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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無力地坐在外邊的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陸戰平一直陪在他身邊,摟著他的肩膀時不時地安慰他幾句,“沒事的;你爸他沒什麼事,可能就只是個胃腸炎,沒什麼大事。”
林萌閉上眼睛雙手揉按著兩側太陽穴,他很累很怕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醫院亮晃晃的白熾燈照著他眼睛發花,所有的驕傲在這時都變得虛弱無力。
他恍惚記得小的時候,自己印象中唯一一次父親的懷抱是他五歲時的一場高燒,那時小小的林萌剛隨父親輾轉到了第三座城市,因為水土嚴重不服,導致高燒不退,母親沈潔又剛好出外演出,是林英明將他連夜抱進醫院,抱在懷裡守著他打了一晚上的吊針,這是他記憶裡僅有的一次溫情。
後來隨著林英明的生意越做越大,他離父親的距離越來越遠,遠的讓他都不記得這些往事,為杜雲飛出櫃時,父親氣得當場打了他一記耳光,林萌想起那天早上林英明打了他後,怒髮衝冠地指著門外叫他滾,可當他用自殺來威脅父親時,林英明卻一反堅硬的態度,嘆了口氣後,同意他與杜雲飛的事。
現在想來,自己是多讓家人操心,從來都不記得父母生日,過節只顧著一個人待在學校圖書館唸書,沒有朋友,沒有同學,與誰都不相熟來往,一個人驕傲的活著,好像自己也能活出一番天地。
而現在,一向堅韌如泰山的林英明突然進醫院了,病情猛如虎,令人措手不及,連醫生都慌的團團轉,林萌在這一刻才感到自己的軟弱。
原來他一直都生活在父親的光環之下,正因為有了父親他才有了驕傲的資本,而他一直以為自己淡薄的父子感情,其實已經像血肉般深深融入身體裡。
“戰平。”林萌抬起頭,他聲音弱了許多,已經沒有過往的清冷和傲氣。
陸戰平忙俯下身輕聲問:“你沒事吧,要不要去先睡一下?”
林萌搖了搖頭,也不管周圍人來人往,兀自將頭靠在陸戰平肩膀上,他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這種依賴和可靠,好在還有這個人,好在沒有離開自己,好在一切都可以挽回。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如果我父親他真有什麼事,我該怎麼做?”林萌不能想像瑞誠沒有了林英明會是什麼樣子,瑞誠不是杜氏,杜允成倒了,還有心計深厚的陳青,狡猾圓?的杜雲飛,而瑞誠如果沒有了林英明,那麼該靠誰?
母親身體虛弱不可能挑起重任,弟弟只知道學醫,無心混商界,而他呢,正如陸戰平所想的那樣,林萌只適合安靜的學校或研究所,他根本不喜歡爾?你詐的複雜商界。
但是現在一切都提前擺在了他面前,他不接手也得接手。
“沒事,不是還有我嗎?你不知道怎麼做,我可以幫你,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別放在心上。”陸戰平笑了笑,伸手捏捏他的臉,說:“別這樣傷感,事情沒有你想的那樣複雜,一切都好了著呢。”
一切好著呢,林萌扯出抹笑意,是啊,有這個人在,一切都會好起來。
正說話間,急診室門推開了,數名醫生護士推著病床出來,林萌一見就迎上去,“我爸他怎麼樣了?他究竟是什麼病?”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籲出口氣說:“你們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單獨跟你們家屬談談。”
一行人走向醫生辦公室,在走廊正好撞著匆匆趕來的龔傑,一聽他們立即上前急聲問:“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我剛剛才收到戰平的簡訊,聽說林總生病住院,查出什麼病沒有?”
主治醫生推開辦公室門,說:“進來再談吧。”
辦公室裡同樣設有螢幕,主治醫生坐在辦公桌前看了眼龔傑後,說:“既然龔醫生在這裡,我也不多廢話了,老實說,我從醫多年,根本沒見過這樣的病例,你們可以看看我剛在手術時拍的片。”
身後螢幕顯示出一張彩照,上面可以辯認出是人體某一器官,主治醫生用手點了點一處陰影部位,對他們說:“看到這些陰影沒有,如果你們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所謂的小面積陰影是由一顆顆蟲卵組成,這是十分可怕的病理現象,而且,就算清除了,它還會滋生。”
“你說什麼,我父親的肚子裡有蟲卵?”林萌臉色蒼白,他身體晃了幾下,陸戰平一把扶住他,轉頭嚴峻地問醫生,“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寄生蟲?”
“我起初也有這種想法,在沿海地帶生活的南方人都喜歡吃魚生之類的海產品,而這類海產品是最容易引起寄生蟲病,但我從剛剛的手術中發現,這些蟲卵可能並不是寄生蟲,因為我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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