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4 頁)
尬窘迫,竟也不知該說甚話才算是合適。畢竟這傢伙軟硬不吃,刀槍不入,向來只有他難為別人的份兒,就沒有別人擠兌他的可能。更糟糕的是,這個被人起了個“徐鐵凜”外號的男人,無疑是充滿了吸引力與誘惑力的,她難以否認,勉強抵抗,斥責對方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幸而就是此時,弄扇拎著個大包裹,頗有些吃力地入了內來,也不曾細看屋內有沒有旁人,但大聲道:“二孃,奴把女工們新做的衣裳背來給您看看。這次咱們……誒?大哥兒也在?”見著徐子期後,弄扇也有些怕他,但規規矩矩地福身問好,將那包裹吃力地放到桌上後,便戰戰兢兢地立在一邊,噤聲不語,大眼睛一個勁兒地忽閃忽閃。
流珠見弄扇過來,暗自鬆了口氣。果然,弄扇這麼一打岔,徐子期礙於她在場,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只提了幾句無關緊要之事,便對著流珠意味深長地一笑,這才起身離去。流珠抿了抿唇,微微摩挲著被他吸吮過的指尖,心中思緒煩亂,乾脆拿指甲掐了掐指肚,這才令自己暫且收心,轉而專心聽起弄扇彙報生意之事來。
數日過後,即如加菲爾德先前所說,傅辛採納了傅從嘉的建議,開設皇商一職。恰逢部分外使即將乘船折返,傅辛便在與皇室關係密切的商戶之中,挑選了十家,皆是與衣食住行相關的商戶,命他們每家派出一定人數,隨那些外使各自回國,買賣貨物,互通往來。
傅辛清楚,阮流珠必然會想得到這個機會。他本想著,藉此吊一吊那小娘子,逗弄她一番,怎奈何陛下近來著實繁忙,幾乎已進入了備戰狀態,便乾脆放過流珠一回,直接將她的名字添入了商戶之列。
香蕊稟報這個訊息時,流珠正端著盤子,將熱氣騰騰的炒菜擺上圓桌,招呼著瑞安、如意等人前來吃飯。聽說香蕊說了皇商一事後,徐子期給兩個小孩分碗的手微微一頓,也不抬頭看向流珠,只低低笑道:“恭喜二孃。”
流珠抿了抿唇,溫聲道:“是福是禍,可說不好呢。海上變幻莫測,即便是最老道的船伕,也不能保證出海順遂,萬事平安。且不說能不能找著願意捨身出海,替咱家賺錢的人,就算找著了,那人說不定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到了那遙遙異國後,也分不清個好壞,十有八九要被洋人騙。再說了,若這些人果真出了事,咱們可還要賠上一大筆銀錢呢。”
徐子期微微勾唇,道:“汴京人向來笑貧不笑娼。只要這生意能賺錢,便是會賠上性命,也有一堆人搶著做。二孃若不信,咱們不妨打個賭。明日這訊息傳開了,必會有一堆人來尋二孃。”
流珠笑道:“兒可不和你賭。人都說徐小將軍去柳葉百步而射之﹐百發而百中之,臨危不亂,統軍有術,兒不過是個小娘子,可不敢和將軍賭。”
徐子期搖了搖頭,嗤笑道:“那群人沒見過世面,這才將我捧得這樣高,實乃捧殺我也,二孃跟著湊甚熱鬧?軍中比我能耐的人有的是,我剛從軍時,待在龐將軍麾下,那龐將軍的箭技十分高超,連石頭都能射得,我當時親眼所見,驚異不已。後來我有幸得龐將軍愛重,親自指導射箭,直讓年稚的我高興得幾夜沒合上眼。”
姓龐的將軍……流珠一聽,便在心裡對上了號。這位名呼龐信的將軍,說來也巧,恰是先前與魯元公主和離的那位駙馬,卻不曾想到,他竟和徐子期還有這些干係。
兩人說了些話後,徐瑞安又開始乖乖彙報學堂日常。
先前徐瑞安和羅瞻打架一事,已經落停。那國公府不願為喻盼兒這弟弟出頭,盼姐兒最後還是不得不服了軟,等喻喜麟又養好傷後,又將他送回了蔡氏散館唸書。喻喜麟百般不願,直嚷嚷著要進官學的開蒙之所,最後盼姐兒難受得不行,在他面前落了淚,那喜麟小兒見她落淚,心生不忍,但又想起阮二教他的——女人哭時,只管在旁看著,權當賞玩,不必因此而順著她們,這小傢伙便癟著嘴,說阿姐沒本事,令盼姐兒氣得不行,想伸手打他,卻又下不去手,只得作罷。
喻喜麟回去上學了,徐瑞安和羅瞻便也跟著復了學。幸而有如意在旁輔導,徐瑞安很快又跟上了進度,又成了那個每日掛著書兜子跑來跑去的小肉墩。眼下他邊狼吞虎嚥地吃著飯,邊不忘對著流珠及徐子期說道:“今天我聽說了一件特別可怕的事!薛榜眼郎,就在下雨那天晚上,死在大街上了!誰都不知道他怎麼死的,羅瞻說官府來查了,甚也查不出來。薛郎君死時,瘦的不見人形,大家都說他是被鬼給纏上了。”
流珠一聽,瞪圓了雙眼,頗有些驚詫,又聽得如意拍了下瑞安,皺眉道:“吃著飯呢,不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