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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插話道:“三皇妹在豫王府受了驚,雖說現在天氣熱,不會受涼,到底池塘裡面有寒氣,且不乾淨,還是趕緊回去泡一泡熱水的好。”
阿沅忙道:“多謝六皇嫂關心。”
睿王妃打量了幾眼,小姑子的性子忽然變得柔和起來,倒是不習慣,只是這話不好說出來,笑道:“三皇妹越發乖巧可人了。”
玉貴妃看了看小女兒,抬手道:“你先回去,這件事你父皇自會處置的。”
阿沅心裡不由嘆氣。
處置?處置什麼啊?母親你只當是有人陷害我,讓我落水,卻不知道我早就珠胎暗結,這裡面的陰謀算計多了去了。
豫王府既然有心算計,就必然準備好了脫身之法,鬧到最後,不過死幾個奴才罷了。畢竟從明面上來說,只是豫王府的橋被蟲蛀了,“碰巧”讓小公主落了水,算不上什麼大的過失。
最終結果正如阿沅猜測的那樣,豫王府死了幾個奴才,以及……,豫王和豫王妃被皇帝狠狠訓斥一通。
然後豫王府給受驚的妹妹賠了許多禮物,樣樣價值不菲。
當然那是後話了。
而此刻,阿沅正眯著眼在木桶裡泡澡,泡了又泡,直到感覺胸悶氣短,才起身出了浴桶,擦乾穿了中衣,渾身軟綿綿的出了浴房。
正在放鬆神經,就被一道晴天霹靂給驚呆了!
外面一陣腳步響動,白嬤嬤進來回道:“公主,皇上不放心你,派了太醫院的院首姬公子過來,給你切一回平安脈。”
阿沅斷斷沒有想到,皇帝爹早就起了疑心,之前只是哄自己回宮而已,這不……,一轉眼就把太醫給派了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啊?!
在豫王府,還可以假裝生氣不看大夫,借皇帝爹去壓制豫王妃,現在親爹關心女兒,自己可沒有辦法再推辭了。
阿沅無計可施,木呆呆的,由著碧晴她們給自己穿了外衫,梳了頭,打扮收拾妥當,然後坐在綃紗屏風後面。
“姬公子請。”白嬤嬤在外面引導道。
“這裡嗎?”一個清雅悠緩的年輕男子聲音,不疾不徐的。
陽光之下,隔著半透明的綃紗屏風,能夠看到一個身量欣長的男子影像,在屏風端頭的凳子上坐下了。
白嬤嬤走了進來,將阿沅的手腕搭上帕子,放在屏風口的高凳墊子上,然後喊了一聲,“姬公子請。”
阿沅的心宛若春雷一般,“咚咚”亂響。
下一瞬,感覺到幾點溫柔的手指尖放了上來,搭在自己的脈搏上,還細微的調整了下位置,然後停住不動。
隔著屏風,看不到那年輕的姬公子是何表情。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方道:“請公主殿下換另一隻玉手。”
阿沅嘆氣,認命了。
想來姬公子雖然年輕,但卻是太醫院的院首,醫術肯定不能比自己差,更不能切不出喜脈來。茫茫然之間,被白嬤嬤換了一隻手放上去,還是溫柔的指尖落下,微調位置,切脈,接著又是一陣無聲沉默。
白嬤嬤一貫的囉裡囉嗦,絮絮道:“我也說請太醫過來瞧瞧,才放心的,還是皇上心疼咱們公主,想的這般細緻。”繼而擔心問道:“怎麼樣?姬公子,公主落水沒有受寒吧?”
“無妨。”姬公子聲音平和,聽不出一絲一毫波瀾,淡淡道:“到底是大夏天裡不要緊,只是也不可以大意了,待我回去開幾副溫和的方子,給公主調養調養就好了。”
溫和的墮胎方子嗎?阿沅繼續嘆氣。
心下明白,他這是在有意替自己遮掩臉面,亦是為他避禍,畢竟怎麼處置不由他說了算,還得回稟皇帝才行。
若是皇帝要留呢,那就隨便開個調補的方子。
若是皇帝要去掉這塊孽種,自然就是墮胎藥了,甚至……,滅了自己。
話說得滴水不漏。
果不其然,那姬公子站起身來說道:“公主的病,皇上那邊還掛念著,微臣先過去回稟,稍後就讓人送藥過來。”
雖然先稟告皇帝,再送藥方,有那麼一點點奇怪,但是阿沅身體沒事,白嬤嬤等人都沒有疑心,客客氣氣送了姬公子出去。
阿沅呆呆的,等待著皇帝給自己判刑。
而太醫姬公子,則邁著和往常一樣平緩的步伐,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朝著金鑾殿緩緩走去。
進了大殿,行了禮,將公主的實情回稟了一遍。
“懷胎三月?!”武帝聞言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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