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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恆緩緩坐下,說道:“青弟居然有功名在身?這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有些人經歷過生死之後性情大變也不是不可能,你為何說他不是傅丹墨本人呢?”
“爺,您不記得了?當時和小傅籤契約的時候,他不是說有些字他不認識嗎?還說不會用毛筆寫字。他一個秀才,怎麼會不認得字,還不會用毛筆?”
“是啊。不過,他也有可能是為了隱瞞身份故意如此的。”
“不是的,爺。我在瓊琚齋見過幾次,姜叔年紀大了有時候看不清楚賬本,就叫小傅幫著看。有些字小傅真的不認識,那拿筆的姿勢根本就不對,姜叔教了好一陣子他都沒學會。我可不認為小傅可以裝得那麼像,連姜叔都看不出來。”
“哦?”姜恆回想著自己所見的傅丹墨,雖然有那麼一兩次露出過有點心事的模樣,不過大多數時候給人的感覺都是直爽、不作偽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有在說謊。
姜恆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樣,我給你畫一幅青弟的小像,你拿去給傅家的街坊問問那是不是青弟本人,注意別露了痕跡。”
“是,爺。我去給您準備筆墨。”
第二天下午,大雄拿著傅丹墨的小像又去了傅家所在的長東巷,裝出急衝衝的樣子故意往一個路人身上撞去。
“哎呦!”一個模樣斯文的中年男子被撞得一個趔趄往後倒去,大雄扔掉手裡的東西趕緊拉住了他。
“你這人怎麼走路的,啊?你……”中年男子本待多罵上兩句,一抬頭見大雄足足高了自己半個身子,嚇得一下子閉上了嘴。
“對不住,對不住。在下魯莽了,請老爺別見怪。”大雄連聲道歉。
“算了,我看你也是著急趕路,撿起你的東西快走吧。”那男子定了定神,指著大雄扔在地上的圖畫。
“謝謝老爺,真是對不住了,請多多包涵。”大雄拱手施禮後就去撿畫,撿起來後還故意在那個男子面前抖了抖。
“咦,這畫裡的人好像是傅家公子啊?”
“老爺認得傅公子?”大雄把畫遞到男子眼前,讓那個男子細看。
“畫得這麼像,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我們這條長東巷有三個年紀相當的公子哥,長得一表人才不說,又都考了功名在身,這四里八鄉有女兒的人家都盯著呢。要不是這傅公子前年重傷後就不再考取功名,現在指不定都去京城考狀元去了。”
“真的,傅公子這麼厲害?”
“他也不算最厲害的,那江家公子才是,今年已經考上了舉人,明年還要去考狀元呢。不過,你是什麼人?拿著這畫像做什麼?”
“傅公子託我給他娘帶點東西,怕老夫人想念兒子,特地畫了畫像給她老人家,好讓夫人放心。”
“哦,原來如此。傅公子一向孝順,聽說最近給他娘帶了好多銀子回來,傅夫人現在可是我們這條巷子裡的有錢人了。對了,傅公子在外做什麼賺了這麼多銀子?”
“傅公子是我們瓊琚齋的玉雕師傅,手藝可好了,雕出來的東西每次都有人搶著要,自然銀子就賺得多了。”
“玉雕?這個傅秀才居然跑去做玉雕師傅,連功名都不要了?就他那點兒篆刻的手藝也能當師傅,小哥不是在說笑吧?”
“傅公子還做過篆刻啊?都刻過些什麼啊?”
“他能刻什麼,就給江家公子刻了個章,江公子當個寶似的到處跟人炫耀,舉凡書文信件必用,看過的人多了。”
“傅公子現在都不刻章了,我倒想看看以前傅公子刻的章呢。”
“江家公子寫給傅公子的信肯定用了那個印章,你去傅家的時候問問他娘,沒準兒傅夫人會給你看看。”
“多謝老爺。對不住您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好、好。小哥兒身子壯,走路多看著點兒,別再撞著人了,快走吧。”
大雄摺好畫像放進懷裡,又告罪幾句這才離開。
傍晚,大雄回到姜府,向姜恆回報查到的事情。
姜恆問道:“你拿到蓋有青弟所做印章的書信了?”
“拿到了,我翻牆進了傅家,偷了幾封江公子寫給小傅的信,爺請看。”說著,大雄從懷裡拿出了信封。
姜恆隨手開啟一封信,也不看內容,直接看落款,上面確實蓋有刻著“江東流”三個字的印章。看這信的時間,約莫是一年前的了,信件儲存完好,印章清晰可見。
“爺,我雖沒您和姜叔的眼力勁兒,可也看得出這印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