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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卻又不知道給如何跟赤炎霜說。
所以,那日傍晚。赤炎霜來到她住的雪梅苑,用過晚飯,他的那一句:“明日我陪你回家。”立刻叫她又驚又喜。
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陷入沉思的安敏不由被震得歪向一邊。
“啊!”她一聲驚呼,原以為自己一定會結結實實地撞上厚實地車廂壁,卻不想下一秒,她已經被赤炎霜攬進了懷裡。
雖然行過周公之禮,也有過肌膚之親,然而當她的周身被赤炎霜特有的氣息包圍著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絲慌亂。
“小心坐好。”赤炎霜淡淡地四個字從薄唇之間吐出來。
安敏立時醒悟過來。忙重新坐直了,手心之中卻不由已經出了些許細汗。
她居然在他面前失態了,安敏有些懊惱,卻又有些羞赧。她微微地抬眼看了一眼一旁的赤炎霜,卻看見後者也正看著她,她不由慌亂地別開頭去。
他在看她什麼?
安敏有些好奇,卻又有些羞怯,自然不會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她不知道,赤炎霜準確地來說,並不是在看她。而是在審視她。審視這個看似純良的女子,到底對她父親的身份知道多少?
有沒有可能,只從她口中就查出龍窟的所在?赤炎霜又看了安敏一眼。畢竟,她要比她的父親好對付得多。
赤炎霜不明白安敏每次看著他時目光之中那麼強烈的熾熱來自何處。他承認她是個值得人憐惜地女子,可惜他卻從開始就懷著其他目的,即便會疼惜她,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會覺得那是出自真心的。
偶爾,他看著安敏全然信任的目光。心裡會閃過絲絲猶疑。但是。想到自己多年來的籌劃,這一星半點的動搖立刻被湮滅。
他可以對她好。卻不可能對她真心。這已經是他可以做的極限。只是,當時的赤炎霜沒有料到,最終,他連對她好都沒有做到。
來到安家,何不知見到沉浸在新婚的喜悅和嬌羞之中的安敏,蒼老地眉眼之間也是喜悅。女兒即便嫁作人婦,卻依舊是自己的女兒,是他十幾年捧在手裡怕掉,含在嘴裡怕化的掌上明珠,是亡妻留給他唯一地血脈。只要安敏開心,他又怎麼會不高興?
只是,看著陪在安敏身邊的赤炎霜,何不知的眼裡多了些深沉。
人年紀大了,慾望會少很多,他現在除了希望女兒的生活能幸福,別無所求。
一起用過飯,何不知看了看眼神一直在赤炎霜身上停留的安敏,想了想,微笑著道:“安安,你去房間看看吧,裡面的陳設我一直沒有變。”
安敏看了一眼父親,又看了一眼自己地夫君,想來父親是要交代赤炎霜什麼事情,大概總不過是要好好待自己之類地,自己在場地確不妥。她便點了點頭,在冰燕的陪同下離開了。
何不知見安敏離開之後,這才轉身換上了嚴肅地表情,他的背雖然有些僂,額上的皺紋也如刀刻一般深且密,但他的眼神卻很凌厲。
“說吧,你想怎樣?我知道你已經查出了我的身份。”何不知淡然地道。他雖然老了,卻並沒有糊塗。
赤炎霜笑了笑,開門見山:“我想知道,龍窟在哪裡?”
何不知聽到這個問題,不由瞳孔緊縮,他眼中精光一現:“你要找到龍窟做什麼?”
赤炎霜笑了笑:“岳父大人何事不知,難道猜不到我的目的嗎?”
何不知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嘆息,又似乎只是陳述般地道:“十幾年了,我早就不理江湖上的是非了,知道的不過是些陳年往事,也不怕把它們都爛在肚子裡面了。”
他看了一眼赤炎霜。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有一股氣勢,不逼人,卻可以隨時施展出來壓住別人,然而,他要不想,就會淡然地站在一旁,似乎對什麼也不關心,不過,不管怎麼樣,他畢竟不是池中之物,但日後是龍是蛟就要看他自己的把握和造化了。
面對何不知的注視,赤炎霜坦然處之。
何不知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驚訝地道:“難道……你是為了你的母親?”
赤炎霜對於何不知會知道自己的生世一點絲毫不感到意外,這大概也算是數十年前的一件秘聞吧,何不知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只是淡淡地道:“的確是為了家母。”
“她還活著?”何不知訝然地道,這才仔細端看著赤炎霜的頭髮:“你的頭髮……難道你找到了七色石?”
赤炎霜道:“是家父派人找到的,不然,”他嘲諷地一笑,“憑我的髮色,我又怎能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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