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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感覺我的氣勢沒辦法裝多久,馬上就焉了,一把抱住張存孽哭泣,“我現在倒希望我失戀了。”
之後的大半天,就是我和張存孽坐在潼城郊外的岸邊,我給他慢慢講我和倉木之間的事情,本來我只是哭哭啼啼的講了斷腸崖的一段,他又逼著我講了倉木告白的那一段,然後他竟然以一種十分興奮地表情,讓我從我和倉木的初識講起。
順便,我把白龍和麒麟的契約給他說了,不過這個他知道。
“那個,白蘇啊,”張存孽咳了幾聲,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目光看著我,然後說,“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我指了指自己哭紅的眼睛:“你說呢?”
“那我問你,有沒有看過一本叫做《崖邊美少年》的網路小說?”
我覺得好奇怪,他怎麼忽然扯到小說上了。
“你懷疑我得不到倉木,悲痛不已得了失心瘋,然後隨便找了個小說,把我和倉木套進去,編了個他喜歡我的故事來忽悠你啊?”我憤怒地站起來,氣呼呼地瞪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存孽連忙站起來道歉,然後說著,“不過你講的真的和那個書的劇情好像哦,只是書裡的白龍是個男的。這書最近在網路上很紅誒,點選老高老高的,雖然我不是腐女,額,不對,雖然說我不是個腐男,但我也覺得很好看,作者文筆真好。”
搞了半天還是耽美小說。
“作者是誰?”我問。
“一個叫做diviner的人氣作家,經常和艾葉上的羽毛網上對罵。艾葉上的羽毛總說diviner總寫他的朋友,但diviner寫的是魔幻小說,怎麼可能寫有艾葉上的羽毛的朋友,真是。”他回答。
額,我還能說什麼呢,如果我沒猜錯,diviner就是我的朋友鮮之,而艾葉上的羽毛是我爸爸。
“鮮之的書裡寫了哪些內容?”我連忙問他。
“唉,這個複雜啊,你自己去看不就好了嘛,”張存孽回答,然後拉著我往城裡跑,他還不忘說道,“你怎麼知道diviner翻譯成漢語是先知?我記得你好像一直被白離關在中國,從未出國門。”
“在國內也能學英文好不好?”我甩開他的手,“我還沒虛弱到需要你來牽著。”
可是他還是又牽上來了,同時不忘毒舌一句:“我可不像倉木一樣沒眼光,會看上比自己大幾千歲的老太太。”
“我只比你大幾百歲,張存孽。”我還記得漢朝的時候,張存孽還是個嫩頭嫩腦的斑狐,那時候佛教剛剛傳入中國,張存孽為了趕時髦決定入佛門,方丈為他取了法號存孽,結果這個法號被他當名字一直沿用至今,至於“張”這個姓氏嘛,是近幾年才加在他名字前邊的,好像是他為了隨大流而取的姓氏,畢竟咱中國姓“張”的人多。
我在不知道開了多少年的黑蜘蛛網咖看《崖邊美少年》,發現鮮之真是太可惡了。那小白龍名字叫墨脆。墨不久是黑的意思嗎,剛好和白相對,至於脆,和“酥”相對,這和我的名字也是諧音。
男主角的名字,就太有“詩意”了。
叫做碧落,“碧”來自“花上插蒼碧,花下走清湍”一句詩,“碧”的前邊剛好是“蒼”,而落來自“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落”剛好在“木”的前邊。
而碧落這一整個名字又來自於詩句“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鮮之確實很有才,雖然這小說名字是俗氣了點。網站邊上打著標語:《崖邊美少年》為diviner嘔心瀝血傾情打造。
我看了看書評:
我深深地被墨脆和碧落的愛情所感動,他們讓我想起了連句話,一句話是:我不是同性戀,只是我喜歡的人,恰好和我是同一性別而已。另一句話是:每一個男人找到自己深愛的男人之前,都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人。很慶幸墨脆和碧落都在有生之年找到了自己的真愛,雖然這真愛要用陰陽相隔來祭奠它的至純至愛!(該書評後邊還有幾個痛哭的表情和玫瑰花)
還有諸如此類的書評:
這兩個男人的愛情深深地把我感動了,還好是兩個男人的故事,如果墨脆是女人,那這個故事就噁心,但好在他是男人,所以故事感天動地。(我很想扇那個書評人,ta的意思不是說我噁心嗎?)
我看著這條書評,氣得咬牙,看他的ID,是“曾經了卻紅塵A如今罪孽滿身”,怎麼覺得這句話似成相識呢?我斜眼看了看張存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