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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聊以安慰的是,他最終會和玉符死在一起。
“袁姑娘,我……”他原本想說“我愛你”,可話還沒說出口,只聽得“啊啊”兩聲慘叫,是兩個惡漢發出的。他倏地睜開眼睛,看見兩人倒在面前,刀和扛在肩上的兩個“包袱”都掉在了地上,發出痛苦的哀號,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剛才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楊仲正想不明白的時候,只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仲弟、符妹,你們倆沒事吧。”
是少爺!是少爺!楊仲大喜過望,他看見少爺正踏著一片燒焦的廢墟疾步而來。
可……憑少爺的本事,怎麼可能那麼幹淨利落地把這兩個惡漢打倒在地呢?
楊仲突然感到,他和玉符的身後,似乎多了一個人。他猛然轉過頭去,看見了一臉肅殺之色的胡古月。
就在楊仲愣神的時候,楊衝已經幾個箭步來到百夷大漢身邊,將一個“床幔包袱”開啟,見是昏迷不醒的無瑕。再開啟另一個“被子包袱”,見到了一個亂髮遮面的姑娘。
這姑娘,想必就是他的未婚妻林黛玉了。
“胡……胡公子!?”這下楊仲摸不著頭腦了,胡公子和少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小哥,大敵當前,閒話休敘。”胡古月手上並沒有武器,卻好像隨時都可以置人死地一般,他一腳踏在圓臉漢的胸口,指著東瓦房說道,“你們先去那屋子裡休息。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和楊兄便可。”
楊仲朝少爺看了一眼,見少爺朝自己點點頭,便也點頭回應。而後,他和玉符一人揹著一位昏迷的姑娘,帶著兩個孩子,往東瓦房去了。
待楊仲一干人等走後,胡古月往圓臉漢胸口重重踏了一腳。圓臉漢只覺胸口的骨頭都已裂了,痛不可當。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胡古月又重重踏了一腳方臉漢,那大漢立刻吐出一口鮮血。
“他奶奶的,你……你有種的就殺了我們哥倆吧!”方臉漢憤怒至極,可畢竟奇痛無比,所以聲音甚是微弱。他說罷這句,竟然熬不住疼,一時昏厥過去。
“該死的,他奶奶的,反正是死,不如老子咬舌自盡死了個痛快。待我轉世投胎,就又能喝酒吃肉啦。”圓臉漢連求死都不耐煩。他正待咬舌,只感到身體一軟,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想死?呵呵,可沒那麼容易。”胡古月收回點穴的手指。
“胡兄,我看這兩個惡漢雖說粗莽,但也是硬氣的漢子,就算你施以酷刑,只怕也很難開啟他們的嘴來。不如先將他二人綁了,小的……不不,卑職有個法子,或許可得奇效。”
“哦?”胡古月心中不免好奇起來,錦衣衛審訊,向來是奉行嚴刑拷打的標準化流程。他們堅信把詔獄裡的手段都使上一遍,就是死人也能開口招供。不過如今聽這楊千戶的意思,似乎不用上刑也能撬開兩大漢的嘴來,心裡也怪癢癢的,想瞧個究竟。於是他從袖袋裡抽出兩根麻繩,和楊衝一起將兩個漢子綁了。
“楊千戶,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審呢?”胡古月問道。
“現在。”楊衝從容回答道。
“哦?那……那可要做什麼準備?”胡古月追問。
“不需要做任何準備。”楊衝掏出兩塊絲綢手帕,微笑著說道,“只需要這兩塊手帕,足矣。”
十八 審訊
瓢潑大雨此時已變成了綿綿細雨。
胡古月揹著手站在雨裡,只見楊衝用兩塊手帕矇住了兩個大漢的眼睛。然後楊衝朝胡古月作了一揖道:“大人,卑職想勞煩您些許小事。”
“你我之間,何出此言。楊兄,我雖是你的上司,卻視你如兄弟一般。以後我們不必拘束,可以兄弟相稱。”胡古月隱約感覺,楊衝身上總透著一股神秘,他的思路往往出人意料、與眾不同。所以,為了收服此人成為自己的智囊,古月打算恩威並施。
“卑職……哦,小弟想勞煩胡兄,將此二人弄醒。”
胡古月照著辦了,兩名大漢悠悠醒來。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老子的眼睛給蒙起來了。”圓臉漢一醒過來,就開始聒噪。
“你們漢人就是陰險,有什麼酷刑就招呼著上吧,老子絕對不會怕的!我是不會叫刀姑娘小瞧我的!”方臉漢始終對“刀姑娘”念念不忘。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我既不會對你們用刑,也不會向你們逼供,如果你們什麼都不願意說,我會直接送你們去錦衣衛的詔獄。不過我在這裡向你們保證,即使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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