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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店主小販們聽到宰相府的時候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還淚還不知道她在昨天就已經成為了八卦的主角了。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幢三層高的樓下面,樓被漆成硃紅色門匾上刻著金光閃閃的幾大個字“望江樓”大氣輝煌於眾多的小商鋪中孤高獨立讓人一見便有探究之心。
還淚邁步走了進去,因為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一眼望去底層只有一桌布衣在那喝酒談笑。掌櫃在算賬,小二還趴在一張空桌上打瞌睡。看沒人注意到他們她也就自顧自的朝樓上走去,二樓空無一人還淚也沒有停留的慾望,望江樓自然要到最高處看風景。揮袖上了三樓,三樓設計的極好,對江的一邊開了許多扇窗子,近處小二趴在桌上兩眼無神託著腮。
稍遠處一人一桌獨自飲酒他眼朝窗外,江風吹亂了他的髮髻看不清神色。還是還淚鍾愛的白袍,素淨、淡雅,領口處搭著個富貴的如意結,白衣獵獵,像世間唯獨只有他一人。
飲盡一杯,他放聲大笑,笑聲豪氣卻悲涼,非要你疼到心裡疼到骨子裡才罷休。只聽他高歌一曲“丈夫處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身,慰平生兮吾將醉,吾將醉兮發狂呤。”歌完又放聲大哭,哭得悲切憤恨毫無顧忌。那小二還是託著腮發著呆,想來那書生已經喝了很久了。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還淚高聲呤道,信步走向那書生卻不看向他,旁邊都是空桌子她偏要坐在那書生的對面。叫來小二要了一杯酒水自顧自的斟滿飲了一杯,好似那詩不是她吟的,而她對面也空無一人。
那書生在她吟詩的時候就轉眼看向她。在他眼中一個十二三歲的白衣小公子踏著清風而來,又好像是從畫中走了出來。明眸皓齒敏秀鍾靈如集天地靈氣於一身,那清冷的白衣在他身上穿出了暖意,如現在初夏的清風吹暖了心田。舉手投足毫不矯揉造作自然流露出與生俱來的貴氣。(在他們相交許久後不經意談起初相見的場景時夏子玉這樣形容她,還淚嚇得差點掉了酒杯,然後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貴氣?痞氣還差不多)“舉杯銷愁愁更愁”他低呤道不由得痴了。
還淚輕啄一口,眉頭狠狠皺了一下。她是叫來一壺好酒的啊?這酒怎麼和那些一斤五毛錢的劣質米酒差不多啊?看來古代釀酒的技術的確很差。還淚前世的外公就是造酒的,連帶著家裡自釀著紅酒和不同季節不同品種的果酒。還淚的酒量也被培養的不錯。沒辦法,做戲要做足,忍著點。還淚對那書生很感興趣有意結交但冒冒然的會然人家提防和輕視,最好的是讓他先開口。
還淚舉杯邀江水也輕歌到“願那風是我,願那月是我,
柳底飛花是我。
對酒當歌,做個灑脫的我,
不理世界說我是何。
只要做個真我,在笑聲裡度過,
懶管它功或過。
對酒當歌,莫計一切因果,
風裡雨裡也快活賞心的過。
重做個真的我,回問那假的我,
半生為何。
眠後醉醉後眠,眠後再醉又眠,
祈求什麼。
重做個真的我,回問那假的我,
笑痴太傻。
誰是我我是誰,無謂理我是誰,
更加好過。
………”
她唱得瀟灑,唱得自在,那是渾然天成的隨心所欲,那是經歷風雨後的豁達樂觀。在她清雅的嗓音中流露醉人的回望,往事如煙莫痴纏的寧靜。又飲一杯,那壺凡間的濁露化作她眼中的點點星芒。那書生彷彿因為太耀眼的存在而睜不開眼或還醉在那歌聲中,聽完一曲他微微睜開眼,那迷離的醉眼裡已經映著堅定和執著。
現在還淚才看清楚他,那張臉柔和秀氣二十剛剛出頭的樣子,臉頰消瘦白皙,雙眼微微紅腫,臉上猶有淚痕,劉海和淚水黏在一起。即使如此的狼狽卻仍然掩蓋不了他的風姿。如此矛盾的人物,自卑與驕傲融在同一個人身上,如出岫輕雲逍遙自在卻苦苦掙扎於人間。你看的出他的痴他的狂卻看不透他的執著。
看著他還淚似乎看到了那個繡口一吐成就半個盛唐的李太白。那個一壺濁酒在他嘴裡七分化作月光三分化作了鄉愁的謫仙似的人物。還淚眼裡掩飾不了驚豔。
果然不負還淚所望,那書生站起來向還淚敬了一杯。“我痴長你幾歲卻不如你心性豁達,慚愧慚愧。達者為師,今日多謝小兄弟教誨。小兄弟高才,我自視才學過人也遠遠不及,今日能夠認識你是我之大幸。”他雙目灼灼生輝,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