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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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和東亭帶人一道出了夜凝閣。
天色越來越暗,就像任安羽的心一樣焦灼不堪。她在房間中踱著步子,坐立不安。此時的她彷彿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巨大的煎熬。她多希望能立刻見到牧之,哪怕見不到,知道他在哪裡也好。
“公主。”
畫溪的一聲打斷了她的焦慮,她看著畫溪,神色緊張,手心冒汗,趕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找到了?”
畫溪搖搖頭,說道:“公主,您已經走來走去好幾個時辰了,要不要坐下休息一會?”
任安羽搖搖頭,“不用,你先出去,沒找到牧之不要進來打擾我。”
畫溪點點頭,作揖退下。
任安羽仍舊在房間內踱步,她突然感覺到口渴,想要倒一杯水。她拿起茶壺,卻發現自己的手顫抖不止,連杯子都拿不穩。她放下杯子,雙手交叉,似乎想穩住自己顫抖的雙手。此時門外的院中傳來一聲喧鬧,她趕忙跑了出去。
牧之終於被找到,可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任安羽看著牧之冰冷的身軀,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下午的時候,牧之還在跟她打鬧,而此時,牧之已經躺在了那裡,再也不會跟她說一句話。
她哭喊道:“死胖子,你睜開眼啊,看看我啊。我是安羽啊,我是安羽啊。”她搖動著牧之的身體,可任憑她如何搖動,牧之都不會再睜開眼睛。“死胖子,你快起來,如果我發現你在裝,你就死定了。牧之,牧之,你快給我起來。”她開始不停地拍打著牧之,“你給我起來,起來,你起來。牧之!牧之!”
任安羽不停地哭喊,可是落葉不會再回到樹上,枯萎的花不會再次綻放。牧之,也不會再回來。程希看著任安羽這樣撕心裂肺地哭喊,看著牧之的屍體,心痛難忍。許是過度傷心,她哭著哭著就暈倒在地。程希抱起任安羽送至她的房間,給她蓋好被子,吩咐畫溪道:“好好照顧公主。”
“是,世子。”畫溪在一邊應話道。
程希回到書房,握緊拳頭朝書桌上砸去。他抬頭看著牆上的賞雪圖,腦中浮現澈影臨死前的畫面。然後任安尋的笑聲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喃喃道:“又是你,對不對?”他拿起手邊的茶杯,朝賞雪圖砸去。杯中的茶順著畫緩緩流下,也許,畫也會流淚。
東亭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音,忙跑進來,看到地上碎裂的茶杯。程希看到東亭進來,吩咐道:“東亭,你去把可能出現在那個地方的所有下女和侍衛都抓起來,一個一個的審問。寧可錯殺一百,不要放過一個。”
“是。”
寧國大殿的夜凝閣,在夜色的籠罩下,顯現出更加濃郁的悲涼。秋夜如水,映襯出宮闈深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吞噬了一切。陰雲密佈在此夜,程希的一道命令,大殿內上百個下女侍衛都成為了懷疑物件。他們人人自危,只要沒有抓到那個殺了牧之的兇手,他們就全部得償命。
在寧國大殿另一側的清水閣裡,也沒有片刻的安寧。容刀走到程佑的書房,撲通一聲跪下:“阿佑,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
程佑趕忙要扶起容刀,“容兒,如今你我之間還需要這樣嗎?”
容刀卻推開程佑的手,“不,你聽我把話說完。夜凝閣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現在程世子要把所有可能去過涼亭的人都抓起來,嚴加拷問。且不說那個兇手有沒有去過涼亭,就算那個兇手是在涼亭殺了牧之,如果兇手不承認,那將危及多少無辜的人。我也是那個可能去過涼亭的人,最後,也要把我殺了嗎?”
程佑道:“我瞭解大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依照大哥的性格,寧願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最後如果那個兇手沒有承認,大哥會把所有的人都殺了。容兒,你放心,我會護你周全的。”
“阿佑。”容刀看著程佑,眼睛裡流露出感動的神情。
程佑扶起容刀,攬在懷中。
三天過去了,程希命人一一審問每個有權進入涼亭的下女和侍衛,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審問出來。程希終於下令,將所有的下女侍衛全部處死。他命人每天處死五名,並命其他所有的下女侍衛前去觀看。殺雞儆猴,這讓所有人都人心慌慌。
陰雲持續籠罩在寧國大殿,沒有要消散的意味。
容刀每天看著五名無辜的人被處死,心裡十分難過,卻也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命運。第五天,處死人員名單終於輪到了容刀。
這天程希也前來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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