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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銀裝素裹,騎匹白色駿馬,手持寶劍於世間行俠仗義。如今見了,卻不想……卻不想……”林黛玉一時想不出合適詞彙,咬著嘴唇乾著急。
“卻不想我不過是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片子,嘿嘿。”玉符吐了吐舌頭,笑了。
黛玉也笑。楊衝見她終於展了笑顏,心中對玉符真是有說不出的感激。
他見黛玉亂髮遮住了半邊臉龐,衣衫又多有破損。想來這美人邋遢之時,還是不看為妙。少看一眼,便是體恤她多一分。想到這裡,他扭過頭去,再也不瞧這林妹妹。
“哦,袁姑娘。你我交談雖歡,卻不可誤了大事。”黛玉雖說如今幾乎蓬頭垢面,可言談舉止,還是盡顯端莊賢淑,“你託……託無瑕籌的藥材,如今已籌備妥當,明日我便差人送到楊府,交於你手。”
黛玉本想說“託楊相公”,可不知怎的,一想到此人心裡就七上八下的,連提起他,都羞得不行。她轉而又想說“託我”,但又覺得這話有些邀功請賞之嫌。她想反正籌藥之事,其實全靠無瑕的妙計,自己也沒能幫上什麼忙,所以不如就替無瑕做個人情。
“那可太好了!”玉符一高興,竟下意識地握住了楊仲的手,笑道,“這下可好了,這苗族姑娘算是有救了。”她轉過頭,朝楊仲看去。本以為他也會是一張高興的笑臉,沒想到楊仲滿臉通紅,傻愣愣地看著玉符握住他的那隻小手。
玉符這才猛然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抽回手,窘得聲音都顫了:“呃……這……這……對了,林姑娘,你們‘回春堂’竟然在短短三日之內就籌齊了這麼多珍貴藥材,真不愧是江南藥鋪的龍頭老大。”
黛玉先是自謙了一番,說是玉符抬舉“回春堂”了。緊接著,她將無瑕的妙計一五一十地對三人說了,三人無不驚歎無瑕乃女中諸葛。
“說起無瑕……”楊衝在房裡踱著步,“也不知道她在門外和胡兄談得如何了。”
原來胡古月和無瑕兩人在一炷香之前就已出了門去,說是有事要談。楊衝知道兩人身份,自然心中有數。玉符和楊仲不知內情,還道胡古月覬覦無瑕美色,是借談事的幌子想結識她。黛玉急著回家,但見三人都執意要等無瑕和胡公子兩人回來一道走,也不便提出要先行離開。
其實古月和無瑕兩人,在月下漫步了許久,都並未開口。空氣裡蠕動著該說卻沒有說的許多話,無瑕不說話,是想等古月先開口;而古月不說話,是有太多太多話想說,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該說的話,始終是要說的。古月終於停下腳步,朝無瑕深深一拜,道:“公主……我……”
“你不必說了,我很清楚你是誰。”無瑕的臉上始終是淡定從容的神情,即使剛剛才從一場劫難中脫險,她也彷彿毫無餘悸一般,“你我雖沒有這樣面對面說過話,不過我心中有數,我一生都會在你的視線之中,而你一生也會永遠相伴我左右。若不是今日這番變故,我們就會永遠保持這種關係一直到其中一方死去。”
古月張張嘴,想說什麼,又搖了搖頭,將話嚥了回去。
“想問什麼,只管問便是了。”無瑕的眼神平和安然,直視著古月。
古月就好像一個大男孩般踢著腳下的小石塊,好半天,才道:“我那日在‘同心舫’……我聽見……呃……蘇曉曉那妖女說……說……”
“她那日說了很多。”無瑕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你聽到了多少,我也不知道你還想聽到多少。”
“我只想知道,公主你……究竟有沒有……孩子……”古月好不容易,才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放肆!”無瑕平生第一次,端起了公主的架子,“你好大膽子,竟敢懷疑我有個孩子!?”
古月慌得單膝跪地,道:“公主息怒!卑職一時糊塗,請公主恕罪。”
“你起來吧,我不是什麼公主,只是個帶髮修行的尼姑罷了。”無瑕苦笑著搖了搖頭,“也難怪你會懷疑,蘇曉曉當時說我有一個孩子,我自己都感到震驚不已。後來她邀我進到內室密談,我才知道這一切原來都是她們彌勒教的詭計。”
“哦?”古月站起身,疑惑不已,“卑職愚鈍,還勞公主點撥。”
“都說了,胡公子,我不是什麼公主。”無瑕揹著手,仰望著空中那輪皓月,“彌勒教本想讓我與麓川土司成婚,並過繼土司的大兒子給我,算是我和土司的子嗣。如此一來,麓川土司的孩子便是大明正統血脈了。”
古月這才知曉,原來彌勒教如此處心積慮。他們勾結麓川土司,便有了兵馬錢糧。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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