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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魅眉頭緊鎖:“這不是踢被子,這是離魂之兆。服了藥還這樣,看來情況實在不好。他是什麼時候受重傷變成現在這樣的?”
大雄想了一下:“應該是兩年多以前的十月二十九,那天是小傅、不,是傅丹墨的生日。”
赤魅深吸了一口氣:“那麼說今年十月二十九就是三年之期了,他要是翻不過這個坎,只怕……”
“我立刻叫人去找懂法術的人來為他安魂。”傅丹墨看著赤魅說道。
“哼!”赤魅冷哼了一聲,“外面騙子那麼多,你知道誰是真懂的?再說,這隻有兩個多月了,有道行的人那有那麼容易被你找到。”
“那要怎麼辦?總不能眼看著丹墨就這樣離魂吧!?”姜恆急了。
“我畢竟沒正經學過,那知道怎麼辦才好。我要真會玄門術數,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用搜魂法把我師父找出來,看他還能不能把我扔下不理。”赤魅大叫了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姜恆面前發脾氣。
“對不起,是我不好。”姜恆道著歉,知道自己碰觸到了赤魅心底的禁忌。
赤魅平復著心緒,搖著頭說:“沒事兒,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你先上床陪他睡著,讓他聞到你的味道,看能不能靜下來。如果靜的下來,說明至少這個法子有用。”
頓了一下,赤魅又說:“最好別問他轉生前的事,想不起來最好。在十月二十九之前,你別離開他半步。剩下的,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床上的傅丹墨身子又抽了一下,姜恆立即脫了鞋上床抱住他,就像母親哄孩子睡覺那樣,輕輕拍著他的胸口。
傅丹墨安靜了下來,呼吸變得平緩、順暢起來。
赤魅見已經沒什麼可做的就下樓喝酒去了,大雄站在床邊守著兩人。
“總喝雞湯太單調了,你去弄點魚來給丹墨熬湯喝。”
姜恆躺下身子,對大雄交代著。
大雄點頭走了出去。
傅丹墨又抽搐了一下,姜恆立刻側過身子繼續輕輕拍著他,過了好久傅丹墨都沒有再抽搐了。姜恆還是一直拍著他,直到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晚上,大雄來叫醒姜恆,說是赤魅要他喂傅丹墨吃點東西。
姜恆把傅丹墨扶起來靠在胸前,輕輕叫著他的名字:“丹墨!丹墨!醒醒,起來吃點東西。”
傅丹墨睡得踏實,一點都沒醒。
“爺,要不就讓他睡吧,等醒了再吃。”
“丹墨的身子弱,一定要吃東西。”
說著,姜恆又輕搖傅丹墨:“丹墨,你醒醒,吃了飯再睡。丹墨!醒醒!”
“嗚嗯——”傅丹墨動了一下,眼睛睜開了一點。
“丹墨,快醒醒,吃飯了。”
“嗯——”傅丹墨的眼睛又睜大了一點,但還是沒有完全清醒。
姜恆接過大雄手裡的碗湊到他的嘴邊說:“來,這是魚湯,喝一點。”
傅丹墨迷迷糊糊地喝了一碗魚湯後又睡著了。
姜恆陪著傅丹墨睡了一整天,連日來的疲憊已一掃而空。起了床吃完晚飯,姜恆毫無睡意,在庭院裡慢慢踱著步,想著今後該如何與傅丹墨相處的事情。
“爺,您今晚怕是睡不著了吧?”大雄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臂上掛著一個包袱,手裡還拿著兩個皮囊。
“你拿的什麼?”
“這是今日下午我趁您午睡下山買的酒,雖比不上家裡的酒好,可比這裡的好多了。爺要喝點兒不?”
“也好,今日白天睡得多,這會兒也沒事可做,叫上赤魅一塊兒吧。”
“爺,赤魅白天都喝了好多了,這會兒怕是喝不下了吧。”
“誰說我喝不下了?”赤魅忽然出現在大雄的身後,大雄嚇了一跳,差點就把手裡的酒囊丟了出去。
赤魅向大雄伸出了右手,大雄無可奈何地遞了一個酒囊過去,赤魅開啟來就著囊口就喝了一口。
“赤魅,別喝那麼急,你今天也喝得不少了。”姜恆勸到。
“就這種淡酒,你再拿十袋八袋來我也喝得下。”赤魅滿不在乎地又喝了一口。
“赤魅大爺,我們爺也是擔心你。”說著從手臂上取下包袱,裡面是一隻烤鴨,還有些醬牛肉。“我還買了些下酒菜,你們慢慢吃吧。”
大雄把酒菜都放在了桌子上,安頓好姜恆就要出去。
“你去哪裡?一起喝酒吧。”姜恆叫住了他。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