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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寸每個角落都是她的心血。
房子裝修好,她坐在搖椅上迎著夕陽看未名湖上隱隱鑽出花骨朵的荷花,感覺自己像一個垂垂老去的老嫗。他開啟電腦撥通鍾傑的視訊通話,他接通。此時已是澳大利亞時間晚10點,畫面漸漸清晰,他戴著眼鏡正看著資料。
很多時候這樣,兩人開著影片和語音,各幹各的事情,彷彿還在學校圖書館一般。一秋忽然很想和他分享她的新房,她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他的誇獎。
只是映入畫面的女人生生打斷她的念頭——高原苑穿著他的浴袍,頭髮高高挽起堆在頭上,從書房門口探身甜甜的喊:“鍾傑,吹風機在哪?”
☆、第47章
得一人白頭,擇一城終老。
一秋忽然就討厭起這座美麗的城市來,她就猶如沙漠中孑然旅行者,拼命想喝水卻不知綠洲在何方,頭頂的烈日更讓心裡焦躁不堪;又如被玻璃窗擋住了去路的蜜蜂,煩躁的在屋裡亂躥就是找不到迴歸四月天的出口。
她任性的收拾行李換掉電話號碼沒有告訴任何人的離開了這座滿是回憶的城市,她在火車站買了張最近車次的有票的火車票,頭也不回的以失敗者的姿態離開。
四處滿是喧鬧嘈雜聲,更吵得她煩躁的心裡無法平靜,她帶上耳機聽著輕緩的音樂,寸著頭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火車以數字開頭,速度緩慢,很多不知名的小站都會停靠,她掠過一個個站臺,見景色由城市的繁華逐漸演變為馥郁的村莊,隨便選擇一個小站下了車。
下了車才發現,小站名為“劉下”。站臺上有賣泡麵雞蛋玉米的小販,說著聽不懂的普通話全靠嗓門大聲嚷嚷,出站時工作人員懶洋洋的挑起眼皮看一眼又耷拉下去,火車站真的很小,候車廳立著十幾個鏽跡斑斑的座位,售票視窗旁一個小小的攤,賣著暈車藥水泡麵雜誌等,剛踏進候車廳老遠都聞見廁所的臭味。
她挑了一個看上去還比較的乾淨的座位坐下,取下耳機將手機放進包裡,看著窗外的烈日發呆。
不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知了聲,涼風習習颳著火車站外斗篷傳來噗嗤噗嗤聲,看攤子老大爺收音機的嘈雜聲,一切都是那麼的原始。她閉目靠在椅子上,心裡一團亂麻如何也理不清。
那天最後她終於抬起頭問一秋一個問題:“既然你想知道不同選擇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為何要讓我帶著每次輪迴的記憶?”
那頭的一秋沉默良久,重重嘆口氣:“我曾經試過兩次不帶任何記憶的輪迴,可是每次選擇都一樣,正是我所走過的路。明明有那麼多選擇,卻每次都選得一模一樣。”
斜日向晚,東山月上,夜風生涼。
工作人員走過來輕聲詢問,她收回茫然的目光買了張夜半時分的火車票,終點站麗江。
她恍然的上了車,在一片淺淺的呼吸聲中找到自己的床位,中鋪。她輕輕的爬上去,對面鋪位拿著散發瑩光的手機螢幕照過來,須臾又縮回去摁了按鍵。
一秋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腹中空空渾身無力。她爬起來隨手抓了抓雜亂的長髮,下鋪坐著一對年過半百的夫妻正吃著帶上火車的香腸,濃郁的泡麵味道飄滿整個車廂。
她穿好鞋到餐車,盒飯30塊一盒,味道並不怎麼樣。
麗江古城,華燈初上。
古城在各種五彩斑斕的燈光裝飾和映襯下一片朦朧和迷濛,遊人如織,光亮如晝,酒吧裡傳出奢華緋靡之音,映入眼簾滿目紙醉金迷的色彩,沒有溫文爾雅,唯有驕奢淫逸。
穿梭在熱鬧的人群裡,心竟漸漸平靜下來,她順著斑駁的石板向深處走去,在一條小巷的盡頭,竟看到一家心理諮詢室。
踏入環顧。古城的特有裝飾,乾淨的會談桌,書架上放著案宗。
一個女人身著吊帶裙畫著濃妝戴著大圓耳環,微卷的棕色長髮散落在肩頭,面容娟秀。看到一秋愣了一下:“已經下班了…”說完又看她幾眼,或許是被她頹然的氣息影響,她放下肩上的小挎包坐到會談桌那一頭,拿出紙筆:“你好,我叫張紅霞,心理醫生,請坐。”
一秋在她對面坐下,沉默。張紅霞並沒有催她,靜靜的看著她等她開口。
“醫生,雙重人格是什麼?”
張紅霞挑挑眉:“從醫學上來說,雙重人格具體指一個人具有兩個相對獨特的並相互分開的人格,並以初始人格為主人格,衍生人格為亞人格的一種精神變態現象,是為雙重人格,是一種癔症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又稱解離性同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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