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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費了半天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他剛想去把一旁的任安羽扶起來,就聽到任安羽發出“啊”的一聲。他仔細一看,任安羽摔在了河邊,一隻腳搭落在河水中。而此時那隻腳的腳踝被河中的水蛇咬了一口。
牧之二話不說,衝上前去,對著任安羽的傷口就開始用嘴吸毒。任安羽忙問:“你幹什麼?”說著便要推開牧之。牧之按住任安羽的腿,說道:“別動。”
牧之吸出一口血吐在地上,他看著地上的血,似乎有點暈乎。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唸叨著“不行不行”。任安羽看著牧之緊縮的雙眉,滿頭的大汗,還有怪異的表情,輕推牧之,問道:“胖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牧之突然緊閉雙眼,又在任安羽的腳踝上一口一口地幫她吸毒。任安羽看著牧之,想著他奮不顧身地救自己,結果一起掉下山坡,現在又奮不顧身地幫自己吸毒,眼中不禁一熱。她看著眼前這個胖子,心裡生出了許多溫暖。
過了許久,牧之才抬起頭,慢慢地睜開雙眼,用袖子擦擦嘴角道:“行了,這下不會中毒了。”說完看著任安羽眼中閃動的淚花,不自覺地愣住了,“你幹嘛?”
任安羽這才回過神來,她掩飾道:“太痛了,不行啊?”
牧之頭往後一縮,說道:“這點痛算什麼!”說完他起身環顧了四周,然後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
“你去哪兒啊?”任安羽看著牧之走遠的身影喊道:“你別拋下我啊!”任安羽害怕牧之拋下她一個人走,想立刻站起來追上去。但她一站起來,腿一用力,又被巨大的疼痛拉回地上。
任安羽無奈地坐在地上,她現在根本走不了路。荒郊野外的,出奇的寂靜。偶爾傳來一兩聲鳥叫,任安羽都受到驚嚇般猛地回頭看。
此時此刻,時間過得真慢,她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可是牧之卻始終不見身影。任安羽的心不安起來,她幾次試圖從地上站起來,卻都被巨大的疼痛重新拉回地上。
忽然遠處草叢傳來“唰唰”的聲音,任安羽循聲望去,心也跟著收緊,她神情凝重的看著草叢方向,似乎有什麼人正朝她走來。
當任安羽看見草叢中的人的時候,她的心終於放下來。因為那是熟悉的胖子——牧之。
牧之朝任安羽方向跑來,身上的肉就像是掛在身上一般,隨著牧之跑動的節奏跳動。牧之晃晃悠悠地跑到任安羽面前,手裡還拿著一堆不知名的植物。
“這是什麼?”任安羽指著牧之手裡的植物問道。
牧之看了眼手裡的東西,“哦,這是牽瑰草,專治蛇傷的。”
“是不是啊?我怎麼沒聽過?不是應該用金瘡藥嗎?”任安羽不信任地看著牧之問道。
牧之沒有理會任安羽的質疑,只是自顧自地把牽瑰草弄碎,敷在任安羽的傷口上。任安羽發出了“嘶”的一聲。接著牧之又把任安羽的破裙扯下一塊布,包紮在傷口上。
“公主,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麼金瘡藥!”牧之不耐煩地說道,為這為嬌生慣養的公主無理的邏輯感到無可奈何,接著他又開始吹噓起自己的光榮戰績,“我可是從小學藥理的,這對我來說不在話下。在我手下醫治過的蛇傷那真是不計其數。”
任安羽聽到牧之這樣說,眼中閃爍著興奮,這句話彷彿很有說服力,讓任安羽一下子放了一百顆心,“真的嗎?你醫治過很多人?那他們多久能好?”
任安羽的這一問,倒問倒了牧之。其實他哪裡醫治過很多人,他不過是見千叔醫治過很多人罷了。而他自己,正如他自己所說:“也沒有很多人,就是幾隻牛和羊。”
牧之說這句話時,極其的不自信,話語中帶著猶豫與閃躲。因為那僅有的幾隻牛和羊,也被他醫治死了不少。
任安羽沒聽清後面的,只聽到了“也沒有很多人”這句話。雖然沒有很多人,但也應該是不少人吧。任安羽心裡這樣想著,對眼前的這個胖子似乎有點刮目相看。
牧之怕任安羽繼續追問下去,忙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你這樣也走不了什麼路。說不定程希早就回去了。”說完便從包袱中取出水袋,裝滿了河中的水,然後塞回包袱中。
任安羽一想也是,自己出來找程希,什麼都沒找到,結果自己掉下山坡,還被蛇咬。耽誤的這些功夫,說不定程希早已經回去了。任安羽點點頭,對牧之的話表示贊同,又趕忙說道:“可我現在走不了路耶。”說完還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牧之。
牧之看著眼前的任安羽,雖然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