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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來,對著少年上下打量。只見他是個白人,有褐色頭髮,茶色眼睛,穿著很奇怪的衣服。說的英語也很奇怪,似乎……相當古老?黛靜大學時出於興趣,選修了一門研究古英語的學科,還能聽得懂。
“你們在拍電影嗎?”這是黛靜看來這是他怪異出場的唯一解釋。
“電影?那是什麼東西?”少年驚奇地眨眨眼睛,似乎從來沒聽過這個單詞。
“那你穿成這樣子幹嗎?”黛靜更驚訝了。
“我平常就穿這身啊。大家都穿啊。你是不是腦子嚇壞了?”少年比她還驚訝。
腦子壞了?大概吧。黛靜用力地掐著太陽穴,懷疑自己是不是摔暈了還沒醒,看到的全是幻覺。
“我看這樣吧。我帶你去我們的村子吧。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再喝點藥。這樣也許會好些。”少年向黛靜伸出手來。
村莊?黛靜想了想。也許村莊裡有電話呢。有電話就可以聯絡救援了。也許還有汽車呢。搭車到城市裡就一切OK了。再說自己身上的傷口現在痛得厲害,的確需要救治。所以雖然她不知道少年是好是壞,還是毫不猶豫地拉住了少年伸過來的手。
哇!好粗糙!黛靜驚訝地發現少年的手掌上長滿了老繭。他才多大啊?要幹多重的活?手上怎麼會有這麼多老繭呢?
少年拉著她走過山路。這哪叫路啊,崎嶇不平,都是碎石。少年走起來卻健步如飛,黛靜根本跟不上他,只有踉踉蹌蹌地被他拉著走。
走出森林,赫然是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一群羊,一個穿著和少年一樣奇怪的男孩向他們招手。
“這是桑多斯,我的兄弟。”少年笑著向她介紹,“哦,對了,我叫多拉,你呢?”
“哦,我叫黛靜。”黛靜只顧四處亂看,心裡越來越驚恐:自己似乎掉到了一個極端偏僻的地方,目光所及之處竟看不到一個現代化建築!那村裡有沒有電話,有沒有汽車還說不定呢。
等到了村莊,黛靜的心底徹底涼透。自己竟然還指望這裡有電話,有汽車?所有的房子都是用石頭和木頭搭成的,簡陋不堪。連自來水都沒有,全村共用一個裝著吊桶的井。馬嘶驢叫,牛鳴豬哼,雞鴨鵝堂而皇之地在人們中間亂竄,簡直像中世紀!
黛靜在村頭驚惶地張望,她越來越覺得不對頭。村裡人也在驚惶地看著她。她穿著細密得看不出縫隙的衣料,衣服式樣也很奇怪,頭髮橫七豎八地直立著——黛靜臨走時請了頂尖的髮型師為她做頭髮。果然一分錢一分貨。雖然經歷了空難,頭髮還是依稀——有形!
村民聚在一起對著她指指點點,還把多拉和桑多斯兄弟叫過去詢問。有一個單詞在他們嘴裡反覆出現,同樣很古老,感覺似曾相識,但怎麼也想不起來。黛靜並沒有在意這個。她現在只在意:我到底到了哪裡?
“你是哪裡人?”多拉走了過來。他的態度已經大變,剛才的熱情友好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驚疑和猜忌,甚至還有些恐懼。
“啊?我是中國人。”黛靜隨口答道。多拉臉上又出現了迷茫的神情。他顯然不知道“中國”是什麼。黛靜簡直想哭:天哪,竟然連中國都不知道。看來自己真掉進了個與世隔絕的窮鄉僻壤的地方里了。
高階口譯變女巫(3)
“你是吉卜賽人嗎?”多拉又問,臉色越發難看。
“當然不是了。我不是說過了,我是中國人。”黛靜嘴裡說著,目光定格在村頭的那座鐘臺上。那是用石頭砌成的,一面有樓梯的高臺。臺子上放一個木頭支成的架子,掛著一個巨大的、長滿銅鏽的,銅做的鐘。黛靜的腦中忽然出現一幅老照片。黛靜的導師對古代歐洲很著迷,經常在上課的時候插入些古代歐洲的知識,其中給黛靜印象最深的,就是古代歐洲每個村落都具備的報警鐘。
導師給他們看的是一幅上世紀初的考古照片,裡面的報警鐘雖然殘缺不全,並長滿了銅鏽,但式樣還可以依稀辨認,而村頭的這座報警鐘,式樣竟然和那幅老照片裡的一樣!?
黛靜只感到一陣眩暈,越來越多的照片、圖畫和文字在她眼前閃過。對了,她慢慢都想起來了。這些人所說的語言、穿著的樣式,房屋的建築樣式,還有這落後的生活方式,都屬於古代的歐洲!自己難道穿越到古代歐洲來了?
她猛地把頭轉向多拉,顫抖著聲音問:“現在公元几几年?”
多拉瞪大了眼睛:“公元……是什麼?”他的目光已經完全是像看異世界來的人了。
黛靜只覺得眼前一黑。雖然歐洲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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