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以前尹家最得勢的時候,在這京城的官宦子弟之中就流傳著一種說法,說那尹家老爺在尹風荷十歲的時候就放出過話來,說是但凡年齡在八至十八歲,未定親未娶妻室的健康男子,不論家世不論功名,只要他的一手行書能寫得比尹家小姐更加俊秀飄逸,手中樂器能奏得比尹家小姐的洞簫更加令人痴迷,經史子集能背得比尹家小姐更加清楚明晰,論禪悟道能說得比尹家小姐更加通透有理的,他就鋪十里紅綾讓她家小姐帶著絕對豐厚的嫁妝嫁過去!
也不知道是尹家老爺的這話說得太過張狂了,讓京城的好男兒們統統覺得自己被看低了,還是他那過於自負的態度讓男兒們對尹家小姐不自覺地產生了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敬仰,總之,兩年過去了,這尹風荷卻還是亭亭玉立在尹家的府邸之中,並沒有被誰採擷了去。
誰知,就在在尹風荷剛滿十三歲的那年,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被尹老爺“送”給了沈家!
當沈晏雲得知這一訊息的時候,剛剛開始在南方獨自打理家族的生意。正是熱血方剛,興致盎然的階段,對於這個許給三弟的尹風荷他根本就沒有過多地在意。
沈晏雲的想法跟沈府過來送信的管家一樣,也是認為那尹老爺必定是感到朝堂內的苗頭對他們不利了,故而將唯一的女兒當作討好的禮物送給了尹家,以期修好兩家長期以來僵持敵對的關係,好為自己的將來留條後路。
在沈老爺身邊的勢力不斷被削弱的那段時間裡,沈晏雲倒是一直在沈府,只是那時候朝堂內局勢動盪,京城裡各方勢人馬相互角逐,沈府之中人心惶惶,誰還想得起來那個被軟禁的尹家小姐!
最後一次聽說尹風荷的訊息,就是她自殺未遂的訊息。當時的沈晏雲正在去往南方的路途之上,他倒還真為這個孤烈的女子惋惜了一把。沈晏雲當然知道三弟是何等的脾氣,他既然能夠隱忍住這麼些年來被尹家騎在頭上作威作福的壓制,也自然就能夠在扳倒尹家這棵大樹的時候挖地三尺不遺餘力!故而沈晏雲不用打聽都能猜到,沈晏然必定是無所不用其極地使了卑劣的手段,生生斷了那尹風荷的一切念想。畢竟,三弟胸中的怒氣無論如何都是要找個去處發洩的,而那尹風荷本就是尹家送來討好沈家的禮物罷了,所以,慨嘆過後,沈晏雲也就把這事給揭過忘了。
而今,雖然不相信三弟生病是因為在尹風荷那裡中了邪,但為了安慰沈夫人,沈晏雲還是親自去了東山一趟,請了名聲在外的李道長來施法除穢。
誰知那李道長乍一聽到尹風荷的名字就愣住了,雖然他很快便回了神,不著痕跡地掩蓋了面上奇怪的表情,但細心的沈晏雲卻還是在心裡多留了個心眼。
於是,一向不喜歡湊熱鬧的沈晏雲那天便跟在沈夫人的身後,來到了那個軟禁著尹風荷的小院……
七信想到了沈晏雲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暗中給她適當的幫助,可她著實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願望這麼快就實現了!太讓人興奮了!太值得慶祝了!
“婉兒,來!”七信一邊開心地說著,一邊順溜地把沈晏雲送的玉鐲套進了自己的左手腕上。她一把拉過婉兒的手邊往屋裡跑邊樂呵呵地說道:“我們今天定要好好慶祝一下!嘻嘻,真是太……呃~!”
張揚的笑聲將將響起就轉了道不自然的彎戛然而止了。
“敢問尹小姐是遇到了何等美事,要如此迫不及待地慶祝呢?!”突然,沈晏然像只飄忽不定的鬼影一般,眨眼間就陰惻惻地出現在了七信的面前。
七信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貌似真心實意地給了沈晏然一個不計前嫌的寬容微笑,關心地問道:“你好啦?!”
卻見那氣色明顯不如以前的沈晏然被問得漲紅了臉,他羞憤地質問七信到:“你還好意思說?!”
“誒?!~莫非你真是被我們這兩隻女鬼給嚇病了?!”七信露出一臉無害的單純樣,傻傻地向眼前明顯已經窘迫得不得了的人裝模作樣地福了一福柔聲道:“請三少爺恕罪,風荷實在不知三少爺如此怕鬼。按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風荷以為像三少爺這般堂堂男兒,自當是一身正氣,浩蕩天地。上,可威振神靈,下,可……”
“狗屁!”沈晏然怒不可遏地恨聲打斷了七信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情。七信受驚地抬頭,就見沈晏然緊抿著唇,把嘴裡的牙齒咬得吱嘎作響,放在身側的拳頭也是捏了又松,鬆了又捏。
於是,識趣的七信立馬閉住了嘴,乖乖地垂首立著。
狗急了還跳牆呢,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整人呢,最關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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