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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賣了安都不知道。”陳義傻乎乎摸摸頭，一點都沒有身為男子漢的自覺。

“就你這熊樣，送給瓊燕樓人家都不要呢。估計頭把你賣了還得倒貼點錢人家才肯要。”費揚名抱著肚子笑得毫不客氣。

“那你這瘦皮猴的樣子就好看了，身上沒幾斤肉，老鴇看了還怕養不活你了。”陳義回嘴就罵過去。於是乎一場口水比拼賽就拉開帷幕了，這兩個精力旺盛的傢伙，在僅僅一炷香的休息時間裡把戰況越演越烈。由於兩人孩提時就認識，更於是乎什麼什麼八歲尿床、九歲被老孃打屁股的烏龍事都浮出了水面。還淚摸摸鼻子，以一種專業的眼光去欣賞這場精彩的口水戰。遠征軍在人前真的是寡言少語、一副我就是比你酷的樣子。真正情況就是比女人還聒噪的大男人比比皆是，吵起架來跟菜市場一個樣。並且幾乎人人都把吵架當作某種人生樂趣。在這種氛圍中人人都練成爐火純青的吵架功夫。

“上馬，繼續前進。”所有聲音都停止了，然後就是齊刷刷的上馬的聲音。

第二卷，蒼天有淚，第十九章，遠征不過千，過千不可敵（二）

“我們這次的目標不是王庭，因為王庭估計還有十萬大軍。我們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而且先不說耶律鐵木了，單單耶律無畏就已經很不簡單。我和他有過接觸，觀其人多智善謀、有勇狠辣。一直居王儲之位，得耶律鐵木寵愛，王儲之位從未動搖，此人絕不簡單。我雖有信心與之一戰，但是不是在這種對比懸殊的情況下。所以，王庭不去。”還淚放慢馬速娓娓道來，打戰絕不是意氣之爭，還淚也不會拿遠征軍的性命給自己報仇。

“不殺向王庭？那目標一定是左賢王耶律鐵柱。”費揚名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喔？說說看為什麼？”還淚眼前一亮。

“趙老大，你說。”費揚名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欠扁樣。

“王庭這塊石頭太硬了，我們啃不動。但是如果去啃其他小石頭而引起其他大大小小的石頭追殺，我們也得不償失。襲擊左賢王部落會帶給胡人不大不小的麻煩，我們這百多斤肉落在這裡也值得了。”趙龍這個超級肌肉男竟然說出這麼一段話。

還淚點了點頭，眼中的異彩更濃，這幫老粗給她帶來許多驚喜。一支優秀的軍隊就像一把槍，使槍的人指哪打哪，威力不凡。但是最大的缺點就是如果使槍的人不在了，那這把槍就等於費了。所以戰場上常常會出現主帥身死、或者是受傷失蹤，這支軍隊就會一盤散沙，瞬時潰敗。而一支真正的王牌軍隊不同。主帥死了還有將軍，將軍不見了還有什麼偏將、參領的。這些再不能用還有百長什長的，什麼都沒那還有你自己動腦筋。這把槍的每一個人都是槍的靈魂，只要有一個人呢在那這把槍就能開槍。還淚曾經幾次把夏子玉請來軍中給遠征軍講戰術。可是這幫老粗每次都聽得昏昏欲睡，排後面點的很乾脆得打起呼嚕。像一群小學生，若是夏子玉講“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了”，前排的馬上就精神抖擻，後排的也能很奇蹟的醒來，然後一窩蜂得衝出去搶籃球、搶場地去了。每次都氣得還淚和夏子玉牙癢癢，想不到這幫老粗真的學到了點。

還淚自然不會苛求老粗們像夏子玉一樣滿腹經綸、運籌帷幄。像是在戰場上他們只要能把握大的方向，有敏銳的戰略眼光就可以了。一些細節、一些深入的問題、一些謀略可以不用知道。因為人無完人，人的時間是有限的，只要某方面做到最好，其他不白痴就行了。畢竟他們只是兵、只是軍官而不是軍師。要是這幫老粗也像夏子玉一樣，那夏子玉到哪混飯吃去？

聽趙龍講完還淚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我們的目標就是左賢王部落。不過不是給他們點騷擾，而是誅殺左賢王耶律鐵柱。”還淚聲音一寒，殺機隱現。

跟在還淚旁邊的幾人楞了楞，騎馬的速度也緩了一下。他們入了草原就沒有想過要回去，把這熱血掃在這片憎惡的土地上，這是他們的追求。人草原雖然是還淚提出的，但這決議也是全票透過的。甚至有幾個重傷未愈或者輕殘的遠征軍將士在得知這場遠征後在還淚門前跪了一夜，以求一起入草原殺敵。這不僅僅是遠征軍有別人沒有的過人膽識、捨身為國的精神。其最主要的原因是還淚安排了一件事讓他們沒了後顧之憂，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淚有錢啊，她自掏腰包給遠征軍發放的撫卹金是康國的十倍。這樣即使他們去了也會有一大筆錢留給自己的親人，讓老有所養、幼有所依。這些才是戰場上將士最擔心的問題。

讀者可能會奇怪，為何人人都不畏死？因為這場戰爭是領頭羊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