可惜……”她說著不再跟蕭凌對視,轉而抬頭靠著枝椏看起了天上的月亮,許久都無話。
。。。。。。
第二天一早,蕭凌果然來敲風荷的門催她早些洗漱,準備上路。
他不知從哪找來了一輛簡單的馬車並車伕,兩人用過早飯就晃悠晃悠地上路了。
“信兒…”蕭凌的眼神閃爍,帶著幾分尷尬的語氣說:“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