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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霸王硬上弓當做情趣,流珠卻是急火攻心,手死死抵著他的結實肩膀,惱道:“兒不是在耍脾氣。”
徐子期冷下臉來,大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再不准她說話,另一隻手匆匆解了裙裳,這就強迫式地弄了起來。內裡艱澀難行,男人動作又粗魯蠻橫,流珠發不出聲響,只簌簌流淚,淚珠兒幾乎將臉兩邊的床榻浸了個透。恍然之間,竟令她又想起了許多不堪的回憶——譬如在多年前的七夕月夜,船舫之上,月兒一上一下,河畔的人們朝著她的方向,一無所知地遙遙祈願,可她在紅紗帳內,正遭受著莫大的痛楚。
在這一刻,她對這個曾經以之為希望的男人,徹底失望。
因婢子折返,加之徐子期有要事在身,弄了兩回之後,男人便安撫了她幾句,披衣匆匆離去,臨行之前,又對她密密叮囑。流珠卻不搭理他,待他走後,忍不住又哭了一回,心中暗自怨道:這男人自己本就有野心,她阮流珠充其量也就是個引子罷了,可嘆這男人竟說欲謀大事,全是為了同她相守了。卻不說他這幾年,同她好好說過幾句話,對她的瞭解便連傅辛都比不過,半點私下打算也不願同她說,竟就一心想著要和她做夫妻了。
夜裡頭回了宮中,阮太儀在榻上輾轉反側,睡意全無,只覺得愈發清醒——
打從一開始起,徐子期其實就說過了。他覺得自己要救阮二孃,大半是因為當年眼睜睜地看著生母中暑而亡,卻無力相救,而如今遇到了流珠,便覺得非救不可了。彷彿救了她,便也救了兒時那個束手無措的自己。她是他舊時恨意的寄託。
而後,她嫁作他人婦,長伴君王側,對於暗地裡野心勃勃的徐子期來說,她可觸不可得,相望難相親,她也自然就成了這徐家阿郎日後夙願的寄託了。他或許愛她的身份,愛她的皮囊,愛這一段顛沛流離,可歌可泣,可是說白了,他未必就有多喜歡她這個人,他愛的只是一個化身,而這個化身恰好是她。
隔日起了榻,待到官家下朝,流珠精神不振,正倚在小案邊上,慵懶地烤著神仙爐裡的火時,便聽得那素來訊息靈通的近身太監周八寶來報,說是徐子期得罪了世家,惹得老臣拖著病軀來官家跟前哭訴,官家也不好開罪,恰逢北面戰事剛了,一眾土匪趁亂又鬧將起來,便又令徐子期前去剿匪,幾日之後便需啟程。
流珠興致缺缺,懶懶聽著,只拿他當個不相干的人,心中暗道:看來這世家,他是費心得罪,而北面的土匪,說不定也是聽他的使喚,只為了讓他有個名正言順離京赴北的由頭。而傅辛,約莫也是被他和傅從嘉聯手算計了。卻不知傅從嘉這面善心惡的,又在謀算著什麼,攪起這一灘渾水。
她這般想著,加上屋裡頭愈發暖和,夜裡又沒怎麼睡,不由得神思愈發恍惚,漸漸睡了過去。睡著睡著,她忽地猛一睜眼,猶自怔忡時,便見傅辛偎在身邊的小案上,一手捂著銅製袖爐,另一手正執筆披著奏章。
見她醒了,官家也沒說話,流珠半天才回過神兒來,隨即低低說道:“兒早聽宮人說了,說是徐小將軍,又要去帶兵了。他正是博功名的年紀,走便走了,只是如意和瑞安,沒人照看,也不能全指望著僕侍當家做主,官家莫要怨兒,兒實在是放心不下。”
如意和瑞安,是她從小看到大的,養了這麼多年,加上她難以受孕,就算不是親生的,也勝似親生。再說如意念書的事,實是她心上的一樁事兒,之前倒也曾跟徐子期說過不少次,徐子期只是敷衍搪塞,可卻也不知道如今如意是否還念著書,上著散館。
傅辛聞言,暫且擱筆,隨即微微蹙眉,輕笑道:“阮太儀只一心想著養別人的孩子,倒是心善,只是你自己的孩子,和朕的孩子,你也理應看顧好了。”
流珠微怔,忙假笑著道:“御醫開的藥,兒這幾日不曾落下。陛下要兒照看令儀公主,兒也是悉心教導,視如己出,絕無半點虛假。”
官家揉了揉眉心,道:“高儀呢?你可還記得她?這不省心的小娘子,嫁做人婦之後,還是那套公主做派,而姚銑家裡人卻不是好相與的,他娘面上不刁難她,私底下卻給她使絆,想來也沒少挑撥夫妻感情。兼之高儀進門前,還趕走了姚銑的妾室,又令姚銑不得再做隨徐子期出征。現如今新仇舊怨疊加起來,說是夫妻,倒似仇讎一般。”
他說到這裡,眉眼間不耐煩起來,流珠卻笑了兩聲,有氣無力地道:“官家這最後一句,形容咱們,也算貼切。”
傅辛淡淡然瞥了她一眼,流珠連忙收斂笑容,溫聲道:“兒自然會放下身段,好生勸說高儀公主及那駙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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