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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霓虹盡數灑了進來,一室的光彩奪目,他轉身抱著雙臂倚在窗前,望著陸戰平的背影,半響,才幽幽地說道:“這麼多年,你怎麼過來的?”
“沒怎麼過來,不就是你聽到的那樣,除了生意就是買賣,當然,偶爾也會回回濱海城看我媽,一切都挺好。”
“找物件了嗎?”夏巖始終望著那個寬厚的背,哪怕微微動一動,都能牽扯著他的目光,“我回來前聽人說你喜歡上了一個富家子弟,還把人給綁回家軟硬兼施的,有這回事?”
陸戰平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說:“是有這麼回事,也不能叫軟硬兼施吧,或者也有點,不過我是真喜歡他,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夏巖笑了笑,走過來拿他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不輕不重地擲在桌面上,“這不像你的作風,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他說的沒錯,從前的陸戰平驕妄不馴,天不怕地不怕,一付結實的硬骨頭,性子又直辦事又狠又快,就是在找情人上,也從不委屈自己,跟夏巖在武校談那會還是夏巖使了點計才得了逞,兩人談的時候也多數是夏巖低姿態,隊裡知道他倆關係的朋友誰都以為夏巖是個冷美人,陸戰平是死纏爛打才談上夏巖,可情況恰恰相反,在陸戰平面前,夏巖是再傲氣也低了頭。
畢業後,夏巖見陸戰平無處可去,又不想他給人當保鏢,就帶著他來到了泰國一塊在老爺子家裡做事,這幾年因為生意的事,兩人聚少離多,本來感情就是單方面傾斜,分離後夏巖更是抓不住陸戰平,而陸戰平這人從不主動說分手,他對夏巖比對其它的小情兒到底不一樣,但就一直拖著也不回信,時間長了,再加上兩人都生意事多又累,沒多久,夏巖在美國加州處理生意時,凌晨時分發了一條簡訊:咱倆分了吧。
陸戰平也不多話,直接一個字:好。
記得收到這一個字簡訊時,夏巖握著手機半天都沒說話,最後緊了緊手裡的手機,用力一擲,拋物線似的扔進了大海。
之後再無交集,近兩年同學兄弟聚會陸戰平也沒回來,夏巖問了兩次就不再問了。
現在看到陸戰平,夏巖卻像看到另一個人一樣,似乎今天才認識他的真性情。
陸戰平低下頭用手蓋著額頭,悶悶地發出幾聲笑,“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的人?乾脆利落,瀟瀟灑灑,像對你一樣嗎?”
夏巖的瞳孔一縮,臉色靜的有些冰冷。
陸戰平酒意上頭了,他重重向後一仰,苦笑著嘆了口氣:“我知道我這樣說你不高興,但夏巖,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
那四個“真的真的”被陸戰平咬得特別重,簡直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這人你是知道的,在感情上對誰都無所謂,但我碰到他我就栽了,你有見過他嗎?如果你見過他,就會知道他有多好,我真的太喜歡他了,他不但漂亮,還特別有味道,那種感覺……。。”陸戰平仰頭微眯起眼望向虛空的方向,像在追憶什麼美好的事物般,喃喃地道:“那種感覺太美妙了,我這輩子都找不著這樣一個人。”
“可他不喜歡你。”夏巖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彎著唇角沉沉地盯著他,那抹笑意裡含著幾分說不清的意味,“剛剛我都看到了,他甩了你一走了之,半分面子都沒給你,戰平,你在他心裡恐怕連根手指頭都算不上吧。”
一語戳中痛處。
陸戰平身體僵了僵,垂下頭抹了把臉,悶悶地說:“我知道啊,可我就是喜歡他,實在太他媽的喜歡了。”
他說完苦笑了一下,把頭往後一仰,整個人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卻綻著微笑,眼神專注地盯著某個方向,像看著什麼人似的,自言自語:“能喜歡到這個份上,應該是愛了吧,我很愛他,很愛很愛,愛得恨不能把他抓進手心裡,揉進血肉裡,吃進肚子裡,就連碰他一根頭髮絲我都會心肝疼,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不就愛喝幾口酒愛抽幾根菸嘛,我改還不行嗎,我改啊寶貝,你別走啊,別走啊。”
聲音到後邊有點失控,越來越高,帶著幾分哽咽的腔調,飄浮在空寂的臥室裡透著慘烈的痛,夏巖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後,站起來去拉陸戰平,“你喝多了,快去睡吧。”
“我沒喝多!夏巖你聽我說,我他媽的就死在這人身上,你說他生什麼氣,不就是說話大聲了一點,酒喝多了一點,我替他辦了那麼多事,他就幫我喝兩口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倆婚?都戴上了,不該是一條心嗎?”
夏巖的手微微在顫抖,他咬緊了下唇,用力架起陸戰平往床上走去,陸戰平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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