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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谷蠡王憐憫的看著猥瑣男,這傢伙在部落裡已經算是聰明瞭,怎麼離自己的智商還差這麼遠。
於是他又莫測高深的說:“這明日的決戰必定有詐。”
“有詐為何大人又答應下來。”猥瑣男虛心求教,那謙卑的模樣確實讓左谷蠡王覺得自己的智商比常人不是高上一點點。此時他又有一種莫名的悲哀,曲高和寡,他就是與這群草包們交流起來都困難。
“他明日會在戰場上使詐,但是今天晚上定人全無防備。畢竟一個正在計算別人的人是不會想著這個時候會不會有人來計算他。”
“不知大人是何意思?”猥瑣男虛心求教。
左谷蠡王深深嘆了一口氣,再次感覺到自己無法和人溝通。自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他竟然還沒聽懂:“我們就趁著今天晚上康人毫無防備之際來一個夜襲。”
“大人高明。”猥瑣男心悅誠服,然後急忙送上一個馬屁。
左谷蠡王冷哼一聲,比你們高明一點根本就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馬上給我通知下去,晚上叫大夥吃好喝好,等把這十萬康軍吞下來重重有賞。
今夜是夜半,空中還有幾層薄雲,使得夜更黑了。雖然說不上伸手見不到五指,但是五米之外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真切。
夜像一把保護傘,掩護著五萬胡人軍隊漸漸接近右路軍臨時搭起的營寨。在四十里外胡軍就棄馬夜行。既然是偷襲,這五萬大軍豈能像地震一樣一路開過去?還隔著十里遠就把敵人給震醒了。
五萬胡軍躡手躡腳的靠近營寨,這守衛的力量果然很弱。胡人大喜,寨子裡篝火還亮著。因為的深夜所以康軍都在熟睡,只有零星幾個小隊在無精打采的巡邏著。
胡人不斷接近康軍的營寨,估計很少做這種偷襲的事情,感到無比的緊張和刺激。可是等他們摸進營寨的時候發現守衛也不見了,不一會兒,身邊的的許多營帳都燒了起來。領兵的將軍心裡大罵,怎麼還沒殺人就先放火,一點都不專業。但是當他掀開還沒燒著的帳篷時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不一會兒整片帳篷都燒起來,那將軍心裡奇怪,貌似放火的事情不是他們乾的啊,難道還有友軍先他們一步?
還沒等他想到什麼回事,一支利箭夾著破空的聲音貫穿了他的胸口。緊接著,大片的箭雨像嗡嗡的蜜蜂,帶著死亡的腥氣如死神的鐮刀毫不留情的收割生命。因為胡國本來就缺少鐵礦資源,而且胡軍不喜穿內甲,使得一陣箭雨下來傷亡率很高。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是一陣箭雨。胡軍四下張望,四周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有他們所在的地方一片大火亮堂堂的。
他們自然反應過來眼下是中了埋伏,但是這片大火之下哪裡有地方讓他們躲。況且敵人又看不見,怎麼反抗?最多幾個氣不過的冒出來朝四周亂射幾箭。但是一刻就被射成了梭子。
胡人哪裡打過這麼憋屈的戰,敵人看不見,自己被人當成靶子來射。
幾輪箭雨之後哀號遍野,悽慘的叫聲迴盪在夜色中格外的恐怖。終於有忍受不住而往外面衝,不過才跑幾步就成了刺蝟。但是越來越多的人從各個角落冒出來往外衝,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但是在無數人的努力終於換來了一步步接近寨門。這個時刻光亮已經成了死亡的代名詞,只要離開這個亮的刺眼,火熱的地獄,隱入黑暗中就有活命的機會。
一步步接近寨門,突然箭雨稀疏了幾分。胡人大喜,不顧命的往外衝。突然聽到漸行漸近的馬蹄聲。極力遠望,在火光下隱隱約約遠處有無數騎兵在向他們靠近。等再衝前幾步看清一點,脖子一涼,就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是騎兵,胡人絕望了。騎兵的速度和衝勁豈能是步兵所能比擬的。身為騎兵中的王者,胡軍完全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騎兵的殺傷力。
胡人鬥志全無,只希望能衝破一個缺口得以逃生。可惜這些都是垂死掙扎。他們越是慌亂,死亡就離他們越近。
鮮血和肉末斷肢在空中飛濺,康軍都殺紅了眼。對胡國康人豈止刻骨的仇恨。多少康國的軍人埋骨青崖關。血債必須血來還,康軍下手極狠,毫不留情。那是屠刀下的驕傲,因為康人夢想了多少年,夢想著在胡國的草原上染上胡人自己的鮮血。向他們宣告,康人並不是隨意可以欺負的。
未到一個時辰,大火還沒熄滅,這片草原上就沒有一個胡軍還站著了。康軍拭去彎刀上的血跡,遙望青崖關,彷彿可以看到青崖關刻著的上一個個永不磨滅的名字。
以胡人的血來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