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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桑思承到達行刑現場時發現屍身有丟失時,心下極為震驚。帶他前去的執行官亦是一臉驚恐,原本已確定人數無誤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屍身不翼而飛,不知如何向小梁太后交代,他便買通了執行官,那些屍身讓他代為以家屬名義收集下葬。
“丟失的屍身有誰?”南宮諾大致能猜測到,應該是最近圍繞安琪身邊出現的那幾位,如今開口不過是想證實心中所想罷了。
“綺羅廝乩——綺羅鈺,天命女綺羅琉璃,侍奉綺羅廝乩的君紗,以及天命女的貼身婢女青紗!”
果然是她們,南宮諾仍有不解,“如執行官當日真的將眾人行刑,屍身為何會突然不見?是為人所救還是另有隱情?”
“當日,我也有此疑問。但是行刑之所並不容易尋得,因此我斷定她們為人所救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執行官他們看到的除了老廝乩婆婆等人,她們應該只是幻象,早在被羈押至刑場時已不在人群之列!”
與其說是猜測,不如說是他內心的希翼。希望她們真的已經脫逃至別處,而不是殞命當場爾後屍身被偷去,死後不得安生。
“綺羅家的秘術竟有如此出神入化。”安琪忍不住感嘆一聲。
“綺羅秘術裡確有此術,只是稍有不慎便會靈魂出竅,嚴重者會魂飛魄散。如這個猜測真沒錯,那施以法術的應是綺羅鈺本人!”
“所以前輩才認定小梁太后乃是綺羅鈺?”語畢,白翰又覺得二者並不能等同而論,如沒有十足把握,桑老前輩怕也不會輕易將別人當成昔日的枕邊人。
桑思承搖搖頭,“當時,我並沒有考慮到這些可能性!”
“但是依前輩的能力,應不能尋得她們是否仍在世不是嗎?”南宮諾聽聞傳言黑巫術常被白巫術所破,但是黑巫術之力也不容小覷。只要他有心,應是不難找到才對。
“我曾用秘術找尋,但是也許是她們有心不讓我尋得,不管用什麼方法皆沒有任何收穫。就在我即將放棄希望之際,卻在此時老廝乩婆婆託夢給我,告知了我琉璃的去向,並言明五年內必有轉機,請我再等等。”
老廝乩婆婆素來待他如親子,如果說在綺羅家最讓他感動之事,那便是待他不薄的老廝乩婆婆,他會主動學習白巫術也是受老廝乩婆婆影響。倘不是老廝乩婆婆阻止他帶走她,也許此刻她仍然健在。
“如你真的如此痛恨滅了綺羅家族之事,為什麼還有侍奉在小梁太后左右?你又為什麼要安排花語到小梁太后身邊?”難道是懷疑她們四人是被小梁太后所擒,如今生死未卜?
“婆婆待我如親子,她所說的話,我自然是深信不疑,所以我便在小梁太后身邊隱忍至今。一方面,我需要小梁太后給予我的兵力暗中助我找尋她們四人,另一方面,桑家為小梁太后所用也不是一日兩日,輕易摘除關係必會引起軒然大波,我便一直跟隨左右。”桑思承轉眸看向花語,“至於花語,我一直對她有虧欠,在我身邊,隨時都有殞命的危險,安排在小梁太后旁邊,一來是為了監視,二來也是為了護她周全。”
“師傅……”多年來,花語竟不知道桑思承是以這種心思將她安排在小梁太后身邊,還以為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是為父虧欠你的,孩子,對不起!”
當年狠心將異毒打進她的體內,實在是為了取得小梁太后的信任,否則他怎忍心拿自己那麼貼心又可愛的女兒下手。他寧願她恨他怨他,也不願她即刻絕命於他跟前。異毒於身短時間內不會毒發,即便尋不到聖心花當解藥,那他也有足夠的時間研究解藥。
花語輕輕搖頭,“花語不怪師傅!”
即便曾有過的怨恨,也在此刻已然煙消雲散。知道師傅心裡是有她的,便也足夠了,過去的種種便讓它過去吧,不重要了。
“如此,為師便也安心了!”對花語的虧欠,待琉璃之事完結後,定然要補償的。
南宮諾著實不想打斷父女倆,但是如今非是敘舊尋舊情的時候。還未開口,桑思承似已察覺南宮諾意圖,淡然一笑後緩緩開口,“滅族之事過了半個月,素來兩日便召見我一次的小梁太后,竟然半月都不曾召見過我,當時我急於找尋四人,便也未多加留意。直至半個月後,小梁太后突然下旨召見,才驚覺已有半月不曾見到過她。再見小梁太后發現她似有不同之處,為人臣下不該逾矩,便壓下滿腔疑問。不曾想她竟率先開口,言明她就是綺羅鈺。”
“她擅長易容術還是擅長模仿他人?親近的人,難道都沒人發現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