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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就應該擋在親人的前面,擋在她……,和妹妹的前面,把擔子扛在自己肩上挑起來,就算還做不好,也要努力的去學習去做。
阿沅,太子哥哥不想再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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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在宮人的服侍下脫了外衫,穿了一件藕粉色的素紋中衣,同色長褲,上床斜斜的歪著,睡不著,可是也的確是很累很累了。
傅婕妤……,大概明天就會傳出惡疾暴卒的訊息。
祁夫人應該也活不了,可是、可是祁明夷和碧晴呢?他們倆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可以說除了這件事以外,一直沒有任何仇怨,特別是……,祁明夷還三番兩次的提醒自己,他也有他的無奈吧。
要處死身邊朝夕相處的人,自己……,還做不到乾脆利落。
樹蔭下,那個目光明媚的少年朝自己跑來,捧了一卷書,欣喜的告訴發現了一處優美的句子;荷塘小船上,莫赤衣搗亂弄髒了自己的裙角,還帶著孩子氣的小小少年,掏出帕子,蹲在面前替自己細細的擦拭;練劍課上,那個淺杏色的身影衝到自己身前,以肉身替自己擋劍,哪怕他要算計自己,這也肯定是最初的計劃有了偏差。
比如碧晴,前世還給自己端了一碗不懷好意的人參湯,而祁明夷……,自己找不出要直接殺了他的理由。至少想到殺了他以後,自己沒有半分痛快的念頭,但就這樣放過他,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因為糾結不定,所以方才向皇帝爹求情,等自己想好再做處置。
“公主。”白嬤嬤親自過來放下帳子,勸道:“早些睡,不管有什麼事,都得把精神養好了再說,睡吧。”像哄小孩子似的,給她也了被子,還輕輕的拍了拍,“小阿沅,快快睡覺。”
慕容沅“撲哧”一笑,“行了,嬤嬤,你還打算唱一唱搖籃曲不成?”
白嬤嬤還真的輕輕呢喃,唱了起來。
慕容沅只是覺得好笑,可是笑著笑著,神經放鬆,加上殿內染了安神香,竟然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黑甜一覺,一晚上連個夢都沒有。
次日早起,玉貴妃擔心她道:“你才受了驚嚇,別去上學了。”
“去的。”慕容沅卻是堅持,這樣就能逃避一下時間了,“那件事……,等我回來再說。”竟然連給皇后請安都沒有過去,早早的逃去了學堂。
玉貴妃看著女兒匆匆的背影,輕聲一嘆。
眼下嫁了姜胭脂,關了祁明夷,禁了莫赤衣,周宛宛又經常藉口不舒服偷懶,學堂裡面只剩下宇文極和慕容沅,倒是十分清淨。特別是……,宇文極似乎比從前更加孤僻少話,慕容沅又是心事重重,靜得叫夫子講課都不好意思高聲了。
下午趕巧是箭術課,慕容沅和宇文極都換了箭袖裝束,兩個人默默的練習射箭,還是誰也沒有說話。搞得跟隨服侍的宮人緊張兮兮,走路躡手躡腳,一個小太監上前遞箭筒的時太緊張,“撲通”摔了一個狗啃屎,頓時嚇得連連叩頭,哭喪臉道:“都是奴才太蠢,請公主殿下恕罪,恕罪……”
“行了!滾下去吧。”慕容沅煩躁喝斥,將手中的特製細弓摔在地上。
“別拿弓箭出氣。”宇文極上前揀了起來,走上前,將弓放回她的手裡,像小時候做慣的那樣,站在她的身側,一起握住弓,一起搭箭,然後引弓、拉弦、滿月,“唧”的一聲尖鳴,利箭劃破空間正中紅心!
慕容沅覺得他怪怪的,雖說小時候他長長教自己射箭,但是後來年紀大了,有好幾年沒有這麼親密的貼在一起了。身體的接觸還沒什麼,但是教習必須靠得很近,他的呼吸撲打在自己脖頸間,癢癢的、酥酥的,說不出的不對勁兒。
“喂,你……”
“射箭的時候要專心。”宇文極當即打斷她,心裡盡是淡淡難過,也不知道,還有幾次這樣的機會了。等自己回到東羌國,是生是死都難講,就算能夠活下來,只怕也沒有機會再見到她,就算再見……,她也早已經嫁人生子了吧。
八年相伴,終究還是逃不過生離死別。
“做什麼?”慕容沅心情很壞,沒有精力去遷就他莫名其妙的情緒,況且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當他因為昨兒被冷落髮神經,不由用力一掙,“放開我!”但是女子和男子的力氣天生有別,根本就掙不脫。
“阿沅。”宇文極突然說道:“你將來想好要嫁給誰沒有?”
“我?嫁人?”慕容沅覺得他神經抽得不輕,無端端的,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又因為他的霸道而生氣,用手肘頂他,“我沒想過嫁人,快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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