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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驗證的假爵位。一如法國野雞大學畢業的畢業證。當然,我沒有說西歐,我說中國,不,我錯了,我說我們這兒。
南國,本來是宋庭的封國,現在方天定建議方臘這麼做,斷然不是沒有道理。
建安十六年之後,再無漢皇。
也是如此道理。
深秋的第一股寒潮,從金兀朮的赤金大帳吹出來,路過了陰山賀蘭山,吹到了燕京,颳起了這一年的第一次沙暴。
吹到了大同,那些連綿的大帳之中,感受著天氣的寒冷,女真的漢子裹了裹衣襟,磨著手中的刀口,或是擦拭著銀亮亮的鎧甲。或是打著哈哈,往手中哈氣,往刀面哈氣。
又吹過了開封,開封城頭時刻警惕著城樓下的南方兵的守城衛。佝僂著身子的城門衛大聲打了一個噴嚏,將長槍立在牆頭,用手摩擦這鼻頭,老一輩的說,這樣可以讓鼻頭不受寒。
算是敗走應天的範致虛在汴河的北岸看著滿天枯葉,心情也猶如落蝶,沉到了谷底。
西道總管王襄,與西道副總管孫昭遠,何時才能到這已經快凍結的汴河邊?,若是汴河凍上一半,卻又不凍結實,叫士兵怎麼過去?
冬天似乎要來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
萬物也是如此。
傲寒的小黃,菊被恭維此後更無花,卻也比不得臘梅,只能搖搖墜落,枯黃一地。
當這股寒意吹到江南時,正是十月初一。
十月初一,三冬第一冬。孟冬十月,南國朝堂之上,一片爭執之聲。
太子建議王上改國號大魏,稱賢王。
朝堂之上,多數人不願同意。
與方臘政見最統一的兵部尚書如今帶領十數萬大軍駐守開封城外,親自統領西寨(西方三營地後面的兵寨)。所以朝堂之上反對之聲越濃。
朱言上前一步,拱手道:“諸位,可曾忘了我們兩年之前在做什麼?”
朝堂之上喧譁之聲戛然而止。
兩年之前,眾人都是謀逆的反賊,緣由就是受到了宋庭欺壓。
朱言陳十四幾人想法很簡單,雖然對於打仗有些心得,但是卻始終脫離不了農夫出生的小門小戶的想法。
但是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卻又有了新的想法。懂得了,所謂始終有一部分人要成為統治階級。他們一定會剝削平民,只是剝削的太多,就要失去民心。
懂得這些之後,事情是否就簡單了?既然以趙佶為首的開封皇親貴舊能做統治階級,那麼以方臘為首,代表自己這些睦州新貴利益的集團,當然也能成為帝國的主人。
陳十四側身看著滿堂的文武,雖然這些人很多都是後來者,但是卻代表著江浙江南的文人,或者說知識階層。不乏被儒學洗腦終於宋庭,至死不渝的人。
終於,陳十四還是忍不住了,悠悠道:“眾位,你們的老父老母,妻小族人,兩年前能否吃的起飯?轉眼之間,兩年過去了,吃得上飯了,便懂得恩將仇報了是吧。孔子曰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我看你們似乎想要以怨報德啊?如今你們吃得起飯,可與趙佶沒有什麼關係,乃是聖公整理政務,關心農事。太子南征北戰,抵禦外敵的結果。如今你們卻又想起了宋主,若不然,我派一輛馬車送你們去開封?你們真想去,說出來,有我一句話,相信太子還是會給面子開關放你們過去的!”
悠悠的聲響在本就平靜下來的眾人中激起的反響可想而知。
吃水不忘打井人,你吃得上飯了,就要幫外人了?
陳十四如今也懂得一些為官之道了,也沒有明說出來,之時最後一句話的意思誰不明瞭?吃裡扒外的人,我南國不要!
哪兒來的這樣的好事,老子養著你,你還幫外人說話打擊你老子?你衣食父母可不是宋庭,而是南國朝廷!
眾人都是羞愧的沉默著,卻不妨礙樂洪上前一步,拱手道:“明縣侯,鶩縣侯,兩位所言,是否有所偏頗?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皇命難為,若是改南國為魏國,舉天下大義,是否就成為了,行天下大竊之事?若是如此,將王上聖公放於何處?”
從來不再朝堂上說話的裘日新終於開口了,因為身份特殊,同為當年的兄弟,有些人甚至還不是將軍,他卻成為了朝廷封的侯爺,鄭彪倒是先一步帶兵去了方天定手下,留下他一個人獨自為難。
但是方臘剛剛給他使眼色了,他也顧不得許多,上前一步拱手道:“禮部尚書,樂大人,裘某帶江南,乃至天下的黎民求你,深思一句話,趙氏誤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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