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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病,這病不但不輕,而且還不一定有人救得了他,哼,多行不義畢自斃,他也該自食其果了。”
“你把蠱蟲弄到他身上去了?”林萌有點驚詫地問,雖然語氣驚訝,但心底卻是暗暗叫好。
“嗯哼,當然,不過我開始也不想這麼做,誰叫他想埋伏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他是偷雞不著蝕把米,還把自己給套裡邊了,那天我去找他算帳時,正好趕上開董事會,我性子你也知道,沒兩下就動手了,威脅逼供下,他才承認是他下的蠱,還說給我解藥,那些蠱蟲他全收著在辦公室的內間,一個瓷瓶裝著,沒想到這人就是天生玩陰的,想把瓶子裡的玩意扔我身上,他也不想想,我陸戰平是什麼人啊,要能被他掀倒那還有今天嗎?”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把蠱蟲扔他身上了?”
陸戰平翹著二郎腿,悠悠地道:“這還不是他自找的,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怎麼,你不會心疼他了吧?”
林萌諷笑著搖了搖頭,時至今日,他怎麼還會心疼這人,對杜雲飛的感情早就隨著兩世的是非早就散個乾淨,不但沒有愛,而且還種下了更深的恨。
他再次看向報紙上的那個身形佝僂的年輕男人,包得嚴嚴實實的頭臉還能隱約可見紅腫潰爛的膿瘡,林萌眯起眼,猛地一收報紙,露出抹笑意,杜雲飛,你也該受點活罪了。
“戰平,你說杜家會怎麼樣?會懷疑到你頭上嗎?”林萌有些擔心杜允成,他大兒子出事了,這頭老狐狸不會坐以待斃吧,更何況杜雲飛還有個厲害的媽,不管有沒有管這事,陳青都絕不會罷休。
陸戰平無所謂地聳聳肩,一手拉著他坐在大腿上,溫溫地問:“擔心我了?別怕,我這人就是一硬命,從前不怕他們,現在更不會怕,你放心吧。”
儘管這麼說,林萌還是不放心,他隱隱約約感到肯定會有事找上門來,但他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竟是杜允成。
見到杜允成是在學校裡,他正在階梯課室裡幫導師準備課題,杜允成就這樣站在課室門口,一個人都沒帶,像位慈祥的父親在等著兒子放學一般,靜靜地站在課室門前。
“小林,有人找你。”靠門口的一位同學回頭喊了他一聲,林萌對上杜允成的眼睛,猶豫了會,還是放下手上的資料走了過去。
他們選了個校園較安靜的地方談話,杜允成出奇的平和,他臉上已經沒有往日的狡猾陰險,頭髮也花白了不少,想必從出院到最近幾天都不曾睡好過,這尊外表似彌樂佛的奸商漸漸褪變成一尊真正的佛像,只是,惡人真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
“林少,你應該知道最近我們家裡發生的一些事,包括我,也包括雲飛。”杜允成終於開口,語氣帶著些儒弱。
林萌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他對這人沒什麼客氣話要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們杜家有今天,我不怨任何人,只怨自己這麼多年來固守著那份仇恨,以為只要報了仇就能放下一切,沒想到,卻落個這種下場。”杜允成苦笑了一下,轉過頭認真地看了林萌好一會,退後一步,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林萌微微吃了一驚,但他沒有移動分毫,生生地受了杜允成這一跪。
“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不該把自己的仇恨寄託在雲飛身上,讓他來替我承受這種罪惡,現在發生這種事,我這個做父親的罪大惡極,可是,雲飛他到底是我兒子,我不能看著他這輩子就這樣完了,林少,我知道你恨他,但能不能看在我這張老臉上,還有過去你們曾經好過的份上,幫他一把。”
林萌眉尖略挑,反問:“這事跟我有關係嗎?我怎麼幫他?”
杜允成的頭垂得更低,看上去整個人萎縮了不少,他嘆了口氣,道:“那天在醫院裡,我知道是你對我使了法,雖然我當時腦子還迷糊,幾天都沒有清醒,但事後我也已經慢慢回想起那天你我之間的談話,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讓我突發腦溢血,但我卻要謝謝你,因為你,我在醫院那幾天裡才看清楚和想明白許多人和許多事,我不想再鬥了,我年紀大了,也老了,奔波了大輩子,做小人做偽君子大半輩子,到臨死邊界卻沒有半個親人在身邊,最後守著的女人卻是自己眾多情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說到這裡,杜允成沉痛地閉了閉眼,“我對不起香琴,也對不起陳青,她恨我是應該的,雲飛恨我也是對的,我這樣的父親做的太失敗,太失敗了,陳青忍氣吞聲地跟著了幾十年,雲飛到底也是我的親兒子,我不能把自己的錯加壓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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