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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語的討論著這場曠世婚禮。
隨著迎親隊伍的前進,一隻八抬大轎落入眼簾。轎身是盤龍雕琢絲楠木,外表被漆上了貴氣的大紅漆,在陽光照耀下,彷彿能映出人影來,高貴華美。轎身外層是紅色帳簾,內層是白色帳簾。帳簾內是一串串紅玉珠做成的掛簾。簾子隨著風微微飄動,似平添了幾分神秘。這份神秘像是春水面上的微風,撩撥的圍觀的人群更加騷動。
未央坐在轎內,身著紅色喜服,喜服上用金線繡著盤鳳圖案,雍容華貴。鳳冠霞帔下,是一張精緻秀美的臉龐。兩頰微紅,高鼻朱唇,喜慶的妝容更添幾分嬌嫩。只是那雙靈動的雙眼似乎有著莫名的憂傷。在她身旁,熱鬧聲鑼鼓聲彷彿都停滯了,她從骨子裡透著一股清麗的寂寞。
瀚國熱鬧非凡,而在寧國大殿內,一湖池水像死一般,竟沒有一點波紋。
程希站在湖旁假山上的白玉柱涼亭內。他眼神空無,望著遠方。手中拿著碧色長簫,正吹著“梅花三弄”。程洛衣走到他的身後,看了一眼他,也靜靜地望著遠方。
程洛衣問道:“後悔嗎?”
程希的簫聲突然停止,他遲疑了片刻,依然看著遠方說:“她願意就好。”說完又吹起了簫。程洛衣看著他蕭瑟的身影,搖搖頭,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站在涼亭內,像是一尊塑像。只是不知何時,塑像的眼睛溼潤了。
瀚國的婚禮還在繼續。
門外歡天喜地,賓客滿棚。任安尋忙著在外接受各種慶賀。“琴瑟和鳴”、“舉案齊眉”,這樣的恭祝聲不絕於耳。
門內未央一人坐在床邊,頭上還蓋著喜帕。床邊點著一對喜燭,燭火灼灼,絲絲燭光都映在未央的心上。她和任安尋拜過了天地,此身她就是瀚國媳婦了。可此時的她,心中卻是百轉千回。
門外的熱鬧似乎更映襯了未央心中的孤寂。只不過一扇門,就隔出了兩片天地。
她坐在床邊,不時地咳嗽幾聲。近來她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經常會突然暈過去,一暈就是幾天。任安尋請來藥師瞧,吃了藥,也不見有起色。
夜已深,門外的熱鬧聲漸漸稀落,賓客漸漸離去。月明星稀,夜晚只剩下無聲的安靜。這安靜像是要把人吞噬,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掙脫出來。
只聽“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任安尋走了進來。未央看到任安尋的腳站在門口,轉而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接著腳步在門口停留了稍許,就朝自己走來。
任安尋緊張而又激動,他的心願達成。可他不知道未央心中有沒有他。他想,哪怕未央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他也就滿足了。不過他也倒不是十分在意,因為他想著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能讓這個女人愛上自己。即使她曾經是那麼愛著程希,可他相信有一天在她的心裡,會只有他一人,不再有程希。
他如此堅信,就好像這件事是註定會發生一樣。他不知道這件事什麼時候會來臨,又會以什麼樣的形式發生,但他知道這件事勢不可擋,總有一天會發生。他決定不著急不急躁地等下去,即使等到地老天荒,即使等到生命的最後一天。
他小心地挑開喜帕,眼前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未央。他含情脈脈的看著未央,覺得她今日甚美。可一時卻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轉身拿起桌子上的合巹酒,斟滿了兩酒杯,遞給未央。
未央接過酒,看著任安尋。任安尋道:“大喜之日,總該共飲一杯酒。”說完他獨自喝下,未央見此,也緩緩喝下。任安尋走到未央身邊坐下,他盯著未央美麗的雙眸出神。如今未央是他的妻子,只屬於他一人。他親親吻住了未央的眼睛,感覺到未央身體有一絲顫抖。他湊在未央的耳邊,輕輕說道:“別怕,我不會勉強你。”他看著未央,溫柔地笑笑,用手摸了摸未央的臉,轉身出了房間。
未央顫抖的身體終於平靜下來,她生命的另一段旅程,拉開了序幕。
自她嫁給任安尋後,任安尋所有的妻妾都對她尊敬有加。她雖然不是任安尋的正妻,卻勝似正妻。任安尋不管每天多麼的繁忙,都會抽空來看她,陪她吃頓飯。
那天,她收到千叔的信,千叔說要回夏州去,再也不回來了。千叔還說現在未央已經嫁人了,他也放心了,可以回故鄉養老了。
千叔走的匆忙,未央都沒來得及去跟他道別,這讓未央的心裡感覺十分的遺憾。任安尋請來秘術師,讓未央去了千叔的夢裡,和他道別。任安尋總是這樣體貼未央。任安尋對她的好成為了她生命裡的一抹陽光,溫暖了她的生命。
很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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