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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想著,她要是知道這一干人都要拿她當能掐會算的神仙膜拜了,估計會得意的不得了的。想起她的笑容,安無憂心裡一暖。其實,她也算是天底下最愛得志便張狂的了,偏就讓人厭嫌不起來。
他正想著,只聽裡面忽然有人道:“你們說,小姐為什麼閉口不談姑爺的事啊?”
另一人答:“有人說,瑞王爺就是姑爺,但小兩口鬧著彆扭,這才娃娃都生了還沒拜堂。要不。瑞王爺能那麼上心這麻雀屋的事?淳王爺也不會那麼疼小少爺了。”
發問的那人道:“我怎麼聽說孩子不是王爺的,好像是陸大夫地。”
聲音宏亮的那人似乎是個直性的漢子,他有些粗宏的聲音插了進來,卻是呵斥那兩個人的:“好好的男人,卻像幾個女人一樣說是道非,娘氣不娘氣!小姐怎麼著也是小姐。咱們粗人幹活兒幹好就行了。你們也知道小姐厲害,她肯定有自己地考量。你們胡亂猜個什麼勁!”看來這人在這三人裡大概最有威望,此刻他發了話,其他兩人也就喏喏地噤聲了。
安無憂在外面聽到這段對話,心裡百感交集。若說之前的那些話讓他也為林若素高興,她一番忙碌總算得到別人的認可了;那這會兒,他卻心裡苦澀起來。自己總說要保護她,可現在。莫說遮風擋雨,連別人的唾沫星子他都擋不住。
他隨手推開小室的門,走了進去。裡面的三人見是他。不由面露尷尬,立刻退了出去。安無憂也不想與他們囉嗦,見他們出去了,便轉身栓了門,想一個人待著。
室內的小炭爐裡生著火,這房裡本來溫度適宜。安無憂卻感到煩悶,只覺每呼吸一口氣,似乎都會將炭渣子吸進嘴巴里,難受地讓他幾乎想嘔吐。他走到窗前。開啟了窗戶,寒風夾雜著一點水汽,將小室裡的溫度一降再降,他這才舒服了一些。
看著前面地店鋪,安無憂彷彿雕塑一般一動不動。麻雀屋的店鋪和後院之間只隔一扇門,而那扇門此刻被一席厚重的夾棉門簾蓋住了,店鋪裡面地場景安無憂什麼也看不到。自然,他也看不到林若素。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林若素對著陸硯欲言又止的表情,所以他才會自動提出要來後院。他想,他大概妨礙到他們說話了。
妨礙啊,呵呵。安無憂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喝了一杯沒有泡開的茶一般,滿嘴苦澀,卻說不出來。
不去想他們到底要說什麼,安無憂讓自己把思緒集中到暗閣的事上面。這幾日,他又悄悄去了京都郊外的山洞幾次。因為怕留下痕跡,所以一直是在外面轉悠,卻不敢破洞而入。雖然關於山洞,他沒有什麼發現,卻意外地發現,調查山洞的不止他一個人。
因為,他又遇到了那個黑衣人。他和多方一交手,立刻就認出,對方就是上次他和宋星樓一起遇到的人。這次,他同樣是沒有能揭開黑衣人臉上的方巾。但心裡卻多了個疑問,這個黑衣人,在調查什麼?
他是和自己一樣,只察覺到些許痕跡,所以才來檢視;還是他根本就知道關於山洞地事情,只是對其他什麼人或事情心有忌憚,所以一直只是在附近出現,卻沒有實質性的舉動。
關於暗閣,安無憂越發不明白他們的意圖了。這幾天,並沒有什麼新的指示,那個古怪的女子也銷聲匿跡了一般。安無憂自從得知宋星樓意圖謀反之後,便把自己的思路和已經得到的資訊又梳理了一遍。
首先,宋星樓對林若素應該是不具有多少危險性的。他顯然意不在此。
而赤炎霜地嫌疑卻越來越大了起來。首先,他雖然不在公共場合露面,卻還是頻繁地夜裡出現,與林若素見面,不知道在圖謀什麼。其次,他來找林若素這個行為本身就不合理。當初,他幾乎要了林若素的命,怎麼現在又來口口聲聲要她跟著他回去?還有,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著林若素,那他要是出於某種現在自己還不清楚的目的,而想要了解林若素的舉動的話,那麼他顯然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派自己手下的人來監視林若素;要麼,找江湖上的組織交託這件事。而要是前者的話,顧慮太多,容易暴露;要是後者的話——有比暗閣更讓人信服而且更嚴密地組織嗎?
甚至,安無憂懷疑,那個蒙面的黑衣人,就是赤炎霜!
他的這番推斷,合情合理,但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所以無法證明是否就是事實。他正要再回憶一下和暗閣那個女子接觸時她的言語之中有沒有什麼漏洞和破綻,只見床前人影一閃!
誰?!安無憂立刻彈身出窗,只見那人影一路朝著後院的茶水房而去。
安無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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