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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唯一歸途，如果公司老牌一點或者背景強硬還能靠著老客戶逃過一劫，但是大多數企業不過是螢火之流，兩個光芒萬丈太陽照耀下，很就熄滅了。

司氏一向做事狠絕，很少給人留後路，C&F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可能導致一些不可預知後果，但是還是陪同一起，理由自然是尊重合作夥伴，但其實，能給敵人添亂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沒想到結果這樣慘烈。

司氏全國各地公司有不少被砸，被搶，被燒，被潑垃圾。而司氏總部，足足7層高樓下，是被血侵染還沒有洗淨地面。

有五十幾人司氏大廈跳樓，全部當場死亡，其中甚至有一個還沒斷奶嬰兒。

這樣大案件即使司氏權力再大也無法壓下，很隨著播報震驚全國，即使道理上司氏沒有任何錯，但是人們面對這樣慘劇很少有人全憑理智看待，司氏一時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C&F也並不好過，但是對比司氏還是好多了，畢竟不是本土產業，還有一些兩國邦交之類顧忌，所以除了C&F員工紛紛被迫休假外，並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司耀宇焦頭爛額，也顧不上陳晨，忙著託關係，上下打點，請媒體……短短几天，已是青了眼圈，胡茬冒出老長。

陳晨並沒有妄動，司耀宇雖然現忙焦頭爛額，但是司氏勢力還留有大半，他不能冒險。

但是，司父和司母死了。

車禍，人為，肇事者供認不諱，為了報復。

聽說，他唯一親人，他哥哥，連同他未滿一週歲小侄女，死於那場跳樓。

面對採訪鏡頭，那個人笑了很久，年輕臉旁神采奕奕，一點都沒有對死亡來臨恐懼。

司氏完了，司父人脈關係還沒有完全交給司耀宇，那是司氏積攢多年財富，黑道關係司父一直不願意讓司耀宇碰，所以自己把持著。

看著飛機外澄藍天空，我靜靜笑了。

踏M國土地上，我看到了周青，很多年不見，她又漂亮了很多，但是身上已經不再是曾經青澀純然氣質了，而是女強人般凌厲風行氣度。

她身邊，有一個小孩子。

一個很漂亮，黑髮黑瞳小男孩。

關鍵是，和我小時候長得很像很像。

我僵住了。

“小晨，對不起，當年……這是你孩子。”

我沒有說話。

“他英文名叫Andre，中文名我還沒有起，我想你有給他取名權利。”

“Andre，叫爹地。”

一個軟軟糯糯聲音響起，“爹地你好。”

不知道什麼感覺，好像心裡突然就軟不像話，雖然陳晨從不知道這個孩子存，他錯過了他出生，他第一次說話，走路，等等，但是此刻面對他，陳晨曾經千瘡百孔心突然就舒緩起來。

小孩子還張著手想要抱抱，但是陳晨卻止不住後退。

他不敢抱他，他，很髒，洗不淨。

他小天使，應該永遠乾乾淨淨，他不應該靠近他。

陳晨竭全力部署著，他不見周青，也不見孩子。只是夜深人靜時，拿著一個小孩舔冰淇淋照片靜靜地看，小孩眉眼很精緻，以後不出意外是個美男子，冰淇淋黏臉上，顯得加精靈可愛。

司氏被逼入絕境，什麼也比不上來自同等實力合作伙伴背後一擊。

司耀宇卻依然不見蹤影，聽說自從回到大宅後發現陳晨不見了他就發瘋找，也不管公司事，然後就離奇不見蹤影，直到現還沒有他訊息。

陳晨有點不安，但是司耀宇沒有了司氏不過一個蠻夫而已，不需要如此戒備。

陳晨依然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瓦解司氏。

但是不安預感應驗了。

Andre被司耀宇抓走了，他要他單獨一人來換Andre。

陳晨交代了一下工作上事，立好遺囑，C&F他去世後所有股份一半給周青，一半給Andre，但是Andre股份他成年前由周青代管。

他還是沒有給Andre起名字。

他來到相約郊外，司耀宇正等他。

“Andre呢？”

“一個很安全地方，既然你來了，我會叫人帶他回家。”

“我不信你。”

“你可以半個小時後給周青打個電話，沒事，我可以等。”

“嘿，小晨，你說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陳晨只是看著錶盤，對司耀宇問話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