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話。 垮下肩膀,林若素有氣無力地說:“我不管了,你臨場發揮吧。” 一路聽著林若素在自己耳邊磨磨唧唧、喋喋不休,少年絲毫不見煩躁,倒是眼裡噙著的笑意,點點滴滴,越聚越濃。 推開門,林若素對著堂屋喊:“爹,娘,我回來了。”汗,其實是“我們”回來了。 屋內久久沒有人答應,林若素感覺奇怪,扶著少年進堂屋在椅子上坐下,然後邊喊邊裡裡外外找了遍,卻一個人也沒看到。“奇怪,他們都去哪裡了?” 林若素搔搔頭,走回堂屋少年身旁:“我爹孃都不在。” 看著少年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林若素想起自己受傷時塗抹的膏藥還在,便去裡屋拿。再出來,她面色陰鬱,手裡拿的除了膏藥,還有一封信:“擦完藥,我們就走。” 少年見她面露凝重之色,忙接過信,輕聲念道:“欲保安四夫妻平安,速離文桑。” 林若素一邊幫少年解開包紮的布條,一邊頭也不抬地說:“安四夫妻就是我爹和我娘。” 少年放下信紙,沉聲問道:“什麼人要你離開文桑城?” 林若素聳聳肩,手下的動作沒有停:“不知道。你腰轉過去一點,那邊的傷口我夠不到。” 望著彷彿一門心思為自己上藥的林若素,少年有些好奇:“你不擔心嗎?” “擔心啊。”林若素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那你……” 林若素打斷少年的話,很不耐煩地說:“擔心也沒有用,信又沒署名,我受過傷,原來有什麼對頭、仇家全都不記得了。”頓了頓,她又接著說:“按照信上寫的做,至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保他們的平安。”說著說著,她不由煩躁起來,把藥膏扔給少年:“這些傷你夠得著,自己塗,我去收拾東西。”說話間又進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她根本沒什麼要收拾的,只不過,她想再看看這個自己來到古代一睜眼就看見的地方,這個讓她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和親人的關心的地方。以後,怕是沒什麼機會回來了吧。她黯然地想。 到底是什麼人非要自己來開文桑城呢?應該說,到底是什麼人一定要安敏從文桑城消失?反顧四嬸告訴自己的關於安敏的生平,林若素感覺安敏知書達理、性格溫婉,十八年的生命就像一條順暢的直線,沒有彎曲,沒有支叉,唯一的曲折也就是被丈夫休了這件事吧。未出閣前,她是養在深閨的小女兒;為人婦後,她是驚雷山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三夫人,哪有什麼機會和人結下什麼仇。尤其,來人還是以這樣迂迴的方式要挾自己離開。 林若素搖搖頭,彷彿這樣就能甩開雜亂無章的思緒。我在明,別人在暗,目前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拿起十分輕便的包袱,來到堂屋,少年已經上好了藥。 “我要走了,這裡也不是你的久留之地。”林若素說。 少年也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 林若素搞不明白,這個清秀的少年為什麼一定要跟著自己,她苦口婆心地勸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你要是跟著我,小心被我拖累。” 少年上前幾步,還是那句話:“我跟你一起。”眼力滿是倔強和堅持。 林若素撇撇嘴,無奈地去扶他:“好的好的,隨你願意吧。不過哪天你明白過來,跟著我沒什麼前途,要走我也不攔著。” 少年不置可否。 兩人出了門,揹著文桑城的方向一路走到天黑。幸好路邊有個廢棄的茶棚,林若素摻著少年進去席地坐下。找了些幹樹枝,卻笨手笨腳地生不起火,還是少年從旁指點,這才免於二人被凍一夜的厄運。 坐在火堆旁,林若素揉著自己走得僵麻的雙腿,看看一旁明明滿臉倦怠,卻還猶自強撐得少年,將水袋和半個饅頭遞了過去:“喂,我們在趕路,不是在趕著去投胎,你用不著這麼拼命吧。” 少年接過水和乾糧,只是笑笑。 總算知道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了,美少年的殺傷力啊。林若素渾然不覺自己的口水直流,直到少年拿袖子替她擦拭才反應過來。 看著眼前嘿嘿傻笑的女人,少年也不禁莞爾。 毫無吃相的啃著饅頭,林若素含混不清地問:“你多地(到底)斯(是)做思模(什麼)的啊?呃……” 少年將水遞給因為吃太快而噎到的林若素,輕描淡寫地說:“我是個殺手。” “殺手?!”林若素剛喝到嘴裡的水立刻全數噴出。她一把拉住少年的手:“你……真的是殺手?” 少年原以為林若素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對他避之不及,可看著她的表情裡,有驚奇,有欣喜,有興奮,獨獨沒有厭惡和害怕。 林若素還是一臉不敢置信:“你真的是殺手?那種無聲無息地殺人的殺手?” 見林若素絲毫沒有討厭自己的樣子,少年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在乎她對自己的看法。“是的,我是殺手,也……殺過很多人。” 林若素心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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