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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澈對你還真是不錯呢,竟然會把你藏在這個地方,挺適合你的。”
大家都知道,這裡是被人所廢棄的古宅。顧城這麼說,似乎想要把她貶低得一文不值。她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等待著他用不屑的神情和語氣,攻擊著她殘存不多的意志力。
“嗯,我在這裡挺好。”俞晴的語氣波瀾不驚,沒有顧城預期之中的盛氣凌人。
這個女人,從小就非常要強。幾乎什麼都要爭第一,哪裡肯忍氣吞聲。
顧城帶著探究的眼神審視著她,似乎想要把她虛假的外皮剝下。
“你這次來,有什麼事情嗎?”俞晴沒有想過會再一次面對他,她的眼睛脹痛得很,可是卻還是要佯裝無事,用著最平淡的語氣來問候他。
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可悲可憐,俞晴站在原地,瘦小的身形,似乎就連那秋風都能夠破碎了她的身體。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打算租借你這個地方,開辦喜宴。”
“喜宴?”
“再過三日,我便要娶親。”
俞晴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在顧城的面前表現出任何的無助。她在心底對著腹中正在成長的他們尚未出生的孩子說道,他的父親已經要去迎娶別的女子,以後他們只能相互給彼此依靠了。
沒有人能夠給予她任何的關懷和照顧,俞晴仿若無意,輕聲地嚶唔了一聲。頭卻垂得更低,她沒哭,可是心境卻已經支離破碎。
看到這樣的她,顧城覺得實在甚是無趣。不過,她的沉默,倒是令他心中大快。他不信,她會是那樣心胸寬廣的女人,看到昔日裡自己日日戀想的人要去與別的女子成親,竟然能夠表現得如此大度。
顧城邀請俞晴參加三天之後的婚宴,俞晴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
…………
春芽不明白為何俞晴不與顧城說清楚,明明他是孩子的父親,卻要俞晴承擔起日後落入百姓口舌的命運。這天,真的很不公。
俞晴挽著春芽的手,主僕二人坐在庭院中,抬起頭望著天邊的一輪皓月。
皇城的中元節很是熱鬧,眾人比肩接踵,衣袂連天。在這一天,深藏春閨的女子都會攜伴而出。
街道上,熱鬧非凡。
春芽提議說帶著俞晴到街道上去,以前,無論那一年,俞晴總會盛裝而行。可是,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俞晴沉寂了,與之前判若兩人。
俞晴舉杯,喝下用清水兌好的酒水,小呷了幾口。
她並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好,如此的安逸,是她之前從未得到過的。
…………
南宮澈的府邸。
莫北每逢節日,總是會下廚的習慣付諸了行動。
南宮澈這一天早早地就從宮宴上回來,留著空空的肚子就等著莫北精緻的菜餚來填飽肚子。
對此,莫北嗤之以鼻。莫曉晨有樣學樣,也跟著對南宮澈皺了皺鼻子。
水桃花被靳子晴逼著換下光鮮亮麗的衣服,穿著一身絳紫色的華服,一臉的不悅。
紫色,靳子晴統治下的那個國家最至尊的顏色。
☆、原諒俞晴
非悠坐在南宮澈與莫北的中間,堅決不讓南宮澈有一絲一毫的舉動。對於他的這一有些任性的作為,莫北只是笑了笑,沒有南宮澈隱隱的怒氣。
非悠舉筷,夾上一口香酥的鱈魚片,遞到了莫北的碗裡。莫曉晨看罷,也把碗給湊了過去。
水桃花橫了一眼靳子晴,直覺得他真是沒有半點風情。非悠雖然對莫北的感情還有一些比較模糊的概念,可是人家多好多體貼啊……低頭悶悶地喝了一口悶酒,下一刻靳子晴卻把他的酒杯奪了過去。
“你做什麼?”水桃花有些生氣,他杏眼圓睜,一張不可方物的臉孔上寫滿了對靳子晴做法的不滿。作勢就要站起身來,水桃花不想與他坐在一起。
“桃花,坐下。”
“……”水桃花努了努嘴,卻還是乖乖地做好了。
靳子晴的手,寬厚而溫暖。就在這颯颯秋風中,些許了溫暖著他有些冰涼的指尖。
如果說一個人可以貪戀著另外一個人的溫柔的話,那麼,水桃花認為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放肆一次。自古帝王最是無情,可是,靳子晴卻好像對他極好……
“酒喝多了,傷身。給你。”說罷,靳子晴把一杯已經兌好溫水的瓊脂佳釀遞給了身旁的水桃花。
他的指腹,緩緩地揉搓著水桃花纖長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