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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位是沁水公主身邊的至親,賀禮早早地就看過了。
此刻看的,是諸如郗皇后、傅婕妤等宮嬪們,以及靖惠太子、太子妃,代王和新娶的代王妃,這些隔一層的皇室宗親們的賀禮。另外還有一些從小一些上學的玩伴,比如莫赤衣、祁明夷,而最最特別要緊的那一份,自然是宇文極的賀禮了。
東羌大皇子和沁水公主從小住在一起,一起上學,一起學騎馬、學射箭,一起研究醫術,甚至還一起舞刀弄槍的,就算後來因為宇文極年紀大了,分開宮殿住,但也只是吃飯睡覺沒在一起而已。
彼此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絕非旁人可比。
樂鶯自然而然的將宇文極的賀禮,先拿了出來,嘴裡笑道:“東羌大皇子一向*自己倒弄一點東西,就跟公主說的,去做木匠正正一手好手藝呢。”小心開啟盒子,“前年是一座木頭盆景,去年是一艘木船擺件,不知道今年又是什麼?”
“啊呀!”盒子開啟,旁邊的墨玉先驚撥出聲,“好漂亮的玉簪啊!”
玉是上好的和田玉,雖然料子瑩潤細滑但也不算稀罕,難得在於手工精巧,剛好藉著玉的顏色紋理,雕出了長長的*花梗,白色玉蘭花,兩朵並蒂而開,花瓣線條優美而靈動,遠遠看去竟然宛若真花一般。
慕容沅瞧了也覺得稀罕,拿在手裡,對著陽光瞧了瞧,實在喜歡的緊,就把頭上的牡丹絹花給拔了,將這新做好的玉蘭花給簪了上去。
樂鶯趕忙拿了兩面手柄銅鏡過來,自己一柄,再讓碧晴在後面拿了一柄,前後交疊對映照給公主看,抿嘴笑道:“花兒是真漂亮,只是比公主還要差一點點兒。”
慕容沅“哧”的一笑,“你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好了。”
正說著話,外面便有宮人隔著簾子通報,“東羌大皇子到。”
話音剛落,走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的翩翩美少年,俊眉修目、丰神如玉,簡簡單單的翡色錦繡長袍,穿在他身上,也有了別樣英姿出塵的風采。臉上的線條幹淨利落,長長的眼,薄薄的唇,烏黑眼眸透著刀鋒一般的銳利光芒。
只不過,在看到沁水公主的那一刻,早已轉為柔和,“那玉蘭花簪可還喜歡?”
“明知故問。”慕容沅懶洋洋的,並沒有特意去招呼他,當然對方也毫不拘束的就在對面坐下了,“我都戴在頭上了,能討厭麼?”繼續翻看別的賀禮,又道:“只不過最近得離你遠一點兒。”
“為何?”宇文極問道。
“免得有人突然生氣……”慕容沅心思早沒在看賀禮上,而是忍笑逗趣,揀起兒時舊事來打比方,“咳咳……,有人生氣起來就火遮住眼,不把自己做的東西毀了,是不會消氣的。”
樂鶯等人都是偷偷抿嘴而笑。
宇文極先是微微一訝,繼而笑道:“小時候的事,你到現在都還記得呢?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哪會那麼大的氣性?你就拿我打趣玩兒吧。”
一則是自己真的長大了,不會再小孩子脾氣;二則自己若非有她一力庇護,不說送了命,就算回國能夠苟延饞喘,想來日子也是不會好過的;三則……,自己當然希望她能過的開心一些,自然不會再惹她生氣的了。
這七年裡……
當初端木雍容要帶自己走,多虧她年紀小小,卻通醫理,只做了一點點小手腳,便讓自己弄得面色蠟黃、形容憔悴,還發了一場燒熱。然後買通的太醫,說自己久餓不食體質差,加上病重,已然不能隨便挪動,否則只怕走不出燕國就要送掉小命。
這個把戲似假而真,但是也談不上十分高明,端木雍容自然看得出其中蹊蹺,不過她卻說服了燕國皇帝,“東羌大皇子到底還有嫡長子身份,母族又是端木家,多少能讓東羌皇室和端木一族有所顧忌,就算他們不顧及宇文極本人,也會顧及自己的臉面,顧及天下人的看法,不會輕易就放棄皇帝的嫡長子。”
“而東羌二皇子乃庶族所生,母族式微,留下他也是無益,就算宇文極沒有了母親庇佑,也比他要強一些。”
“宇文極從小在燕國長大,自然跟燕國親近,將來他若是能夠登基大寶,肯定會成為燕國最好的盟友,而不像其他的東羌皇子們,有燕國有何交情?再說咱們即便強留了宇文極,在道義上也沒錯,他本來就是扣押在燕國的質子,豈能因為母喪而壞了兩國邦交情意?東羌若是不允,就讓他們再派一個嫡出皇子過來交換!”
“留下宇文極利大於弊,還請父皇三思。”
不知道燕國皇帝是贊同了這些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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