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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出事的。
小傢伙真是可憐。
想到這兒,阿沅不由自主抓住宇文極的手,打岔安慰道:“挺好的,你來了正好有個人跟我做伴兒呢。”笑盈盈看著他,“回頭找個機會,我們溜出皇宮去玩兒,把燕國的各色小吃都吃一遍,回去你好跟別人炫耀一下。”
宇文極不習慣跟外人如此親密,想要抽手,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起初是因為怕傷了小公主的面子,可是後來……,那肉乎乎的小手,宛若白玉一般覆蓋在自己手上,軟軟的、暖暖的,好像母親握著自己的感覺,只是……,太小了一點兒。
阿沅還在喋喋不休,“你看多好,我先帶你把大燕國都玩一個遍,將來有機會我再去東羌了,就輪到你盡地主之誼啦。”
將來?去東羌?宇文極烏黑的眸子亮了亮,她這是……,在安慰自己吧?怕自己因為質子的身份而難過,所以才說這些哄小孩子的話。
自己是東羌國處境艱難的嫡長大皇子,她是燕國最最矜貴的受寵小公主,等到東羌和西羌的戰事結束,自己回國面對勾心鬥角,她肯定還是留在燕國,留在疼*她、縱容她的燕國皇帝身邊,兩個人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忽然之間,居然湧起一絲淡淡的傷感。
不過落在阿沅的眼裡,則是宇文極又把小臉繃起來了,因而繼續打岔,“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母后是端木家的吧?那麼端木雍容豈不是你表哥?”
“是表叔。”宇文極的小小劍眉微皺,“好了,不說這些了。”
自己的母親出自端木家不假,但卻不是嫡支。當時西羌國的那位皇帝打跑了,父親因為年紀合適,而倉促拉上皇位,偏偏端木家嫡支裡面沒有適齡姑娘,這才從旁系裡面挑中了自己的母親。
端木家枝繁葉茂、子孫眾多,這裡面又是一汪深不可測的渾水。
忽地一抬頭,這才發覺已經跟著來到了金鑾殿,再往回想,想起自己是怎麼被哄到這兒的,不由冷哼,“慕容沅,你糊弄人的本事還真不小。”
“什麼?”阿沅故作天真懵懂,拉了他,“快快快,下車走啦!”
明媚如金的陽光下,小蘿莉梳著最最常見的雙環髻,掛了海棠珠花,再一左一右插上赤金蝴蝶花鈿,走起來一顫一顫的。手上牽著一個翡色錦繡長袍的小正太,正太彆彆扭扭的,兩人一前一後,拉拉扯扯的上臺階進了金鑾殿。
宮人們都緊緊地跟在後面,白嬤嬤掩面笑道:“小公主降伏起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宇文極那臭小子,平時拽得什麼樣兒的,這會兒還不是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頭,叫人瞧著就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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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大礙了。”姬暮年替皇帝請完了平安脈,慢條斯理的收拾東西,一樣一樣放回藥箱,溫和道:“皇上只是一時氣血攻心,暫時迷住了,這段時間心情一好,慢慢散開,自然身體氣血通順。”
這話武帝樂意聽,高興道:“是啊,小阿沅天天都過來看著我喝藥。難為她小小人兒,做的一副老氣橫秋大人模樣,眼巴巴的在旁邊盯著朕,又是遞帕子,又是端水,每天還換著花樣帶蜜餞過來,真是一個細心周到的孩子。”
“是,公主殿下一片純孝。”這番車軲轆的話,姬暮年已經聽過好幾遍了,每次皇帝都說得不厭其煩,一臉興致盎然。
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只見皇帝鬢角已經生出隱隱華髮,臉上細紋密佈,畢竟是快六十歲的人,加上隆慶公主和河間王謀反一事的打擊,縱然猛一瞧頗為精神,但是眼神裡面卻透出掩不住的暮氣,皇帝到底還是老了。
早年在沙場征戰的殺伐果斷,隨著歲月流逝,被年邁、心軟和猶豫取而代之,甚至像一個婦人似的,絮絮叨叨,貪戀小女兒的一點點乖巧,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樣子,這算是老年人的通病了吧。
或許正是因為皇帝老了,心軟了,所以才會赦免河間王之子慕容鈺,不過好在慕容鈺還算老實,之後一直無聲無息的。至少在自己前世賜死之前是這樣,至於再後來慕容鈺有沒有發動叛亂,那自己就不知道了。
反正眼下的確沒必要擔心慕容鈺,要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前世自己雖然一心撲在醫術上,但是作為世族官宦子弟,加上又常在皇宮行走,一些大事還是知道的。既然有這個優勢知曉端倪,那麼未雨綢繆,提前佈置一下,也是情理當中,等下出宮便去見一見堂妹細說。
正在一面走神,一面收拾好了藥箱,忽地抬頭看見兩個小小人影兒,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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