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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妃不解,亦是低聲耳語,“你這一走,回頭再有個頭疼腦熱的,只怕豫王府就不認了。”
唉……?頭疼腦熱?阿沅哭笑不得。
這會兒功夫,自己哪裡還管得了頭疼腦熱?再不走,等大夫診出一個大大的喜脈來,只怕小命都要不保。
正在拉拉扯扯之間,忽地一聲通傳,“皇上駕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腎腎、清歌一片、欣欣向榮、貢茶、看泉聽風、海青拿天鵝、金大、居筱亦、楚秋、伶人歌的圍脖卷花~~~以及謝謝乃們的火箭炮(這是重點);一大波白富美正朝這邊襲來~~~
☆、便宜爹,綠帽子
在宮人們的簇擁之下,武帝緩緩走了進來。
約摸六十多的年紀,身量發福,頭髮和眉毛都有些花白,一身明黃色的五爪團紋龍袍,龍睛染朱、炯炯逼人,身上盡是九五之尊的迫人氣勢。微微有些不和諧的是,在武帝眼睛深處,卻透出一抹悲天憫人的氣息。
武帝一進殿,“刷刷刷”跪下一群兒女臣子奴才。
阿沅和睿王妃走不成,只能跟著進來跪下。
在武帝身後,跟著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量十分提拔,體態微福,反倒給他更添幾分威嚴氣勢。論相貌,有幾分像武帝,又有幾分像葛嬪,只是眉頭一直緊皺,看起來脾氣不是太好。
此人身著一襲嶄新的四爪龍紋錦袍,自是豫王無疑。
他上前服侍武帝坐好,方才跪下。
“都起來吧。”武帝緩緩開口,然後看向阿沅,朝她招手,叫到自己面前仔細看了看,關切問道:“小阿沅,可還好?”
阿沅頭一次離真龍天子這麼近,緊張兮兮回道:“還……,還好。”
這落在武帝的眼裡,不免成了小女兒落水受驚過度,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因而一轉頭看向豫王妃,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天子之儀,不怒自威!
豫王妃本來都已經站了起來,聽得一問,又嚇得再次跪下去,“是竹、竹橋被蟲蛀了,兒媳已經讓人,把……、把那些蠢奴才看押起來。”不敢去看武帝,慌亂看向阿沅求助,急急道:“三皇妹,我早就說了,一切都任憑你處置!”
阿沅還沒開口回答,武帝先道:“處置什麼?全都一律打死!”側首吩咐身邊的老太監,“繆遜,你去處置吧。”
繆遜嘴角勾了勾,應道:“是。”
豫王目光閃爍、欲言又止,想要開口說幾句,但是又不敢逆了父親的意思,眼珠轉了幾轉,浮起一臉關心看向阿沅,“三皇妹,讓你受驚了。”
憑直覺,阿沅便覺得這個豫王不是善茬兒,加上自己又是冒牌貨,不敢隨便答話,只做受驚過度的樣子,淡淡道:“還好。”
漢語博大精神,一句“還好”,語調不同,意思也就截然不同,到底是真的“還好”,還是“還好沒死”,就憑當事人自己去體會了。
豫王不好說什麼,只在父親面前放低姿態,“都是兒子的不是,沒有管教好府裡的下人,鬧出亂子來,倒是驚嚇住了三皇妹。”又朝王妃喝斥,“本王把後宅都交給你,是怎麼看家的?!回頭再慢慢跟算賬!”
隱隱的,把過錯都推到了王妃身上。
豫王妃當眾被丈夫喝斥,背了黑鍋,不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還不敢辯,只得諾諾道:“妾身以後,一定會仔細教導奴才們的。”
“罷了。”武帝似乎心中自有主張,淡淡道:“堂前教子、枕邊教妻,有什麼話,回頭你們夫妻倆關起門來再說。”看了看豫王,“今兒是你的大喜日子,外頭一圈兒人等著,且出去忙吧。”
豫王不肯走,“兒子不忙,兒子陪父皇一起走。”
“去吧。”武帝微微不耐,“你忙你的,朕陪小阿沅呆一會兒。”
豫王不敢違逆君父,又怕妻子性子綿軟不成事,等下再落了什麼罪,因而朝她低聲斥道:“好好安撫三皇妹,等下父皇和三皇妹說什麼,就是什麼。”交待完了,方才不甘心的欠身走了。
要說豫王府的下人已經交給繆遜處置,阿沅這會兒也活蹦亂跳的,已經沒什麼事兒了。武帝拉著小女兒細細打量,問了又問,再三確認道:“當真沒事?不管有哪兒不舒服,都說出來。”
一副親爹替你做主的慈愛。
阿沅哪敢多說?哪敢在豫王府多呆?只盼馬上離開這個是非地才好,因而忙道:“沒事,就是嗆了幾口水,這會兒換了衣服清清爽爽的。”
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