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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犯在蔡侯或是鄭和手裡,死了後世就覺得你是奸吏之人,若是犯在曹太監劉太監手裡,後世頂多說你是個忠臣。犯在童貫手裡。死了後世都不知道你是得罪誰死的。
論城府智謀,明朝那些個大太監還比不上童貫,向廠公雨化田那樣的人的原形,不過是些小腳色而已。
童貫不僅僅是歷史上唯一一個長鬍子的太監那麼簡單,他還是歷史上唯一一個封王的太監!
說道廣陽郡王四個字,南宋的人先得嫉妒一番,然後才是唾棄。
這個時候,童貫還是徵遼大將軍,節度齊魯三鎮,號易縣侯,縣侯,諸葛亮當年也不過一個亭侯的爵位。
現如今的朝堂,說蔡京是公相說童貫是媼(ao)相。
童貫思索了一番,雖然自己是要貓捉老鼠,但是也不能讓老鼠跑了。隨即喝道:“來人啊!”
一名大沿帽宋軍守衛小跑入大帳:“侯爺!小的伺候著!”身為大帳守衛,若是不知道童貫的脾性,早就魂歸西天了,這宋兵一進來,就自稱小的,稱呼童貫為侯爺。
官位不重要,重要的是爵位。官位隨時可能更換,或者被撤,但是爵位都是終身的,除非有賣國行徑,否則不會撤銷,某些爵位甚至是世襲的。
童貫喝道:“傳我軍令,掘開大運河古河道,水淹敵匪軍營!”
說著,遞下了一根令箭,要是方天定在場,定然高聲大喝:尼瑪,這東西不是用來斬立決的麼?
軍令就一條,若是方天定傳下這樣的軍令,定然需要親自去監督,選擇位子,疏導河水,但是童貫似乎經常使用各類計謀,手下似乎對這些事情很熟悉,根本不用多說。
這就是久經戰場的精兵與起義軍的不同。
史書宋兵孱弱,但若是和現在計程車兵何其相比,恐怕,相差甚遠。
宋兵之敗,敗在將領,南宋之初,中興四將帶兵,殺的金軍望風而逃,就是最好的例子。
決堤用的好,是妙計,用的擦,是絕戶計。
蔣委員長那一次決堤,就是大大的昏招。決堤,需要選一處路線,能以最小損失,最少分流,就把水直導敵營。
宋曹雖然算的上一個能守城的將領,但是不是一個聰明的將領,樹林,本來就是地勢較高處的一種標誌,樹林前的野地農田,不正是低窪麼?
會守城,但是卻不知道建城的真正奧秘。
傍河而建,河道迂迴,地勢稍高之處,便是江南建城的良處。
至於中原西南,難當然是傍山而建,濟南就是例子。有山有水,上城,有山或者有水,中城,無山無水,無城。就算有那麼一座城,也得毀於戰亂。
當然,後世城池的軍事職能與政治職能分開時,就另當別論了。
不多時,古運河決堤了,河水平日裡平緩,畢竟是無根之水,但是決堤之後,那一處何地比這低窪略高一丈,這個落差,足以讓河水洶湧而出了。
臘月,第一場雪在數天之前開始落下,現在是第二場了,但是這點雪,這個溫度點,還不足以讓河水凍下,倒是有不少地方起了凍土。
滔滔黑水從一里開外洶湧而來,瞬間在低窪地帶回轉,不多時河水衝到了宋曹營,又衝到了林子邊,再次回落,反方向又是一次潮湧。
兩次大浪,都近乎齊肩高,整個營地,外牆拒馬無事,但是其中帳篷,士兵都被衝的東倒西歪,更有倒黴者倒下時被刀兵扎傷,特別是大浪回潮時,站在拒馬邊上的巡邏兵都被衝倒,近乎一半的人,被拒馬紮傷了腿腳,甚至是直接穿胸而過,甚至,洞穿頭顱。
宋兵早就得到了訊息,所有在洪潮之內的都退到外圍,但是也難保有些損傷,畢竟兩軍正在交戰。
靠近林子,雖然是低窪處,卻不是最低的地方,洪潮返回之後,湧向了更低的地方,但是附近一帶沒有出水口之後,水勢穩定下來,宋營之中依舊有齊膝的混水。
齊魯大地,除去黃河之外,沒有多少河道,說是濱海之地,母親河子民,其實很多人都不會水。在水中行走也不順暢。
童貫手下,來自大宋各地,數年甚至十數年的軍旅中能活下來,什麼情況沒見過,莫說水,恐怕泥漿你都打過。這點兒水根本無足道也。
更何況,宋軍在地勢較高的一方,水不過過腳彎而已。
童貫再發號令,襲擾一夜,徹夜鳴鼓。
若說聲音的穿透力,自然是鑼的聲音更厲害,鼓的特點是渾厚,沉重。所以鼓作為起兵令,鑼作為收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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