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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這個當大哥就收養了他?”林萌問。
陸戰平回了回神,“呃,是啊,我見他怪可憐的,家裡有個智障的媽,自己還得上學,又要想辦法找錢,就把我媽那邊的零花錢拿了點出來給他,那小子一開始死不肯要,後來我就說了一句,他就要了。”
“你說了什麼?”
“我說,你小子再裝蒜就連書都沒得讀了。就這一句話就把他給搞定了,衝這一回,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個讀書的料,之後果然證明我是相當有遠見啊,他讀書可給力,硬是給他讀到博士後去了,我們幾個兄弟裡他是學歷最高的,我是學歷最低的,可他還得管我叫大哥。”
陸戰平說到這有點沾沾自喜,林萌卻眸色暗了暗,扭開臉沒有說話,半響,才淡淡地道:“你不會懂他想什麼。”
“你說什麼?”海上風大,陸戰平聽不清林萌的話,而林萌也沒再吭聲,他起身道:“快到岸了,回船艙吧。”
周家和杜家聯姻的事在濱海城鬧了出大笑話,特別是周家,周雪詩證據確鑿,警局和林家的人也沒那麼容易放過她,坐牢是坐定了,杜家更是第一時間在報上發通告,撇清與周家的關係。
陸戰平抖著報紙冷笑,“老狐狸真會獨善其身,把自個說得比竇娥還冤。”
“戰平,你爸爸昨晚找你,你不在家,他沒別意思,就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去趟杜氏,股份的事他想找你親自談談。”
“什麼股份?”
“就是上回說的,他想把杜氏30%的股份權轉到你名下,讓你成為杜氏董事會的一員,你看你老是在泰國待著也不太好,我們家畢竟在這裡,你總得要回來是吧,老杜他是你親爸,有什麼仇是化不開的呢?”陸香琴小心冀冀地看著陸戰平的臉色,又說:“你還是回杜氏吧,畢竟是親人啊。”
“媽!你究竟怎麼想的!?”陸戰平把報紙一收,擲在桌上,站起來帶著慍怒道:“這事你能不能別管,我說了不回杜氏就沒打算認他,你以後別再跟我說這事。”
家事煩人,陸戰平很快就出了門,他一個人坐在越野車上抽了幾根菸,才發動車子離開,好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可以慰藉他焦燥的心,陸戰平看了看錶,快到下課時間,一想到可以看見林萌的臉,他的心就特別愉悅,什麼煩心事都全跑光了。
學校里人來人往,今天是週末,很多學生都選擇回家,他慢悠悠地穿過走廊,看見階梯課室門口還擠了一圈人,陸戰平皺了皺眉,今天什麼日子,大夥都全擠著聽課?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頭一陣的掌聲響起,許多聽課的學子還激動地站起來鼓掌,看樣子是哪位教授級的人在講課。
人流漸漸從裡頭往外湧,陸戰平靠在走廊一角,雙手插袋,耐著性子等林萌出來,可等了許久,都沒有林萌的影子,他有點著急了,就信步向教室裡走去,一眼就看見有五六個人還圍著個講師模樣的人在激動地詢問什麼。
其中也有林萌。
步子一頓,陸戰平說不出為什麼,只覺得胸口的地方有點不太舒服,他停了停,才自嘲地想到,林萌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表情,在他的認知和調查裡,林萌一直是個從小到大清冷淡薄的人,他沒朋友和知已,自己優秀的不像話,根本不可能有誰可以讓他有這種表情。
那是一種帶著虔誠和興奮的喜悅去跟一個人說話,那麼愉悅,那麼激動,連眼睛裡透出的微笑都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陸戰平放在口袋裡的手慚慚收緊了,他渾身有些不自在,想上前去又止了步子,最後退到教室門外靠在門邊上一個人悶悶地等。
“剛才齊教授講的戲劇課實在是太精彩了,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聽過一堂戲劇課,他真是太有才了。”
“不愧是海歸回來的博士,聽了齊教授的課,我都要愛上戲劇了。”
“我看是你快要愛上他了吧,哈哈哈。”
幾位大學女生嘻笑打鬧著從陸戰平身邊走過,陸戰平眉頭一緊,齊教授?這人不會是……
“陸哥,你怎麼在這裡?”果然,一聽就是,陸戰平站直了身體,看著迎面而來的兩個人,齊宇風度翩翩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大哥,好久不見。”
陸戰平沒有動,他看看齊宇,再看他身邊的林萌,林萌看上去心情很好,而且並沒有意外他與齊宇的關係。
一種不是滋味的感覺湧上心頭,陸戰平也說不上為什麼,反正他周身都不舒服,他向來是個感官很敏銳的人,這時候卻特別討厭自己的這個特性,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