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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見他神情迴轉過來,這才接著道:“不過,屬下查到,安若素原本只是一個亡故的私塾先生的獨生女,母親早逝,並無弟弟。她被休之時,曾被杖責三十杖,重傷幾死,後被宗親族叔安四和他的妻子收留。不過,這二人現在也下落不明。” 聽到這裡,宋星樓不禁皺了皺眉。安若素,繞在你身邊的雲霧謎團還真是多啊。剛從赤炎霜這個方向入手,查出你的來歷之謎。安無憂的身份還不明朗,又冒出個失蹤的恩人夫婦。那身在這一片疑雲險霧之中的你自己,又有否自知? “還有……”那人遲疑了一下,該不該繼續說下去,畢竟與安若素親近的人現已無幾,接下來他說的只是打聽來的情況,卻無從證實。 “還有什麼?” “屬下從收買的驚雷山莊的丫鬟口中得知,安若素是個溫婉嫻靜,恪守婦道的女人。但現在的安若素,似乎……” 宋星樓接過話來:“似乎跟溫婉嫻靜壓根扯不上邊,是吧?”語未畢,他便回想起自己無數次的和安若素德鬥嘴慪氣,不由輕輕地笑了。那笑容有如柳風拂面,沉魚落雁,看得那個屬下不禁呆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宋星樓如此清晰而明朗地笑過。記憶中的他,總是像姿態妖嬈地生長在暗處的花,很少會有這麼真心的笑容。 察覺自己竟失了神,宋星樓微惱地回過神,見屬下人有些痴迷地看著自己的臉,不由怒道:“大膽!”心裡不知怎得就生出一股怒氣,他一怒之下,朝著書桌就是一掌。這一掌,竟將書桌給拍了個四分五裂。 那人頓時警醒,主子怎樣也是他能看的嗎,頓時反擊自己胸口一掌:“屬下該死。” 宋星樓也不管他,只是一個側身,後翻,徑直抄起桌下飄落下來的一個東西。竟是一個揉得皺巴巴的扇子。 見扇子沒有落地,宋星樓這才轉身,對著跪在地上,自傷得嘴角溢血的那人,冷哼了一聲:“你的命是我的,下次不要這麼自作主張。” 那人立刻叩首:“屬下謝王爺關心。” 宋星樓道:“沒有什麼事了,你就先退下吧。” 那人道:“是。”便從視窗越出,消失在景色之中。 宋星樓看了看手中的扇子,又望了望被安若素弄得面目全非後,自己沒有把東西一一歸位的書房,苦笑一聲,隨手找了本長策,將扇子夾在其中。 剛收完扇子,就聽見有人敲門:“宋星樓,你在裡面不?”來人竟是安若素。 宋星樓道:“我在,你進來吧。” 安若素推了門進來,好奇地問:“你在看書嗎?” 宋星樓道:“沒有。” 安若素說:“哦,我來找你有事。” 宋星樓:“什麼事?” 安若素:“我想問你,你們這裡的戲都有什麼曲種?我在想,我說的故事再好,也得編成的戲曲太后喜歡才行。”她來自現代,對這個時代總有種疏離感,說話間不由自主地就用了“你們這裡”。 宋星樓奇怪她怎麼這樣說話,文商國的戲曲本來就那幾種,全國都是一樣的。後來一想,她本來不是京都人士,大概是指京都是否有一些別處沒有的戲曲吧。當下不再想這些,讓安若素坐下,便將戲曲一一細細講給安若素聽。 這一說,竟然不知不覺地就過了一個時辰。宋星樓直說得口乾舌燥,安若素這才明白了大概。 安若素大大咧咧地拍拍宋星樓的肩膀:“小子,想不到你專注的樣子也蠻帥的嘛。” 宋星樓愣了一下,一是,因為他竟沒有想讓開安若素的手,二是,“帥”這個詞她從來沒有聽過林若素用到自己身上,自己只是從她說陸硯“帥”,說安無憂“帥”,隱約知道“帥”這個詞是用來形容男子長得好看,不過似乎安若素從來不承認自己“帥”。 安若素見宋星樓發呆,不由笑他:“怎麼,被我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嘿嘿,放心,你就是專注時比較帥,平時還是太女人了。不對,女人哪有你漂亮。” 宋星樓來了氣:“我就知道你的嘴裡不會吐出象牙。” 安若素拿起桌上的狼毫筆,朝宋星樓擲去:“去你的,敢說我是狗?看筆。” 宋星樓一愣,竟被安若素照著臉扔了個正著,不由怒道:“喂,筆上有墨汁!” 奈何臉上已被劃了一道從鼻樑到左顎的斜線。雖然後來安若素也積極地想辦法,找來松香幫他擦,也沒多大用。 第二天,瑞王爺散發著一身的松香油味兒,頂著一張花貓臉去早朝,引得滿朝文武側目。至於,後來又引發的,官員間關於“瑞王爺為一現自己的男兒本色憤而自毀容貌”的討論,和應官員丈夫們的要求,官宦夫人姨太太瘋狂搶購松香油,導致京都松香油一時脫銷,一金難求,再後來,瑞王爺得知,自己竟是大多數官員閨房之樂時的幻想物件時的勃然大怒。這些都是後話,暫且表過不提。 只說第二天,宋星樓從御樂坊找來幾個頂尖的樂官,開始聽安若素口述寫出戲摺子。 誰知不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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